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死了,但只剩骨架的骷髅躯体,依然执掌着刀剑,凶悍无匹的斩杀过来。
叶辰心中一寒,就看到每一个黑暗信徒,身后都连接着一条白色的灵气细线。
细线的另一端,正是那老祭司涯道尺的手指!
这个老祭司,阴恻恻笑着,居然在施展着一种特殊的秘法,像操控木偶傀儡般,操控着一个个黑暗信徒,悍不畏死的攻击叶辰。
“这是什么术法?”
叶辰惊奇不已。
虚九叫道:“不好!是木偶操演之术!糟糕,我也被控制了!”
只见虚九的身体,也被一条白色的灵气细线贯穿。
在这条细线的操控下,他身体完全不听自己指挥,挥动拳头,向着叶辰攻击过去。
还有一旁的王动,也遭到了控制,一掌向着叶辰拍去。
刚刚被叶辰解救出的囚犯,全部失控,发疯似的攻向叶辰。
叶辰也感到有一条细线,想要贯穿自己的躯体,但无法突破轮回血脉的守护,被弹了开去。
“这就是木偶操演的秘术吗?”
叶辰脸色变动,自由之翼一振,躲开虚九、王动等人的攻击,目光俯瞰着下方的老祭司。
天机洞察之下,叶辰已经知晓一切。
这个叫涯道尺的老祭司,居然是曾经死神教团的高层护法,排在第十一席,代号“木偶”。
后来,涯道尺见识到魔女的威严,心生向慕,便主动放弃了护法的席位,投靠到魔女麾下,充当大祭司。
他曾经执掌“木偶”权柄,术法也是相当诡异。
王动、虚九,一众囚犯,还有一个个黑暗信徒,一头头白骨骷髅,铺天盖地,如潮如水,又好像是漫天的飞蝗,全部成了涯道尺手下的“木偶”,凶狠攻杀叶辰。
“该死!”
叶辰咬了咬牙,目光凌厉,双手齐出,分别抓住王动和虚九的肩膀:“给我断!”
强横的风道灵气,从叶辰手中爆出,化作风刃,将两人身后的木偶细线,直接斩掉。
王动和虚九,身体恢复自由。
但两人的脸色,却是苍白。
因为,周围的敌人,实在太多了,飞蝗般扑杀过来,眼看就要将他们淹没。
“明玉心经,深蓝国度!”
危急之中,叶辰浑身炸起玉石般的光芒,绽放而出。
明玉心经运转,一个琉璃般纯净的国度,在叶辰脚下展开。
这个国度,一片深蓝纯粹,不染丝毫尘埃。
周围飞扑过来的敌人,撞到深蓝国度的晶壁系上,都被弹开。
但深蓝国度的晶壁,也是出现了丝丝裂痕。
敌人数量太多了,密密麻麻,连叶辰都有点防不住。
“怎么我的身体,不听使唤?”
“该死,我怎么会攻击轮回之主?他可是我们的恩人啊!”
“涯道尺这老杂毛,他控制了我们!”
诸多囚犯武者们,惊恐震怒。
他们并不想攻击叶辰,但身体完全不受操控。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地面上站着的涯道尺。顶点小说
涯道尺嘴角带着冷笑,手指动弹,灵气细线抖动,继续操控着那些囚犯武者,向着叶辰攻杀而去。
“不!我宁死也不受你这老杂毛的操控!”
一个囚犯武者,眼睛里突然掠过一丝决绝之色,然后竟是当场自爆。
轰!
那武者的躯体,瞬间爆炸而开,如一团烟花,掀起狂暴的气浪,将周围的许多黑暗信徒,都是炸得粉碎,场面颇为悲壮。
悲壮的情绪,也是迅速在场中蔓延。
在场的囚犯们,也是凶狠决绝,纷纷自爆。
他们宁愿是死,也不想受涯道尺的操控,更不想伤害叶辰。
涯道尺看着满天自爆的气象,顿时愣住了。
他能操控那些囚犯的身体,却控制不住他们的心。
“一群该死的东西,竟然自爆!”
涯道尺震怒不已,就见诸多囚犯自爆之下,将周围黑暗信徒的阵势,都冲得崩溃了,甚至有不少黑暗强者,被活生生炸飞炸死。
涯道尺的木偶操演法,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难以再维持下去,一具具躯体与残碎的肢体,混合着血雨,从空中掉落,画面非常壮观。
叶辰、虚九、王动看到这一幕,目眦尽裂,皆是悲愤不已。
“老东西,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叶辰脸容扭曲,盯着地面上的涯道尺,愤怒到了极点,拳头捏得咔嚓嚓作响。
不过,叶辰也没有失去理智。
这里是阎魔死界的地盘,在这里与涯道尺决战,明显不利。
叶辰当机立断,立即带着王动与虚九两人,振动自由之翼,飞离而去。
虽是离开,但今日的仇恨屈辱,叶辰不会忘记。
“追!别让这小子跑了!”
涯道尺愤怒,挥手断喝下令,身后黑暗圣殿之中,飞出一道道强大的身影,向着叶辰追杀而去。
但,叶辰催动自由之翼,破碎虚空,速度极快,而且不沾染天机。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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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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