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骨尊者眯眼一笑,道:“正是如此,陛下,那你可有兴趣,夺取你未来的力量?”
羽皇古帝心中一凛,道:“你什么意思?”
阴骨尊者道:“我鬼王界有一门阵法,源自无无时空,名为‘移花接木阵’,这个阵法一经布成,就可以将他人的修为力量,转嫁到自己身上,是为移花接木。”
羽皇古帝道:“你想叫我移花接木,将我的未来身修为,转嫁到现在的我身上?”
阴骨尊者道:“正是!这移花接木阵,成功率极低,移花接木,很容易发生排斥,但陛下,你和你的未来身,同出一源,未来修为转嫁到现在,便如水往低处流,自然天成,绝不会有半点阻滞之处。”
羽皇古帝眼眸亮起,如果真的这样,移花接木成功,他岂不是可以提前抵达未来,成就无无?
顿了顿,羽皇古帝又有些戒备道:“你们鬼王界,为何要帮我?”
阴骨尊者沉默一阵,随后叹息道:“陛下,实不相瞒,我鬼王界奉命埋葬轮回,却迟迟不能成功,已经引起了陀帝古神的震怒,陀帝古神不日便要降下雷罚,将我鬼王界彻底毁灭……”
羽皇古帝听到这里,抚须一笑。
陀帝古神是他的未来,以他的性格,别人办事不力,那自然是要斩尽杀绝。
阴骨尊者道:“如今我鬼王界生死存亡,只能来求陛下开恩,饶恕我等。”
羽皇古帝道:“轮回之主百枷尽斩,气运磅礴,你们杀不死他,那也怪不得你们。”
阴骨尊者道:“正是如此!只可惜,陛下,只可惜未来的你,却不肯宽恕,该当如何?”
羽皇古帝顺水推舟,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让未来的我,归合我身,让他无法再降下什么雷罚天怒便是了。”
阴骨尊者大喜,道:“多谢陛下!”
他想布置移花接木阵,让未来陀帝古神的修为,转嫁到现在羽皇古帝身上,就是要削弱陀帝古神的气息,让其无法降怒,保存鬼王界。。
羽皇古帝道:“这个什么移花接木,可曾靠谱?我想窃取未来,万一被未来的我发现,岂不是糟糕?”
陀帝古神的威严,羽皇古帝是亲眼见识过的,现在的他,自然敌不过未来的他。
阴骨尊者道:“陛下请放心,唯有现实,方是永恒,只有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你的意志,才是真正的至高,就算是未来的你,修为境界更高,但也无法抗衡你如今的意志。”
这番话说得十分拗口,羽皇古帝似懂非懂,自行掐指一算,却感到天机光明,并没有半点凶险的气息,顿时心头大定。
“很好,很好,那就布阵吧,我要让未来提前到来,我羽皇古帝,才是真正的主宰!”
“不管现世时空,还是无无时空,我都是唯一永恒的霸主!”
羽皇古帝呵呵一笑,内心再也没有半点惊悚畏惧,只有炽烈的斗志。
谷悍</span>他要移花接木,将未来的修为,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要让这个世间,只有一个自己,永恒唯一!
阴骨尊者应道:“是,陛下!”
当下掏出一卷阵图,交给羽皇古帝:
“这便是移花接木阵的阵图,请陛下笑纳。”
羽皇古帝点点头,接过阵图,却不急着展开布阵,而是仔细反复推演,占卜诸多天机吉凶,又召来洪春秋、玄天枭、林啸空等人,共同占卜运算。
最终,足足演算了三天,在众人的合力占卜下,羽皇古帝可以确认,这移花接木的计划,一片光明,并无任何阻滞之处。
甚至羽皇古帝这一生,都没遇到过这么顺利的事情。
“果然,未来的我,和现在的我,注定合为一体,我才是真正的主宰!”
羽皇古帝眼眸战意沸腾,便在万墟神殿的后山上,以天皇古钟为阵眼,展开阵图,布置移花接木阵。
他非常谨慎,甚至出动了天皇古钟,如此一来,就算移花接木出了什么差池,依靠天皇古钟的庇护,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嗡!
阵图一展开,一条条阵纹,便以羽皇古帝为中心,迅速铺开,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齿轮的图案,咔嚓咔嚓的转动了起来。
羽皇古帝看着那齿轮般的怪异图案,也是微微点头,这显然是源自无无时空的阵法,连阵纹图案构造,都与一般的五行七星、九宫八卦图腾,大为不同。
玄天枭、林啸空、洪春秋、阴骨尊者等人,紧张在旁观看着。
“以我气血,接引未来,移花接木,百川归流!”
羽皇古帝发出浩大的吟唱,头顶有一缕气血,如同一条细线,冲天而起,贯穿了无数层空间。
咔嚓,咔嚓!
在遥远的时空深处,也传来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好像是未来的齿轮,命运的齿轮,开始了转动。
两个齿轮,就被羽皇古帝的气血细线连接着。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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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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