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罪罚,当诛尘世,尘世万劫,一剑破灭,吾为天神,镇压苍生!”
叶辰喉咙里发出古老旳吟唱,天地顿时剧烈震荡起来,有一缕缕可怕的罪罚气息,形成了雷霆,暴风,暴雨,冷雪,环绕着他的躯体,呼呼作响。
在漫天灾劫的笼罩下,叶辰骤然凝罡化剑,一剑向着仙葫老人斩杀而去。
这一剑,带着天罪古剑的剑意,如同是最高的神罚降临人间,要镇压尘世,磨灭苍生,强悍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当叶辰这一剑挥出,方圆百里的山岳,全部崩塌下去,地脉与板块齐齐开裂,喷出了流水与岩浆,仿佛天怒降临。
仙葫老人看到叶辰这一剑,苍老的眼瞳顿时剧烈收缩,只感到势不可挡。
“横斩仙君,果然无敌!”
仙葫老人赞叹了起来,他将修为压制到了仙君境,面对叶辰这一剑,顿时感到蝼蚁般的无力,完全无法抗衡。
危急之中,他只好将限制稍稍放宽,让修为提升到无量境二层天,大罗金仙初阶境界。
大罗金仙,万千时空永恒自在,不生不灭,不增不减,肉身之强悍,能在纪元大爆炸,宇宙大崩灭中存活下来。
将修为提升到大罗金仙境后,仙葫老人一掌拍出,片片法则神链爆发,炽霞绽放,硬撼叶辰的一剑。
砰!
掌剑交击,仙葫老人却是无比狼狈后退了十几步,老脸苍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皮肤竟然覆盖上了一层可怕的尸斑,那是天罪的惩罚,是叶辰天罪剑意的杀伐侵蚀。
“好恐怖的剑意!”
仙葫老人震撼不已,那天罪剑意,实在太恐怖了,不止是横斩仙君无敌,而且就算对大罗金仙高手,都能造成侵蚀。
危急之中,仙葫老人急忙将自身的修为,恢复到了巅峰圆满,真气震荡,勉强化解掉叶辰的剑意侵蚀,脸庞上依然满是震撼与惊骇。
叶辰一拱手,道:“老前辈,得罪了。”
仙葫老人道:“无妨,你的天罪剑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可否将剑意的妙诀,留给我仙葫宗?”
仙葫老人心想着,如果仙葫宗上下,人人都学会了天罪剑意,那岂不是要雄霸天下?
叶辰脸露难色,道:“这天罪剑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太深奥了。”
天罪剑意,是叶辰在仙葫宗极剑崖上感悟的,本来就是仙葫宗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想将秘诀留下。
但偏偏,天罪剑意太深奥了,无法用任何言语描述,真正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叶辰就算想留下什么秘诀,也是无计可施。
谷秚</span>顿了顿,叶辰一挥长剑,嗤的一声,在极剑崖上面,重新留下了一道剑痕,道:“老前辈,这样吧,我重新刻下一道剑痕,天罪剑意的妙法,都在这一剑里面。”
仙葫老人、古风羽等人,呆呆看着那道剑痕。
叶辰所刻下的剑痕,自然不像他们祖师爷的那般凌厉锋锐,杀伐腾腾,但里面所蕴含的剑道意念,却是博大精深。
谁若能领悟,谁就可以执掌天罪剑意!
“多谢你了,轮回之主!”
仙葫老人回过神来,拱手向叶辰道谢。
有了这道剑痕,仙葫宗至少有了领悟天罪剑意的可能,虽然希望有点渺茫,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天初圣祖一声长叹,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百岁一般,道:“叶辰,你这小子,难怪天女这么喜欢你,你的确是绝世妖孽,我完全不能与你相比。”顶点小说
叶辰呆了一呆,道:“前辈……”
原来天初圣祖,早就知道天女喜欢叶辰了。
天初圣祖苦笑了一下,随后又稍稍振作精神,道:“但是,我不会就这么输给你,我会杀去鬼王界,只要我能颠覆蛮荒圣殿,天女妹妹一定会对我大为改观,告辞了!”
说罢,天初圣祖便没有再逗留,直接转身离开,奔赴去鬼王界。
叶辰怔怔出神,仙葫老人和古风羽等人,也是愕然,想不到天初圣祖此等人物,竟然为情所困。
摇摇头,叶辰收敛起内心杂念,不再多想,向仙葫老人道:“老前辈,我算是通过考验了吧?如今的我,可有资格去感悟剑碑?”
那剑碑传得神乎其神,叶辰也想去观摩感悟一番,或许对自己的剑道有所增益。
仙葫老人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轮回之主,这世间,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了!”
叶辰微微一笑,道:“多谢。”
仙葫老人一颔首,嗯了一声,向古风羽道:“风羽,你带轮回之主去观摩剑碑,等过两天,叶临渊可能也要来。”
古风羽道:“是!”
叶辰听到叶临渊要来,一阵吃惊,道:“老前辈,你说什么,叶临渊也要来?”
仙葫老人笑道:“是的,很有可能。”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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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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