叶辰心脏一阵跳动,天碑是最后一块轮回玄碑,极为神秘,他志在必得。
如果他拿到了天碑,的确可以解除幻家的诅咒,成为那个拯救者。
不过现在,叶辰身上还有诸多因果没有解决,也不想与幻家沾染,便在幻媚歆面前,保持沉默,并不作出什么承诺。
两人踏入荒村之中,叶辰听到村子里面,隐隐约约有些古怪诡异的嚎叫声。
村路上,房屋旁,树林里,更有一些不可名状的怪物,在四处游荡。
那些怪物,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它们的模样,它们的躯体也在不断变幻着,时而变成带有十几条触手的章鱼,时而变成浑身长满眼睛的石头,时而变成生有一双双翅膀的扭曲肉团,有时甚至又变回人形,恭恭敬敬的向着幻媚歆行礼,口中称呼“小姐”。
叶辰看到那诸多千奇百怪,不可名状的怪物,内心泛起了一阵阵的凉意。。
“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叶辰问。
幻媚歆神色黯然,道:“是我幻家的族人。”
叶辰愕然,道:“是你的族人?”
幻媚歆无奈道:“是的,我幻家源自无无时空,无无时空里的存在,都是不可名状的存在,不断的扭曲变幻,唯有修炼出自己的道心,才能有最终稳固的形态。”
“在天碑的诅咒下,我幻家沉沦万古纪元,有许多族人,都被碾碎了道心,重新沦落成为怪物,想拯救他们,唯有找到天碑,解除诅咒。”
顿了顿,幻媚歆轻轻握着叶辰的手,目光颇有些柔情与希冀的看着他:“姐姐我希望,你就是那个拯救者。”
叶辰吞了吞唾沫,不置可否,摇摇头道:“你先把天碑的线索给我再说。”
幻媚歆点点头道:“你跟我来。”
她带着叶辰,一路来到村子中央的空地上。
这片空地上,悬浮着一个不可名状的光团。
那光团不断扭曲,隐隐约约,又有仙家清籁,佛门吟唱,魔道咆哮等等,诸般古怪的声音传出。
叶辰看着那光团,心下寻思,这必定是源自无无时空的能量体。
“进来吧。”
幻媚歆牵着叶辰的手,走入光团之中。
哗啦。
叶辰眼前的景象,陡然变化。
光团里面,别有洞天,是一片千万里广袤的浩瀚圣土。
在这片圣土上,大片大片辉煌的宫殿,连绵无尽。
天空之中,盘旋着飞龙凤凰。
大地之上,有寿鹿仙狐奔走,麒麟夔牛竞逐。
一座座山岳,一片片森林,长满了奇花异草,仙气喷薄,蔚为壮观。
“原来你们幻家,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洞天福地。”
叶辰一阵惊奇,道。
幻媚歆叹道:“这是最后的洞天福地了,由无无时空的能量光团演化出来,是我幻家最后的栖身之所,如果这片洞天覆灭,那我幻家便要彻底灭绝。”
她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叶辰的手,往大地远方的宫殿走去。
一路上,叶辰能看到诸多穿戴盔甲的武者,他们一见到幻媚歆,便躬身问好,齐声叫:“见过小姐!”
显然,在幻家里面,幻媚歆地位不低。
“这些都是我幻家的族人,他们道心尚在,所以没有被驱逐出去。”
幻媚歆向叶辰解释,在这片洞天福地里,有许许多多的幻家族人,是真正的“人”,并不是外面那些怪物。
他们的道心,还没有被天碑的诅咒碾碎,所以还能维持修为,没有沉沦变成怪物。
叶辰点点头,也能深切感受到,幻家形势的严峻。
一旦这片洞天,走向覆灭,幻家所有人,就要沉沦化作怪物。
幻媚歆带着叶辰,一路走到中央宫殿。
这座宫殿,极其气派,足足有九千九百九十道阶梯,一路延伸向天空,那宫殿便宛如悬浮在云端一般,大气磅礴。
在阶梯两侧,一个个幻家武者镇守着,更显得气度森严。
叶辰和幻媚歆,来到阶梯之下,却听天上宫殿,传出一道洪钟大吕般的声音:
“媚歆,我叫你去取回人皇圣刀,取回来了吗?”
幻媚歆踏前一步,应道:“取回来了,在轮回之主手上,我已将他带了回来。”
她这番话落下,那宫殿之中,轰的一声,传出一道震怒而恢宏的气浪,如惊雷般暴袭而下,轰杀向叶辰。
幻媚歆挺身而出,纤手一挥,便将那气浪化解掉,道:“师伯至尊,轮回之主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伤他。”
那声音道:“你带他进来!人皇圣刀,怎么能落到一个外人手里?”
幻媚歆轻声向着叶辰道:“走,我带你进去见至尊。”
“我幻家有三位至尊,分别是天至尊,地至尊,人至尊,他们共同执掌我幻家。”
“天至尊地位最高,他是幻星雨的师父,也是我的师伯。”
“地至尊是我娘亲,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会鼎力支持。”
她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叶辰,向天上宫殿走去。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