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震山苦笑一下,道:“若我死了,记住我的名字,未来将我复活。”
他知道轮回的强大,一旦轮回的法则,登临巅峰,那就可以轻松逆转生死,复活一切死去的亡灵。
叶辰内心一黯,道:“是!”
刀震山又道:“还有,别忘了调查内鬼。”
商定完毕,叶辰、刀震山、夏禹、池妃血四人,便是结伴出发,前往虚流冥海深处。
不消多时,他们来到了大海最中央,这里却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神山。
神山不知有多少万丈高,直插云霄,烟雾缭绕,山里一片安静,听不到丝毫声息。
“这里就是死神教团的营地,那条传送通道,在山顶上面!”
刀震山指向山顶,向叶辰道。
“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叶辰疑惑问。
他隐隐之间,能感到这座神山上,似乎蛰伏了一道道强大的气息,但整座山,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非常诡异。
“你听不到而已,用心去听,那是来自无无时空的声音,这地方,已经被无无气息污染,不再算是现实世界,而是无无时空的领地。”
刀震山凝重道。
叶辰更是吃惊,这座神山,屹立在大海中央,壮观巍峨,气象万千,看起来也不像是被污染的模样。
但无无时空,诡异莫测,无法形容,即便是死神教团,也并非只有魔道气象,也会有仙家大派的奇观,因为无无二字,本就不可捉摸,难以判定属性。
叶辰静心下来,用心去倾听。
轰!
而后,宛如是拨云见日,骤听春雷一般,叶辰感到周围的平静被打破,他听到了无数诡异的声音。
这些声音,从深山上传来。
有妖兽的低吼,有魔神的呼吸,有古怪扭曲的乐章,有各种真理与恩典的吟唱,互相交织碰撞,几乎要穿透人的耳膜。
“我听到了!”
叶辰内心一震,这些声音,带有无无时空的气息,非常诡异。
刀震山说得没错,这座神山,果然已经被无无气息污染,异化成了无无时空的领地。
在无无时空里面,那些怪物,将会更为扭曲与强大。
一旁的夏禹与池妃血,也隐隐听到了山上的声音,皆是震撼。
刀震山点点头,道:“你们隐藏起来,我将山上的怪物引开,然后你们就去山顶,利用传送通道离开。”
“如今幻皇天受伤,想来是在疗伤,只要他不出手,没人能拦得住你们。”
叶辰凝重道:“前辈,你小心一点……”
刀震山豁达一笑,道:“无妨,其实我早就该死了,当年那场大灾变,我侥幸存活下来,一直也是煎熬与受苦罢了。”
话音落下,刀震山苍老的手掌,猛然一握,莽莽虚空,无尽八荒,滚滚雷霆气息汇聚而来,化作了一把无匹的刀。
一刀在手,刀震山一扫苍老的姿态,双眸精芒爆闪,如同是战神一般。
“此刻,寂灭之时!”
刀震山飞身而起,横刀狂斩,凶猛的雷霆刀芒,宛如是灭世的审判一般,向着那座神山斩去。
如此凌厉的一刀,只怕整座神山,都要被他斩断!
铮——
然而,这个时候,一只漆黑巨大的兽爪,从神山里探出,挡住了刀震山的刀。
刀震山的紫电神雷刀,与那只巨大的兽爪,碰撞在一起,竟是发出了金铁交鸣般的声音。
“刀族,不信真主的异端!?”
只见一头巨大的猛兽,从山里探出身形。
这头猛兽,无法形容其形状与外貌,因为它的形貌,时时刻刻都在扭曲变化着,明显是无无时空里的怪物。
这头猛兽怪物,口中的真主,自然就是死神教团的精神领袖,海王魔尊!
在死神教团的人看来,一切不信奉海王魔尊的人,都是异端!
“代表真主,将汝审判,感受恩典吧!”
那头猛兽怪物,又一次扭曲,竟是化作了人形,有千丈高,手拿着黑暗的圣典,背后有日月星辰沉浮,气象非常壮观。
它扭曲怪诞如树枝的手掌,抚摸着黑暗圣典。
那本黑暗圣典之中,就爆发出了雷与火的天灾,从天际滚滚暴落而下,向着刀震山杀去。
这是来自无无时空的杀伐!
那雷与火的天灾,气势比起幻皇天的神通手段,竟然还要猛烈霸道,如同是真正仙帝的攻击。
叶辰看到这一幕,眼瞳收缩。
看来刀震山说得没错,在虚流冥海里面,果然存在着比幻皇天还要恐怖的怪物。
幸好这些怪物,也难以跑到外界去作乱,因为它们需要生活在无无时空里面,一旦脱离无无时空,它们就会在现实世界的法则笼罩下,彻底坍缩,甚至有可能变成低等的虫子与蝼蚁。
这是现实世界法则的限制,限制的来源,主要是紫煌仙宫一直守护的火种源。
火种源保护着现实世界,避免遭受无无怪物的侵蚀。
否则的话,铺天盖地堪比仙帝的怪物,冲入现实世界,那将是世界末日!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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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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