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辰心神微动,仔细感应,果然发现自己体内旳轮回天剑、荒魔天剑、龙渊天剑等等,还有那半截无虹神剑,都与这个天地之葫,产生了一丝共鸣。
这些剑,都曾经寄存在天地之葫里面过!
无论是无虹神剑,还是八大天剑,刚打造出来的时候,锋芒都是极其凌厉,杀伐滔天,煞气极重,难以被人执掌。
后来是存放到天地之葫里面,依靠天地之葫的磅礴气运,才渐渐化解掉凌厉的剑煞,能让人顺利掌控住。
这个天地之葫,有着溶解乾坤,消化一切的可怕神威,十分厉害。
“叶辰大哥,我们进去吧,宗主和长老们都想见你。”
古风羽带着叶辰,来到葫芦口前,捏了一个法诀,葫芦口打开,一道金色的仙光喷出,笼罩住两人,将两人接引了进去。
叶辰进入天地之葫内的世界,只见一座座岛屿浮空而立,瀑布千条,云蒸霞蔚,飞鹤翱翔,白龙盘旋,钟声悠扬,真如仙境一般。
仙葫宗里的修士们,早收到古风羽的消息,知道叶辰要来,故此诸多强者,早已经在等候。
叶辰一进来,就看到前方大旗飘扬,花雨缤纷,一个个仙女道童,战兵战将,天君仙君,都在天空上一层层排开,场面非常壮观。
“恭迎轮回之主!”
那诸多仙女道童,战兵战将,一看到叶辰进来,立即行礼欢迎。
叶辰一阵惊奇,没想到仙葫宗礼节会如此厚重。
古风羽道:“叶辰大哥,其实我们仙葫宗,也是站在轮回阵营这边。”
天空之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乃是仙葫宗的宗主,人称仙葫老人。
当下,就见那仙葫老人,带着几个长老与客卿,降临下来,拱手向叶辰行礼,道:“老夫仙葫宗宗主,久闻轮回之主大名,今日得见尊范,不胜荣幸!”
叶辰拱手还礼道:“见过老前辈,幸会幸会。”
仙葫老人道:“你与叶临渊的争执,老夫已听风羽说过,老夫已经派人前往天青盟交涉,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两三天内,便可取回那修罗剑。”
叶辰心中大感惊奇,以叶临渊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交出修罗剑?
“不知老前辈是用什么法子,居然能让叶临渊归还修罗剑?”叶辰忍不住问。
仙葫老人只微微一笑,抚须道:“轮回之主不必担心,老夫自然有办法。”
在仙葫老人后面,一个黑发青年走上前来,向叶辰笑道:“轮回之主,还记得我吗?”
谷拖</span>叶辰定睛一看,这个黑发青年,竟然是天初帝国的主宰,天初圣祖!
“天初前辈,是你!”
叶辰吃了一惊,当初他撤离史诗世界的时候,遭到史诗天君的拦截,是天初圣祖帮忙解围。
他却没想到,会在仙葫宗见到天初圣祖。
“你怎么来了仙葫宗?”叶辰好奇问。
天初圣祖叹息一声,道:“我当初与史诗天君相斗,不分胜负,我就带着我天初帝国的子民,迁移离开,迁居到了冰凰界。”
叶辰心中一震,道:“冰凰界,那是愿望神教,任天女的地盘。”
天初圣祖苦笑一下,道:“正是!你也知道,我钟情天女,我恢复年轻后,便去找她,想要并结连理,但可惜,我纵然恢复年轻,她也没有喜欢我,始终当我是爷爷辈的人物。”
叶辰哑然,无言相对。
心想这个天初圣祖,其实对天女来说,就是爷爷辈的人物,但这番话自然是不便说出口的。
天初圣祖又道:“天女说她有个烦恼,说鬼王界的界王,蛮荒圣殿的殿主第一鬼王,气焰太过嚣张,她想要解决掉。”
“既然天女有烦恼,我自然尽心为她分忧,我正准备去鬼王界一趟,会会那第一鬼王。”
“只是,第一鬼王实力强悍,倒也不容小觑,我来仙葫宗,就是听说这里有块剑碑,蕴含着万千神剑的意念,若能领悟,或许对修为有所增益。”
天初圣祖这番话语里,饱含深情,仿佛愿意为任天女赴汤蹈火一般,眼眸里满是炽烈的神色。
叶辰怔怔出神,却捕捉到天机,似乎看到了天女那暗暗调笑愚弄的表情。
可怜天初圣祖,被任天女愚弄了,安排得明明白白。
叶辰隐隐之间,甚至能感到任天女对自己的情意。
那蛮荒圣殿的殿主第一鬼王,是叶辰潜在的敌人,天女将天初圣祖派出去,与蛮荒圣殿死斗,摆明是要让天初圣祖去死,为叶辰分忧。
天初圣祖修为虽不弱,但与第一鬼王相比,肯定是比不过的。
毕竟,第一鬼王是鬼王界的界王,和真理佛祖一个等级的大人物,在对方的地盘上,就算是任非凡、羽皇古帝,都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斩杀,气运地脉的加持太大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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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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