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冷风,从山洞外灌进来,让叶辰浑身都起了一个寒噤,头脑瞬间清醒。
他呆住了,呆呆看着四周。
四周就是冰冷无情的石头,哪里还有申屠婉儿的身影?
那漫天飘飞的羽毛梦幻,也看不到些许了,眼前空空荡荡,令人绝望。
叶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大叫道:“婉儿,婉儿!”
声音远远传出,在山洞里回响,在森林里回响,在千山万壑间回响,但得不到丝毫回应。
叶辰心脏莫名的一阵绞痛,呼吸一口空气,透心冰凉。
山洞之中,再也看不到申屠婉儿的踪影了,只在叶辰的手边,有着一道金色的符诏。
符诏上面,印着“金璋皇极”四个字。
这显然是申屠婉儿留下的,符诏里封存着金璋皇极阵的秘法。
但,申屠婉儿却已经不见了,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叶辰与她的缱绻缠绵,只是一场虚幻的春梦,梦醒了,一切痕迹便消散而去。
叶辰的连声呼唤,也是惊动了夏若雪、纪思清她们。
她们来到山洞里,看着叶辰失魂落魄的模样,一阵错愕与担忧。
夏若雪道:“叶辰,你怎么了?”
叶辰道:“你们看到婉儿了吗?”
夏若雪道:“婉儿昨晚不是跟你一起吗?”
昨晚,申屠婉儿进入山洞,夏若雪她们都是知晓的。
她们也愿意接纳申屠婉儿,所以并没有丝毫打扰。
叶辰苦笑一下,看来申屠婉儿的确已经走了,当下声音幽幽的道:“婉儿可能已经走了,也不跟我们告别一声。”
夏若雪沉默一下,见到叶辰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这其中,必然另有变故与隐情。
她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握着叶辰的手,低声道:“她是未来的魔神主宰,是忙碌点,但不管如何,我们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叶辰看着夏若雪、纪思清、魏颖她们关切的表情,也是不忍让她们担忧,当下振作精神,微笑道:“多谢你们了,现在,只要再解决掉天御魂帝的残魂,斩草除根,那就功德圆满了,我们出发去最后一区吧。”
三女皆是点头,道:“正是如此。”
叶辰也点点头,将申屠婉儿留下的符诏,直接炼化领悟了。
那金璋皇极阵,是当年岩神天尊创立的阵法,玄妙无穷。
叶辰拥有岩神血,领悟起来,自然也是简单,只是呼吸之间,就掌握了金璋皇极阵的奥秘。
那金璋皇极阵,实际上是一门神通,并非局限于阵法,只是用阵法施展,能将效果发挥到最强而已。
岩之极,便是黄金。
金璋二字,代表岩土的极致。
皇极二字,则是帝皇气魄的象征。
金璋皇极,岩之帝皇,镇天无敌,掌握此等神通,必有大造化,大天威,无法无量,极其强横。
叶辰感悟着金璋皇极的妙法,在精髓完全掌控后,便是带着夏若雪、纪思清、魏颖她们,还有星月神教、生死域、沧海界的弟子们,向着功德区走去。
在叶辰之前,万墟阵营,剑门阵营,还有诸多散修强者们,早就冒险进入功德区了。
所有人,都想猎杀天御魂帝残魂,收割最后的好处。
而且,就算没找到天御魂帝,功德区里的妖兽怪物,也可以提供数量丰富的紫煌之火。
现在怪物的领袖,天御魂帝已经陨落,那些怪物失去头领,精神变得薄弱,对付起来也不算太艰难。
总之,功德区黑暗气息最浓郁,但相比起来,却没有之前的死禁区那么危险,因为怪物头领已经陨落。
叶辰带着众人,直接穿过死禁区,踏入最后一区,功德区里面。
功德区之内,到处是扭曲的空间法则,导致这片区域,实际面积比起表面看起来,还要广阔许多许多,宛如是一方小世界。
死禁区的黑暗气息,已经散去,但功德区的黑暗污秽,依然是无比浓烈。
叶辰等人踏足进来,就好像从白天踏入了黑暗,连空气都变得压抑,周围黑雾冥冥,看不到真实。
“那天御魂帝,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叶辰尝试着捕捉天御魂帝的气息,但发现天机黑雾笼罩,难以看清虚实。
盘算一下,叶辰便是向夏若雪等人道:“我们分散找。”
夏若雪一惊,道:“又要分开吗?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叶辰笑道:“不用怕,这功德区,还没有最初的死禁区危险,而且,就算出了意外,我们也可以用这灵符联络。”
叶辰手一握,金光汇聚,金璋皇极的神通施展,凝聚成一张张金璋符。
“这些金璋符,是我特殊炼制的,就算在天机封闭的功德区里面,我们也可以互相联络。”
叶辰将手中的金璋符,分发下去。
这些金璋符,汇聚着极致的岩土气息,能与地脉沟通。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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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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