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主微微点头道:“嗯,众生界的界王,便是叫真理佛祖,神通广大,是我的朋友。”
“众生界,和地狱界一样,都是轮回六界之一,是所谓的至高意志,为了埋葬轮回而创立。”
叶辰惊道:“这么说来,那真理佛祖,岂不是也想杀我?”
旧日之主摇摇头道:“不会,真理佛祖只追求真理,他认为所谓的至高意志,只不过是一个偷窃者,窃取了无无时空的法则能量罢了。”
“无无时空,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意志,那至高意志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小偷而已。”
叶辰想起了荒老的名号,就是叫“偷天老祖”,便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能窃取无无的人,堪称逆天,也不能叫小偷了。”
旧日之主道:“你说得也是,但总之,那至高意志想杀你,真理佛祖却没这个心思,你可以放心。”
“甚至,他反而站在轮回阵营这一边,也想让无无时空,建立起轮回的秩序,摆脱虚无缥缈,混乱不堪的命运。。”
叶辰听到这里,心头大定。
看来在无无时空里面,并不存在所谓的至高意志。
无无时空,不会抗拒任何人!
旧日之主看了遮天魔帝一眼,接着道:“轮回之主,如果你不想让他死的话,可以去一趟众生界,找到当初那个婴儿。”
“他身上带有我师弟的善念,可以轻松化解掉他体内的魂种。”
叶辰和魔帝听到有办法,顿时眼睛一亮。
叶辰道:“当真?”
旧日之主道:“自然当真,我也没必要骗你。”
顿了顿,他又道:“只是,那婴儿已经长大成人,如果被他知道,他就是我师弟的一个分身,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回到我师弟身边。”
“到时候,我师弟有了新的容器,很可能会逆天崛起,将你们全部杀死!”
闻言,叶辰有点头皮发麻。
的确,那婴儿就是无天的善念分身,相当于无天善的一面,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容器,比起遮天魔帝还要完美。
一旦魔祖无天,成功融合,那肯定是要强势崛起,再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但,想到那婴儿是善念的化身,叶辰又有些侥幸,道:“魔祖无天若是融合,善恶交汇,碰撞冲击,他未必能承受得住。”
旧日之主点点头道:“我师弟正是有这个担忧,所以才没有行动,但我想他是多虑了,那婴儿既然是善念的化身,又怎么会反过来伤害他?只要那婴儿回到他身边,他必定可以完美融合!”
叶辰听到这里,也感到危险与棘手,望向任非凡道:
“任前辈,你觉得如何?”
任非凡抱着双臂,平静道:“你自己决断,不用问我,你只要记住,大丈夫做事,无愧于心,你以后不要后悔即可。”
叶辰点点头,内心顿时坚定下来,向旧日之主道:“前辈,我想去众生界一趟,找到当初那个婴儿,挽救魔帝,还请你指引!”
魔帝的魂种,植根已经非常深了,他甚至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意识。
叶辰知道,事情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必须尽快解决魔帝的魂种问题。
如果找到当初那个婴儿,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虽然这么做的下场,很有可能会让魔祖无天,得到一具更完美的容器,但叶辰无惧,也无悔。
他只知道,如果现在看着魔帝被杀死,他肯定会后悔
旧日之主却摇摇头道:“你叫我指引,这可难办了。”
“我送走那婴儿,都不知是多少万年前的事情了,时间过去这么久,沧海桑田变化,那众生界的坐标,到底在哪里,我都不能确定了。”
“而且去到众生界后,你想见真理佛祖,也是难比登天的事情。”
“我本来保存有信物,可以让你轻松见到真理佛祖,但可惜当年我与万墟的争斗,太过激烈,那信物也毁在战火之中。”
叶辰愕然,道:“前辈,你……你这不是开玩笑吗?说了这么多,你连众生界的坐标,都不能确定,我又怎么去找人?”
旧日之主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线索我已经给你,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我相信你的能力。”顶点小说
说完,旧日之主便不再管叶辰,自顾自回到天剑之中,又沉睡了下去。
叶辰嘴角微微抽搐,看向任非凡道:“任前辈,你知道众生界的坐标吗?”
任非凡深深皱眉,道:“轮回六界,坐标时时刻刻变动,我以前知道,但没有特别留意,现在也模糊不清了。”
轮回六界,都是跳出现实世界的存在,无比神秘。
那众生界,也与地狱界一样,坐标时常变动,如果不是刻意关注,一晃眼便失去了目标,飘渺不可寻。
任非凡见多识广,游历广阔,他当年也曾踏足过众生界,但并不知晓无天善念分身的秘密,所以没有特别留意,现在是彻底失去坐标了。
顿了顿,任非凡又道:“给我三天时间,我帮你调查那众生界的坐标。”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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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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