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者,正是一尊仙王,显然就是沧海界旳主宰,昔日蛮荒圣殿的副殿主,天沧海!
想来当年,在蛮荒圣殿的时候,天沧海经历过许多杀伐,身经百战。
在他身上,依然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不知当年杀过多少人,那股杀伐的威严,通天的气魄,完全掩盖不住。
他一从茅草屋里走出来,天地法则都被撼动了,那座简陋的茅草屋,仿佛变成了远古的战神圣殿,大地深处传来战鼓的响声,天穹上有惊雷炸裂。
叶辰心神震动,仙王级的高手,那是如今的他,也只能仰望的存在。
“参见老祖!”
天氏族人们,看到天沧海出来了,纷纷躬身行礼。
天沧海却是脸色一沉,道:“谁叫你们过来的?你们也想闯阵吗?”
众人听着天沧海的责备,一阵愕然,无言以对。
“都给我滚回去!”
天沧海一顿拐杖,冷声喝道。
天子彦、天伯玄、天叔通等人,面面相觑,都是颇为尴尬与畏惧,内心均想:“看来老祖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当下不敢逗留,慌忙转身离开。
眨眼间,整个玄天岛上,就只剩下叶辰和天沧海两人了。
“你就是这一世的轮回之主吗?”
天沧海上下打量着叶辰,似乎想窥探清楚叶辰的底细。
但叶辰,却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气运底蕴极其磅礴。
“是,初次见面,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叶辰躬身道。
天沧海微微一笑,道:“指教不敢当,轮回之主,你闯过了我布置的大阵,按照约定,我的武学传承,便赠送给你吧。”
说着,天沧海祭出了一片玉简,递给叶辰。
叶辰接过来一看,只见玉简上面,印着“星空观想法”五个字。
“星空观想法?这是什么?”叶辰好奇问。
“这是仙帝法,传说中的无无级的功法,不知轮回之主可否能看得上眼?”
天沧海微笑道。
仙帝,是无量境九层天的强者尊称。
世间的仙帝,目前已知的,只有三位,分别是羽皇古帝,任天女,任非凡。
无天应该也能算,实力和气运不输他人,但容器未解决,还是很难。
谷骆</span>或许还有一些隐世的仙帝,但数量绝对不会多,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一尊仙帝,就算耗尽整个现实世界的力量,都无法杀死,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所谓仙帝法,其实就是从无无时空里面,流传出来的武学功法。
无无级的武学功法,一般人难以修炼,就算只是想练成一点皮毛,往往也要耗费数万年的光阴,极其艰难。
只有传说中的仙帝,才能毫无阻碍的,轻松修炼无无级的功法。
仙帝法三个字,代表着武学神通的艰难,非仙帝难以练成,普通人与其煞费苦心,去钻研仙帝法,倒不如修炼别的武学,精进见效更快一些。
叶辰的斩天九剑,大荒无经,神象崩天撞,都可以算是仙帝法。
像斩天九剑,大荒无经,修炼的人着实不少,但没有谁能真正练到巅峰大成,就是因为仙帝法的修炼,实在太艰难了。
仙帝法的精妙之处,自然也是远超一般功法。
天沧海的这门星空观想法,正是仙帝法。
“仙帝法是世间最强功法之一,晚辈岂敢轻视?多谢前辈赠送!”
叶辰也不矫情废话,干脆利落的,将星空观想法的玉简,收入囊中。
“很好,轮回之主,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武学后继无人,我天氏家族里面的,都是一群废物虫豸,理解不了仙帝法的奥秘,但你天赋卓越,想来不会让我的武学埋没。”
天沧海非常满意,笑眯眯的称赞着叶辰。
轮回的天赋,他自然是相信的。
他的武学,能传承到叶辰手里,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他以后可以安心闭关隐居。
叶辰道:“前辈谬赞了。”
天沧海笑了一笑,道:“你降临我沧海界,不知有什么事?我从你身上,捕捉到了生死殿的因果。”
“该不会,你是生死殿派来的,想要招纳我吧?”
“我已经隐居,不会再过问世俗事务,你如果想招纳我,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说到最后,天沧海语声之中,微有冷意,又带着一丝莫名的伤感与落寞。
他可是仙王级的强者,当年杀伐无数,横贯天地,可惜功高震主,被蛮荒圣殿驱逐了出来。
叶辰也能感到天沧海的心思,想来如今,在他心里,还有许多不甘与愤恨,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既然天沧海要隐居,那叶辰自然不愿打扰,他慌忙道:“前辈误会了,我此番前来,与生死殿无关,只想查清一桩秘密。”
天沧海道:“什么秘密?”
叶辰沉吟了一会儿,内心竟有些莫名的不安,道:“是关于巫妖老祖的,我想知道巫妖老祖的身份来历,如果可以,还请前辈将那巫妖老祖,召唤下来,我想与那巫妖老祖亲自聊聊。”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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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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