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天笑道:“我不去,只是这小子进去而已,他进里面修炼,我在外边守着,只要你答应,事成之后,我可以把晨曦之风送给你,总之不会亏待你。”
愿离人美眸一缩,目光射向叶辰腰间挂着的风剑,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你肯把晨曦之风送给我?”
阎行天点点头,道:“没错,晨曦之风,这伟大神物,有极为浩瀚的能量,而且曾经是神天界的镇界神器,背后所蕴含的地脉意志,风水气运,信仰力量,更是不可估量,我知道你一直贪恋这晨曦之风,想要将之吞噬,证道仙帝,如今我送给你便是。”
阎行天说话到最后,语气又有些苍凉。
其实当年,愿离人肯跟他在一起,也有贪恋晨曦之风的念头。
晨曦之风,这伟大神物,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神物,蕴含着至高古神的意志,里面甚至封存了完整的苍天橙炎剑诀,灵气极为磅礴。
以愿离人的修为,如果她能吞噬掉晨曦之风,甚至有机会证道仙帝!
这世间的仙帝,屈指可数,每一尊皆是无比荣耀的存在。
仙帝境界,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终极,愿离人也不例外。。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阎行天居然舍得牺牲晨曦之风,也要将叶辰送入洞府。
“你为了这个小子,居然舍得如此牺牲!”
愿离人深深震撼了,又是愤怒与嫉妒。
当年她曾煞费苦心,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让阎行天把晨曦之风送给她,但阎行天始终不肯。
因为这晨曦之风,乃是神天界的镇物,等同是阎行天的命脉根基所在,一旦丧失,对阎行天打击巨大。
但现在,阎行天为了叶辰,居然舍得牺牲掉晨曦之风,简直是匪夷所思。
愿离人身边的弟子,姜歆儿,还有那十几个随从武者,也是彻底震惊了。
他们自然知道晨曦之风的重要,阎行天居然舍得相送,牺牲绝对是巨大。
叶辰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也是一阵动容。
他心想:“看来这晨曦之风,价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巨大很多。”
阎行天却是脸不改色,一副洒脱豁达的模样,看着愿离人笑道:“如何,我拿晨曦之风作为条件,你肯不肯借用那洞府?”
愿离人心想:“晨曦之风如此贵重,莫说借用洞府,便是我把整个洞府送给你,我也是赚的。”
表面上不动声色,哼了一声,道:“罢了,我借给你用便是,但你要用道心起誓,等这小子修炼结束了,你一定要把晨曦之风给我。”
阎行天笑道:“没问题。”当下便以道心起誓,定下契约。
愿离人心中暗喜,看了姜歆儿一眼,道:“歆儿,你带轮回之主,前往远古洞府,你也顺便在里面修炼吧。”
这個吩咐,是有让姜歆儿监督叶辰的意思,愿离人是害怕叶辰作乱。
姜歆儿心头大喜,道:“是,师父!”
她想着自己也能进入洞府,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修炼了。
“小家伙,你跟我来吧。”
姜歆儿望着叶辰,说道。
叶辰神情颇有些复杂,看了阎行天一眼。
阎行天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叶辰道:“前辈,你要牺牲晨曦之风,真的没事吗?”
阎行天道:“区区一件神物罢了,不算什么,我地界上不是还有一座泰皇之山吗?”
叶辰沉默下来,他知道晨曦之风的价值,肯定远远在泰皇之山之上。
但叶辰并不知晨曦之风的具体价值,而且阎行天也与愿离人之间,定下了契约,他自然不便再啰嗦。
“多谢前辈,若我修炼有成,我以后多给你酿造美酒。”
叶辰拱手道谢,知道阎行天不喜欢别的,就喜欢喝酒,故此说要多给他酿酒,作为报答。
阎行天哈哈大笑,道:“还是你这小子懂我!罢了,快去吧,等你出来了,咱们再痛饮一番!”
叶辰心头热血泛起,道:“好!”
当下,叶辰跟随着姜歆儿,往千蛛界中央飞去。
愿离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又看到叶辰腰间挂着的晨曦之风,漠然看了阎行天一眼,道:“你把神器交给他保管,就不怕他偷了跑吗?”
阎行天摘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喉喝了一口酒,舒服的叹息一声,道:“怎么可能,那小子的为人,我还信得过。”
愿离人哼了一声,道:“你就是因为太容易相信人,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阎行天脸色一僵,想起昔年在太上功德战,被挚友背叛之事,表情有点难看,随后摇头低语道:“那小子不同,我绝对相信他……”
愿离人不置可否,道:“希望他别背叛了你。”www.
……
此时,叶辰跟着姜歆儿,飞到了千蛛界的世界中央。
千蛛界大部分地方,都笼罩在阴霾与瘴气之中,一片昏暗,但这中央之地,却是仙气喷薄,霞彩千条,红霓滚滚冲天,气象非常磅礴。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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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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