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剩下的十九道枷锁,一旦冲击失败,轻则瘫痪,重则爆体身亡。
故此,万古以来,斩枷者若没有绝对的把握,都不会去冲击后面的枷锁,因为太危险了,失败便无可挽回。
“拼了!”
叶辰咬咬牙,知道有无数双目光在关注着自己,绝对不能就此退缩。
他先从骨盆的三道枷锁斩起,骨盆连接着脊柱与下肢,是天与地的交汇。
一旦冲击骨盆枷锁途中,稍有不岔,便是天地崩塌,骨盆爆裂,脊柱与下肢的骨骼,也要跟着粉碎,斩枷者将在巨大的痛苦之中,悲惨死去。
此时天血神丹的药力,还剩下最后一丝。
叶辰汇聚这最后一丝的药力,一鼓作气,猛然向骨盆的三道枷锁,发起了冲击!
咔嚓!咔嚓!咔嚓!
如摧枯拉朽,破竹斩铁,骨盆的三道枷锁,在叶辰的猛烈冲击下,瞬间断碎。。
天与地的隔阂,也瞬间打通了。
叶辰感到自己在脊柱与下肢之间,建立起了一条天地神桥,浑身灵气倍增,血气澎湃。
此时叶辰有信心,就算是一些天玄境五层天的强者来了,他都可以徒手撕碎!
当然那些极致妖孽除外,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哗啦——
随着骨盆枷锁的斩断,天地交汇,叶辰身上迸发出的气象,已经磅礴到了逆天的地步。
千万重金光,滚滚红霓仙霞,汇聚成了天国神庭,天国之中又诞生出亿万信徒,在高歌吟唱,无数真龙凤凰的异象,古佛仙人的异象,花雨缤纷,极其壮观。
任非凡脸容微变,手掌微微发抖。
因为他发现,他已经快压制不住叶辰的气象了。
轮回斩枷的气象,连他都无法彻底压制,迟早要暴露出去。
禁天四老见状,也出手帮忙压制,但叶辰的斩枷气象,实在太磅礴了,他们竟然也难以镇压。
“轮回之主已斩枷八十四道,接下来便是冲击生死玄关,到时候他的气象,只怕我们再也压制不住。”
禁天四老凝重道。
人体有五节腰椎,七节颈椎,每一节椎骨都有一道枷锁。
十二道枷锁合起来,便是传说中的生死玄关!
这个世间,能彻底打通生死玄关的人,不过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据禁天四老所知,当世能打通生死玄关的,只有任非凡和任天女,连羽皇古帝都做不到。
羽皇古帝斩枷只有九十三道,最后三道生死玄关,连他都没能冲断,是依靠覆灭旧日的大气运功德,方才登顶今日至高。
禁天四老很想知道,叶辰能否冲断十二道生死玄关。
叶辰盘膝静坐,骨盆枷锁斩断后,摆在他面前的,便是腰椎上的枷锁。
腰椎的五道枷锁,堪称生死玄关,一旦冲击失败,椎骨断裂,后果不堪设想,轻则瘫痪,重则陨灭。
“给我破!”
叶辰心中沉喝一声,运转六道轮回法,又祭出黄泉图,愿望天星,七把天剑,尘碑风碑炎碑等等轮回玄碑,诸多法宝聚力,狠狠向腰椎的生死玄关,发起冲击。
咔嚓!咔嚓!咔嚓!www.
一鼓作气之下,腰椎的五道枷锁,叶辰先冲断了三道。
哗——
到这个时候,叶辰身上爆发出的金光,已经浓烈到不可直视的地步。
他浑身辉煌万丈,如同是亘古的太阳,照耀八荒四野。
无论是任非凡,还是禁天四老,都无法再压制叶辰的气息。
轮回的辉煌,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够压得住!
轮回的金光,冲天而起。
浩瀚的轮回天国圣土,万千神庭,红霓瑞霞,缤纷花雨,如烈日的光芒般,往天地四野照射出去。
禁天四老颤声道:“糟糕,轮回斩枷的气象,如此浓烈,只怕会招惹强敌来犯。”
任非凡倒也平静,拔出长剑,道:“既然如此,准备作战便是,我看今天有我在,谁能扰乱轮回斩枷?”
听着这番豪迈的话语,禁天四老相视一眼,心头大定,当即分散在四个角落,保护叶辰斩枷。
沐音曦和善柔见状,也纷纷拔出长剑,严阵以待。
禁天城的卫兵们,全都赶到广场边上,紧密守护叶辰斩枷。
叶辰知道有无数人,在为自己护法。
所以,他并没有管外界的气象沉浮,只专心突破斩枷。
然而,生死玄关的突破,比叶辰想象中的,还要痛苦艰难。
在突破腰椎的三道生死玄关后,他面对剩下的两道,却感到无比棘手,试图冲击之下,却发现那枷锁如大坝般牢固,他强硬冲击,腰椎剧痛颤荡,似乎随时都要骨折瘫痪。
“生死玄关,果然不容易斩断。”
叶辰暗暗咬牙,他拥有轮回血脉,体质本来就强悍,斩枷要比常人困难许多,那生死玄关,自然也是远比常人牢固,冲击异常困难。
定了定神,叶辰倒是没有急躁。
他知道,欲速则不达,如果太急躁的话,反而可能被心魔侵蚀。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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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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