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红裙女子,带着几个手下,大步走了过来,竟然是千星宫里的梵星妍。
叶辰见到梵星妍,很是意外,道:“是你。”
他在梵星妍身上,又捕捉到了第二妖姬的气味,特别是嘴唇上和胸脯上,气味尤为明显浓厚。
那几个守城长老,也不认得梵星妍,但见她有仙君级的气息,倒也不敢大意,其中一個长老道:“姑娘是什么人,轮回之主的因果,恐怕还轮不到姑娘插手。”
梵星妍一笑,道:“我偏偏要插手,我以紫煌仙宫正派领袖的名义命令你们,立即放轮回之主进去。”
那几个长老一听,顿时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姑娘,算什么东西,也敢冒称正派领袖,你凭什么叫我们放人?”
梵星妍微微一笑,掏出一块令牌,在手中扬了一扬,道:“就凭我师父是重阳真人!”
只见她令牌上面,印着一轮烈日图腾,图腾下方又有两个金色大字,是“重阳”二字。
那几个守城长老,一看到这块令牌,立即惊骇失色,齐声呼道:“重阳令!?”
梵星妍笑道:“重阳令在此,如我师父重阳真人亲临,你们还不快快跪下?”
那几个守城长老,惊慌失措,马上跪了下去。
周围的武者们,也是无比吃惊的看着梵星妍,想不到她竟然能拿出重阳令,这可是紫煌仙宫正派领袖,重阳真人的信物。
这天古城,地处道德天界,受紫煌仙宫管辖。
而在紫煌仙宫里面,世俗地位最高的,一个是邪派领袖多宝天君,另一个正派领袖重阳真人。
至于掌教道德天尊,则是超脱世俗,从来不管杂务,在他眼中,只要火种不灭,现实世界怎么胡闹,毁灭也好,繁荣也罢,都是过眼云烟,在无限的纪元岁月长河里,不值一提。
也就是说,多宝天君和重阳真人,在道德天界世俗江湖里面,就是最高的主宰,谁也不敢得罪他们。
叶辰也是惊讶的看着梵星妍,道:“重阳真人是你师父?”
一个跪在地上的长老,抬头道:“姑娘,伱什么时候成了重阳真人的徒弟?据我所知,重阳真人似乎从来不收徒弟的。”
他自然不会怀疑梵星妍的身份,她肯定就是重阳真人的徒弟,绝不会冒充。
如果有人敢冒充的话,立即就会触动天机,被重阳真人察觉,后者只要一动念,就可以杀人于千万里之外。
那长老只是疑惑,不知重阳真人什么时候,竟然收了一个徒弟。
梵星妍笑道:“好说,我也是昨天才刚刚拜师。”
叶辰脸色一沉,隐隐间捕捉到天机,道:“是妖姬姑娘举荐的?”
冥冥之中,叶辰看出了端倪。
梵星妍能成为重阳真人的徒弟,很可能就是因为有第二妖姬的举荐。
梵星妍听到叶辰的话,顿时脸颊一红,道:“你怎么知道?你……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我和妖姬姐姐,只是普通朋友。”
叶辰微笑道:“我知道,只是想不到,重阳真人万世不收徒,今天居然收你当徒弟。”
梵星妍道:“我天赋也不差,我当他徒弟,也不会辱没了他。”
叶辰笑道:“这是自然,梵小姐的武道天赋,我也是佩服的。”
梵星妍也是一笑,目光看向那几个跪在地上的长老,道:“现在,你们能放轮回之主进去了么?”
那几个守城长老,诚惶诚恐,忙不迭道:“一切都听姑娘吩咐。”
梵星妍是重阳真人的徒弟,他们可不敢得罪。
顿了顿,又有个长老道:“我天古城的城主,明日将举行万剑大会,姑娘有兴趣参与么?”语声带着一点讨好的味道。
梵星妍道:“什么万剑大会?姑娘我没兴趣。”
她向叶辰使了个眼色,道:“走吧,我们赶紧去火神界,功德战要紧。”
叶辰点点头,太上功德战在即,此时不宜节外生枝,还是尽快赶去火神界,为功德战做好准备为妙。
当下,叶辰带着夏若雪、魏颖等人,跟随着梵星妍,一同穿过城主,踏入天古城之中。
城外的诸多武者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皆是窃窃私语。
这一届的太上功德战,有轮回之主的参与,必定会比以往热闹许多。
……
叶辰等人进到城中,只见城区里面,人声喧闹,繁荣昌盛,街道两旁是一个个的摊档,上面摆卖着许多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甚至有伟大神物的存在!
天古城作为中转站,随着太上功德战日子越来越近,此地注定是热闹,许多武者都是流连忘返。
又有城主府的卫兵,在派发着一张张传单,想邀请各方武者,参加明日城主府举办的万剑大会。
叶辰接过传单一看,原来这万剑大会,并不是什么与剑相关的盛会,而是和一件法衣有关。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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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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