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雪继承了女帝衣钵,修为大有长进,但面对林家老祖林啸空,显然还不够看。
古清河微微沉吟,掐指一算,道:“为今之计,只有请轮回之主降临,我占卜未来无数因果,唯一看到的希望,便是轮回之主!他是我们的曙光!”
听到古清河的话语,诸多精锐弟子们,也是一扫颓废,眼里亮起了希望的目光。
轮回为诸天至高,如果轮回之主真的降临,或许可以创造奇迹!
“不行!”
夏若雪听到要向叶辰求救,断然拒绝,道:
“叶辰准备突破心之枷锁,我们不能打扰他,否则他突破失败,岂不是糟糕?”
她与叶辰心意相通,冥冥之中,她也感觉到,叶辰快要开始突破心之枷锁了。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去打扰叶辰,影响了叶辰斩枷,那就麻烦了。
听到夏若雪反对,古清河忧心忡忡道:“如果没有轮回相助,我们迟早要被林啸空找到,必死无疑。”
夏若雪咬了咬牙,道:“我继承了女帝先祖的衣钵,给我一点时间,待我根基稳固下来,我带你们离开!”
“记住,不管如何,都不要打扰叶大哥!”
夏若雪盘膝坐下,开始进入修炼状态。
如今星月界的空间,已经封锁。
但,只要她能彻底领悟清月女帝的道统,稳固根基,便能突破封锁,逃脱出去。。
太上世界这么大,只要逃出星月界,那就彻底安全了。
古清河和诸多精锐弟子们,面面相觑。
“大长老,等教主稳固根基,不知要什么时候,咱们不如还是请轮回之主降临。”
一个弟子轻声向古清河道。
夏若雪就是他们的教主了,只是新任教主,众弟子名义上尊崇,实际上依然以大长老为首。
古清河心乱如麻,知道自己的选择,决定着未来的生死。
他狠狠一咬牙,道:“稳妥起见,还是请轮回之主降临吧!”
当下,古清河避开夏若雪,以自身鲜血为祭,汇聚意念,将诸多因果情报,全部传递出去,口中轻轻吟唱:
“伟大的轮回,降下你的威严,拯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叶辰正在禁天区之中,为斩枷做准备,猛然感到天机触动,好像有谁在呼唤自己。
他心中微动,手掌虚空一握,便是感受到无穷无尽的天机气息,涌现而来。
“是星月神教发来的求救信念!”
叶辰一个捕捉,顿时感受到了所有来龙去脉。
夏若雪继承星月神教衣钵,执掌道统,本来一切顺利,但云山雨、云梦泽等人,不甘就此失败,竟然请了万墟林家老祖林啸空降临。
现在,夏若雪等人,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林啸空杀死的危险。
大长老古清河,就向叶辰求救。
他想着,叶辰就算敌不过林家老祖,至少可以带他们离开星月界,免受追捕之祸。
霎时之间,叶辰心乱如麻。
太神和朱渊有危险,他没有坐视不管。
如今,自己的女人,夏若雪有危险,他自然更不能坐视不管。
但如今,斩枷在即,他岂能轻易离开?
而且,如果枷锁没斩断,就算现在去太上世界,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该死!”
叶辰咬牙切齿,但在思虑权衡一番后,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还是斩枷要紧,若雪,等我几天,等我心之枷锁突破,便马上去帮你!”
叶辰打定主意,他虽然很想马上去帮夏若雪,但自己枷锁都还未斩断,去了太上世界又有何用?
唯有枷锁尽斩,叶辰才有足够的实力,去征战太上!
斩枷,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叶辰连忙去找爷爷,爷爷正和任非凡,在禁天城广场上,布置着阵法。
那阵法构造,极其怪异,不可描述,以叶辰的阵法造诣,居然也无法窥探其核心妙理,想来是源自无无时空的诡秘阵法。www.
叶辰走到阵法边缘,问:“爷爷,阵法好了吗?”
叶邪神回头笑了笑,道:“不用太急,明天就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开始斩枷。”
“想突破心之枷锁,内心一定要沉稳淡定。”
“太神山那边,以及我那孙媳妇的安危,你暂时不用担心,这段时间里,她不会有事。”
叶辰脸颊一红,看来爷爷也知道太神和夏若雪的危险。
既然爷爷都说,夏若雪短时间内,不会有性命危险,叶辰也是大感安心,道:“是,爷爷!”
叶邪神继续布置着阵法,又看向任非凡道:“明天斩枷,必有惊天恶战,我看过未来,你六成可能要死。”
任非凡淡然道:“无妨,我若死了,叶老,你接替我,守护轮回便是。”
顿了顿,任非凡又有些好奇问:“对了,最后是谁杀了我?是无天,还是羽皇古帝?”
叶邪神道:“不,不是他们,最后杀死你的人,就是你自己。”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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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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