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小子精通空间意志,帝家主城的空间坐标他应该清楚,三爷,我们若不再动手,恐怕会出事。”
修罗卫的几名强者可是领略过叶辰的手段,空间意志的确算得上是一种难缠的手段,一旦他们离开了这片世界,等同于游龙归海。
“想走?”
帝辛的声音回荡在整座空间之中,金印的力量虽然在不断消散,但恐怖的破坏力却是仍在肆虐。
咔嚓!
叶辰与太神等人所处的空间瞬刻崩塌,在恐怖的风暴之力掀起的杀伐下,太神瞬间便是化作一尊血人,任凭叶辰施展诸多手段,也是于事无补。
砰!
叶辰的右臂化作一团血雾爆碎,即便是有太神倾力的护持,在这般自杀式的袭击之下,也是瞬间遭重。
好在八卦天丹术和轮回神躯在不断修复。
嗖!
生死危亡之际,太神的胸膛处,一道紫色的血箭飙出,古老的帝印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竟是凝成了一团光盾,将两人护持在了中心......
“父亲?”
太神难以置信的望着身前漂浮的虚影,正是先前曾经出现在帝辛身上的帝海!
“孩子,你真的长大了!”
眼前的虚影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眼神之间满是柔和的笑意,与先前那个杀伐果决动辄要灭族的男子,判若两人。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帝印会这样?”
太神试图引动帝印的力量脱身,却是无意间觉醒了其内的帝海神魂,这一场原本你追我逃的战斗,竟是生生打爆了一界!
叶辰的气息有些虚浮,尽管有轮回血脉和灵碑逆天的恢复能力,也是不免血气亏空,难掩苍白之色。
寂静的能量领域之中,叶辰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呼......”
帝海对眼前的轮回之主多看了几眼,在这片无量境都是难掩颓势的界面,一个百伽境六层天的武者竟然能活下来。
“原来如此......”
又似乎是若有所思,帝海转头望向太神:“孩子,这一世你的路比谁都要难走,为父对不住你!”
太神闻言,身形剧烈的一颤,却听到男人开口解释道:“昔年我掌控了帝印,拒绝了万墟的羽皇古帝,但错就错在了相信了这一族,当力量强大到无人企及的地步,你就是异类!”
帝海自嘲一笑:“我的陨落,带给了一族的心安,也护佑了你!”
“我?”太神望着自己的父亲,声音有些哽咽。
“帝家已经走上了无法挽回的路,这一族的某些人,需要肃清!”
“昔年为了伱,我曾经与帝辛立下誓约,以神魂之力助他恢复修为,代价便是,以大神通封印你的气机,太上世界之内,无人能寻到你!”
“只要他不动帝印的心思,那么我这一半残留在帝印内的神魂,也永远不会有现世的一天!”
“可惜了......”
帝海的眼神之中有了杀意:“没想到,你还是卷入到了这场纷争之中......”
太神此刻却是下定了决心,先前帝家老祖的期盼,也被他婉言相拒,如今又是自己的父亲......
“我不只要卷入,我还要平息这场纷争,父亲的死,不会毫无意义!”
“这一族由我来整顿!”
帝海先是愕然,旋即朗声大笑起来,朗声道:“我帝氏,归根还是气数不尽,哈哈哈哈!”
“去吧,孩子,帝风华在等你!”
帝海虚影渐渐涣散,最后一道神念探出,给太神传递了一则讯息,后者闻言一颤。
“交给你了,孩子......”
即将爆碎的光盾一瞬间归拢了恐怖的气势,夹带着太神与叶辰等人,径直在金色风暴席卷之下,钻入了空间裂缝的尽头,消失不见......m.
“帝海!”
虚空之中回荡着帝辛不散的怨恨之声,苍穹崩碎的一刹那,帝落携众人远遁而去,回眸望向这崩碎的一界,周身荡漾着蓝金色的火海。
一条两色的丹龙自无垠的星空之中探出:“不能让这黑暗能量吞噬丹域,随同此界,葬灭吧!”
帝落一指轻点,混沌世界之中的金印骤然间爆散开来......
轰!
一炷香之后,帝家主城上空,中心广场已经是熙熙攘攘涌现了不少人影。
按理来说,祖殿神门将在此刻再次开启,迎接众人的归来。
“老家伙,你说里面战况如何了?”
面若少年的丹尊打了个哈欠,轻轻笑道。
坐在对面的络腮胡汉子全神贯注的望着眼前胶着的棋盘,手中一子迟迟不落。
咔!
原本应破晓的晨光而显现的祖殿神门之上,竟是蔓延起了一丝斑驳的裂痕。
“嗯?”
这一细节,瞬间却是引来了几人的皱眉,包括对弈的两人。
“神门显现了,今日药典该如期举行了,九转采灵丹现世,我丹域将诞生一名超级强者!你说这丹药会不会被紫煌仙宫的使者拿走?毕竟太上功德战马上就到来了,紫煌仙宫加注的事情不在少数。”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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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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