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百枷境九层天了,再修炼修炼,等你晋升天玄境,那就可以轻松收服天君封神碑了。”
“从百枷境九层天,到天玄境,只是一步之遥,我相信你很快就能突破。”
“等你突破了,天君封神碑就是你的了。”
叶辰依然是苦笑,青花婆婆想得太简单了。
以叶辰的武道底蕴,他想要晋升,比普通人艰难千百倍,哪里有这么容易踏入天玄境?
叶辰夺取天君封神碑,就是为冲击天玄境做准备的,青花婆婆却本末倒置了。
青花婆婆见叶辰为难的模样,道:“你晋升天玄境,很艰难吗?”
叶辰苦笑点头。
“唔……”
青花婆婆沉吟一会儿,道:“这劫天战场,最可怕的地方,是无处不在的天火能量气息,那是来自九神时代的天火,是那劫天战帝的神通残留,非常恐怖。”
“但那天火能量,也有弱点,便是惧怕极寒的气息。”
“如果你能施展出极强的冰寒道法,便可进入其中。”
叶辰皱眉道:“极强的冰寒道法?”
青花婆婆道:“没错,你可曾学过此类的道法?”
叶辰盘思一下,摇摇头道:“我所修炼的道法,冰寒属性并不多,而且绝无可能抗衡劫天战场的天火侵袭。”
叶辰心想着,极强的冰寒道法,除非是他能得到冰神血。
但他有岩神道统,风神道统,光神道统,却没有冰神道统。
冰神血在羽皇傲雪体内。顶点小说
青花婆婆也是皱眉,道:“这可麻烦了,轮回之主,我还以为你能轻松带走天君封神碑,如果你迟迟不能带走,只怕祖神教要生变乱,古清庭、杨诛仙、白子虚那些废物,未必肯服我。”
此前在祖神教山门大殿里面,青花婆婆的话语,实在太惊世骇俗了,说要将天君封神碑送给叶辰,祖神教里的强者们,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叶辰无奈道:“婆婆,你的确有些莽撞了。”
青花婆婆呵呵一笑,摸着小青的羽毛,道:“抱歉,可能是因为小青,你是他的主人,我想对你好点,这样对小青也好,唉,谁想到,关心则乱,的确是老婆子我太冒进了。”
叶辰思忖一会儿,道:“婆婆,我想出去一趟,寻找解决之法。”
叶辰想到了纪思清,纪思清可以说是火神传人,如果带她来这里的话,说不定能够破解劫天战场的天火禁制。
青花婆婆道:“你要出去吗?”
叶辰道:“是的,只是……昊天域常年封闭,我再想进来,可就不容易了。”
青花婆婆略一沉吟,便祭出一块玉符,交给叶辰,道:
“这块传送玉符,你好好拿着,凭此玉符,你可以随时进出昊天域。”
“但,这玉符的气息,与我昊天域地脉相通,每次使用,都会伤损地脉,你可得省着点用。”
叶辰收下玉符,喜道:“是,婆婆,我会注意。”
顿了顿,叶辰又道:“婆婆,小青,那我先走了,如果你们遇到什么危险的话,呼唤我的名字,我马上会回来!”
现在整个昊天域,都是暗流汹涌。
祖神教那边,绝对不肯顺从青花婆婆,真将天君封神碑拱手送人,他们很可能会有反击的举动。
而且,阎魔死界那边,洪春秋也暗中蛰伏着,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局势并不平静,叶辰自然不想小青和青花婆婆出事。
天君封神碑,也必须尽快收服!
叶辰打定主意,利用传送玉符,直接传送离开了昊天域,打算回去跟纪思清商量商量。
在出了昊天域后,叶辰并没有立即返回星月界,而是去见云洛水与龙须尊者,想解释清楚因果。
然而,来到这两爷孙的住处,却发现他们都不见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叶辰眉头一皱,无奈之下,也只好先返回星月界了。
回到星月界之中,任非凡、叶邪神、武瑶、夏若雪、魏颖、纪思清等人,出来相迎,不胜欢喜。
纪思清得到紫煌神火的洗礼灌顶,修为日益精进,身上已有烈火朱雀,火神在世般的气息,真如传说中的火焰神女,至尊主宰,气质高贵之极。
叶辰与众女相拥,随后便是向任非凡问:
“任前辈,魔帝怎么样了?”
天君封神碑的事情紧急,但叶辰更记挂遮天魔帝的安危。
任非凡道:“我利用净心雪莲,替他化解了魂种的残存戾气,他如今已经完全摆脱了魂种影响,但魂种离体,现在他还有虚弱,需要休息,你不要打扰他。”
叶辰听到魔帝已经摆脱魂种影响,不由得大喜,道:“真的吗?”心中也替魔帝高兴。
任非凡道:“魔帝虽已无恙,但魔祖无天,并不会就此衰落,他有比魔帝更适合的容器。”
叶辰心头一沉,想起了归尘,皱眉道:“那归尘还适合做容器吗?他在太上功德战里面,受伤如此严重,就算不死,短期之内,也翻不起什么波浪了吧?”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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