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妃血鬼剑太迅猛了,他的防御水幕,仓促间布成,完全挡不住池妃血的剑势。
嗤!
一条条鬼剑杀气,穿破了水幕,将聂孤狂那魁梧的身躯,斩得伤痕累累,鲜血喷溅,他也是从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地上,激起漫天烟尘。
傅红尘看到池妃血鬼剑杀到,也感到无可抵挡,慌忙召出了永生之门。
嗡!
一扇璀璨荣华,无比高贵的门户,悬浮在他身前,正是永生之门。
铮铮铮!
池妃血一道道剑气,斩在了永生之门上面,发出金铁交戈般的声音。
永生之门出现了一条条的剑痕,但并没有被摧毁。
这扇门户,毕竟是魔祖无天曾经的法宝,厉害得很。。
但,傅红尘却受到严重的冲击,当场喷吐出鲜血,急忙打开永生之门,无比狼狈的逃窜离去。
莫彩蝶最先遁走,她情况要好很多,但也遭到了十几条鬼剑杀气的袭击,危急中催动噬魂珠,堪堪挡住,狼狈逃去。
那审判之剑,也丢弃在地,剑身能量耗尽,变得无比暗淡。
叶辰看到池妃血一招之间,就击败了莫彩蝶三人,脸色也是微微震动。
这个女人,不愧是顶级杀手!
要知道,莫彩蝶、傅红尘、聂孤狂三人,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但一照面间,就败在了池妃血的手下,可见后者的强悍。
“可惜……”
池妃血却十分不满意,她出手的时机并不好,导致最后,也只是击败了敌人,并没有杀死。
甚至,傅红尘和莫彩蝶都跑掉了,只有那聂孤狂,被击落在地。
叶辰感受到聂孤狂的血脉,隐隐能与天魔星海沟通,心中记挂着孙怡,急忙大步走了过去,将聂孤狂身体翻转过来,想要逼问什么。
但,聂孤狂却展露出一个惨淡决绝的笑容,当场自断经脉,自尽死去,不给叶辰任何拷问的机会。
叶辰见状,身躯一阵发抖,颓然跪倒在地,想到孙怡被困在天魔星海,不知要遭受何等的煎熬苦楚,双手不由得掩住脸颊,心中有千般苦怨,都发泄不出来。
“喂,你怎么了?”
池妃血见到叶辰反应异常,柳眉轻皱,问。
叶辰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精神,道:“没事。”
池妃血沉默下来,她知道叶辰一定有事,但她也不多问,道:“我們行踪已经暴露,换个地方历练吧。”
叶辰摇摇头道:“不用,我没心情了,我要回去了。”
池妃血提着长剑,道:“你要回去哪里?我答应过小姐,要保护你,一直到太上功德战开始!”
叶辰本想回星月界,但看池妃血这般坚决的模样,带着她一起回星月界的话,可能会暴露星月界的坐标。
“去生死域。”
谷瀣</span>叶辰想了一想,便改变主意,打算回生死域一趟,就是生死殿驻扎的地方。
“不管你去哪里,这段时间,我都会保护你。”
池妃血道。
叶辰轻轻点头,当下带着血龙、池妃血离开,那审判之剑,也收缴到轮回墓地里去。
……
虚空撕裂,叶辰回到生死域。
生死殿的殿主第一仇,长老周莽,还有生绝天,周洪易等人,见到叶辰归来,慌忙出来迎接。
第一仇道:“叶兄弟,你降临生死域,不知有何贵干?”
叶辰轻轻摇头,道:“没什么,我想休息休息罢了。”
第一仇眉头轻皱,一阵奇怪,但并不多问,道:“叶兄弟,你要是累了,那就尽管休息。”
顿了顿,第一仇又看向池妃血,道:“这位姑娘是……”
池妃血穿着一身黑衣,为了低调,还用黑纱遮住了脸容,收敛起浑身杀气。
但即便如此,她骨子里透出的冷冽气息,还是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第一仇、周莽等人,看着池妃血,都感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
这股气息,似乎与鬼王界有关!
“是我朋友,她没有恶意的。”
叶辰淡淡解释道。
第一仇等人点头,他们绝对相信叶辰,虽对池妃血的身份,感到疑惑,但并没有过多探问。
当下,叶辰就在生死殿里休息,池妃血守在门口,身影却隐没在角落的黑暗里,如水融入水中。
孙怡居然被困在天魔星海,这给叶辰的心神,带来巨大的冲击,他需要点时间缓缓,否则道心可能会有摇动。
“孙怡那妮子,怎么会被困在天魔星海,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难道,那是她的未来身?”
叶辰眉头紧皱,掐指推算,但什么都推算不到。
他想过那是孙怡的未来身,但这世间,具有未来身的人,总共只有四個。
一个是羽皇古帝,一个是申屠婉儿,一个是他爷爷叶邪神,还有最后一个,是散神族的天尊主宰。
难道孙怡,居然就是散神族的天尊吗?那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叶辰揉了揉眉心,也想不明白。
……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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