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叶辰心中存想斩天九剑的妙处,一剑卷动虚空,灵气震荡,幻化出了千片万片雪花。
那千片万片雪花,带着森寒的剑气,铺天盖地向着生绝天杀去。
生绝天见状,也是抖擞精神,和叶辰使出了一招一模一样的剑法。
两人同时喝道:
“剑一,千里雪!”
两把长剑,绞割空气,炸起千里飞雪,那飞雪落到史诗世界的晶壁上面,被阳光一照,就幻化成彩虹,如梦如幻。
两股恐怖的风雪,疯狂交汇碰撞,生绝天刚刚恢复天君的修为,此时战到酣处,使出了全力,天上地下全是暴雪狂风,千里冰霜滚滚。
叶辰感受到生绝天气势的强悍,面不改色,剑势陡然一变,喝道:
“剑二,冬雨听雷!”
这一下,叶辰直接使出斩天九剑的第二招,冬雨听雷!
斩天九剑,一剑比一剑厉害。
这冬雨听雷一施展出来,那漫天飞雪便消融后,化作比冰霜还寒冷的雨水,隆冬的威严绽放,冬雨里传出了轰隆隆的雷声。
叶辰一剑天雷惊雨,甚至本能的调动雷碑的能量,让雷霆的威光,变得更为剧烈。。
斩天九剑,本来就是从轮回血脉里,造化而出的剑法,配合轮回玄碑施展,杀伤力更大。
那滚滚惊雷冷雨,如死神的呼号,瞬间杀到了生绝天面前。
“不好!”
生绝天看到了紫色的雷光,片片冷雨扑面,浑身冰冷麻痹,心中大呼“我命休矣”。
叶辰这一剑,足以将他秒杀!
眼看他的身躯,就要被漫天惊雷与冷雨,碾碎成齑粉,但这个时候,叶辰恰到好处的停顿住长剑,剑尖距离生绝天的鼻子,只有一寸。
“前辈,如何?”
叶辰微微一笑,收回长剑。
那漫天惊雷与冬雨的气象,也跟着全部消散而去,只有轮回的温暖在荡漾。
生绝天冷汗涔涔,手中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紧接着,他便是“扑通”一声,在叶辰面前跪下了,道:“尊主果然是天赋惊人,神通无敌,老夫佩服!”
叶辰微微摇头,道:“只是领悟了前两剑,算不了什么,我隐约间捕捉到天机,叶临渊……他似乎练成了第八剑?”
叶辰在感悟剑法的时候,诸般天机也滚滚而来,他捕捉到了许多因果,其中有叶临渊的身影!
谷挐</span>生绝天道:“是!那叶临渊,是除了尊主你之外,最接近轮回的人,他练成了第八剑杀心无痕,也是世间唯一一个,练成第八剑的人!他已经依靠此剑,杀死了天青盟的盟主,自己执掌天青盟。”
叶辰心中一震,掐指一算,借着星天水镜,果然就看到昔日天青盟的盟主古青玄,脑袋被叶临渊一剑斩了下来。
叶临渊那一剑,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叶辰都难以想象,这世间怎么会有人,剑法快到这个地步,他甚至根本看不清。
他将星天水镜里的画面,速度放慢百万倍后,才勉强看清了叶临渊的动作。
拔剑,杀人,收剑,所有动作,都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到扭曲了时间法则,所以用肉眼根本看不到。
用肉眼看的话,叶临渊根本就没动过,古青玄的脑袋就突然被斩落在地了,画面极其恐怖。
真正的杀心无痕,杀人无迹!
叶辰的脖子,莫名都感到有点凉意了。
想来叶临渊这一剑,也是最近才练成的,否则的话,以前叶临渊使出这一剑,叶辰绝无把握接住。
就算任非凡站在他面前,只能看着他死,根本不可能反应过来。
因为叶临渊的剑,实在快到离谱的地步,已经无法用世间言语形容。
幸好,叶临渊进步,叶辰也在进步。
如今的叶辰,百枷斩尽,叶临渊想要杀他,绝非易事。
“羽皇古帝练到了第几剑?”叶辰又问。
“他练到了第七剑造化天下,只是因为这是轮回的剑法,他不想受轮回的恩惠,所以几乎从来不用。”生绝天回答道。
叶辰稍稍松了一口气,幸好羽皇古帝,没有练到杀心无痕的地步。
否则的话,以羽皇古帝的实力,剑气可能要比叶临渊还要恐怖得多。
生绝天道:“尊主,你身负轮回大气运,你以后的剑法修为,必定能超越这世上所有人,甚至能练成万古未有的最后一剑,凤舞九天!”
叶辰翻着剑谱最后的空白,思绪复杂,叹息了一声,道:“希望如此,罢了,这剑谱我就收下了。”
叶辰将剑谱贴身收好,就放在自己怀里,并不放入轮回墓地或者黄泉图等空间内。
因为这剑谱,本身就附带着轮回的气息,贴身收藏,对他血脉也有益处。
“你那位朋友,他现在在哪里?我们去问他拿钥匙。”
叶辰收好剑谱后,又摸了摸史诗世界的晶壁,透过晶壁看着里面的山水风光,内心一阵期待。
只要拿到了钥匙,就能破开晶壁进去!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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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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