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烈如老狐狸般笑着,走到大厅中央的木架子前,掀开了罩在上面的黑布。
黑布一掀开,顿时一股浩瀚恢宏的气息,便是弥漫而出。
只见那木架子上,悬挂着一件银色法袍,上面刺绣着一把把金色小剑,剑气凌厉,仿佛随时要飞天而起,化作剑阵,将人斩杀掉一般,是一件极其凶猛的法衣。
“诸位请看,这就是当年一位远古大能,遗留下的至尊法衣,名为万剑法袍!”
“传闻这万剑法袍,无论是攻击杀伐,还是防御力,都极为强悍,万剑法阵一起,斩杀一切,又抵御一切,实在是世间罕有的神器宝物!”
尉迟烈指着那万剑法袍,语气铿锵有力。
全场武者的目光,都被那万剑法袍吸引过去,一片骚动之声响起。
叶辰的目光,也落在那万剑法袍之上。
只见万剑法袍上面,有一丝丝斑驳的痕迹,还有一些古怪的纹路,似乎是什么封印禁制。
但即便有封印禁制的存在,那万剑法袍的气息,依然强悍无敌。
“这就是万剑法袍,虚风灵祖前辈留下的神器宝物吗?”
叶辰目光微亮,心思闪动着。
这万剑法袍,当年曾抵挡过陀帝古神的最高一击,防御力非常强悍,如果他能得到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听尉迟烈接着道:“可惜这万剑法袍上面,残留有封印禁制,封印解不开,任何人都没办法穿上这件法袍。”
有人说道:“如果硬要穿上,那会如何?”
尉迟烈语声变得有点冷森森的道:“硬要勉强,那就只有万剑穿心的下场,谁不信的,可以上来试试。”
听着尉迟烈的话,众多武者噤若寒蝉,却是没人敢贸然尝试。
尉迟烈微微一笑,道:“当然,只要解开了封印禁制,便可以顺利执掌这万剑法袍。”
“在下修为浅薄,无力破解禁制,今天特地邀请诸位尝试,诸位都是准备参加太上功德战的人物,修为强悍,或许能破开这万剑法袍的禁制也不一定。”
听着尉迟烈的话,诸多武者议论纷纷,但没有人站出来。
那万剑法袍的气息,相当凌厉,想要破开上面的禁制,显然不是易事。
稍有不慎,甚至还有可能,遭到剑气的反噬!
大厅之中,一个坐在贵宾席上的老者,缓缓开口道:“城主大人,你说谁能解开这万剑法袍上的禁制,谁就可以把这衣服带走,是真的吗?”
尉迟烈道:“自然是真的。”
那老者哼了一声,道:“老夫名叫刀白龙,若追寻出身,可以说是出身散神族,祖宗是无无时空里,刀族一氏的人物,这万剑法袍老夫认得,是当年散神族的顶级大能,虚风灵祖老前辈的法衣,珍贵无比,你居然舍得把这件衣服拿出来送人,天底下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这其中,莫不是有诈吧?”
众人听到那老者的话语,一阵哗然与震惊。
这个老者,居然出身无无时空散神族,甚至一语道破了万剑法袍的来历,顿时让得全场武者,都是肃然起敬。
听着刀白龙的质问,尉迟烈微微一笑,道:“刀前辈说笑了,在你老人家面前,在下哪里敢使诈?”
“只是,这万剑法袍,是我的一个心魔。”
“我日思夜想,都想解开这万剑法袍上面的禁制,久而久之,竟酿成了心魔,终日不得安枕。”
“若有人能解开这万剑法袍的禁制,便是替我解开了心魔,了却我一桩心愿,我愿意将这宝物,作为礼物赠送。”
这番话说得诚恳真挚,并非作伪。
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尉迟烈举办这万剑大会,是要解决自己的心魔。
那個叫刀白龙的老者,听到尉迟烈如此解释,眉头一皱,随后又点点头,道:“很好,那老夫便献丑了,看看能不能替城主大人,解开这心魔。”说着站起身来。
尉迟烈拱手道:“求之不得!”
刀白龙大步走到那万剑法袍前,看着那法袍上面刺绣的万千金色小剑,他神色也是凝重了下来。
叶辰、夏禹,尉迟烈,司徒尘,还有全场武者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散神真血,无法无量,给我破!”
刀白龙骤然沉喝一声,苍老的指尖间,迸发出鲜血的光芒,竟是当场燃烧自己的血脉,化出一股浩瀚的劲气,狠狠灌注到那万剑法袍里面。
居然是想靠蛮力,硬生生破掉万剑法袍上的封印。
哗啦!
随着刀白龙血脉能量的灌注,那万剑法袍之上,也是迸发出一阵璀璨的神芒。
众人屏息静气的观看着,但陡然间,那璀璨神芒之中,爆发出千道万道金色剑气,嗤嗤作响,狠狠向着刀白龙斩杀而去。顶点小说
刀白龙神色大变,运功御气护体,但那金色剑气的杀伐,异常凌厉,狠狠将他的护体罡气破掉,瞬间将他斩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不少伤口深可见骨。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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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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