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冥无族的地脉气息,都与他共鸣着。
“天主,怎么办?”
羽皇野被吓得不轻,缩到了叶辰身后。
“别慌。”
叶辰脸色沉静,淡淡摆摆手,安慰着他。
“轮回之主,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大胆,竟敢闯入我冥无族的地盘!”
仞利天目光死死盯着叶辰,又看到叶辰手里的天启魔剑,顿时露出一丝震怒:
“放下天启神剑,你还没资格玷污这把剑!”
叶辰呵呵笑了一下,环顾四周,不见无相尊王,道:“无面人呢?”
仞利天哼了一声,道:“族长大人正在闭关,无需他出手,你今天也必死,放下天启神剑,我给你留一条全尸!”
仞利天的修为,在无量境中期,如果在外面的话,他不是叶辰的敌手。
但这里是冥无宫,他占尽地脉气运优势,自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镇压叶辰。
“好,你想要剑,我给你便是!”
叶辰嘴角露出一丝狞厉的弧度,猛然紧握天启魔剑,踏步挥剑狂斩,杀向仞利天。
“斩天九剑,圣王霸者!”
狂暴的剑势,如天上圣王,人间霸者,凶悍无匹。
叶辰得到天君封神碑的祝福,剑道大大精进,斩天九剑也是融会贯通,这是他敢对抗仞利天的底气。
目前无相尊王在闭关,应该是在解决武道限制的问题。
只要叶辰速度够快,完全可以杀死仞利天,再带着天启魔剑,全身而退。
仞利天和周围诸多冥无族强者们,看着叶辰如此狂暴的剑势,也是震惊了。
“你小子,剑法怎么如此凶悍?”
仞利天老脸抖动,他发现冥无宫的地脉气息,居然无法限制叶辰。
叶辰的斩天九剑,太凌厉猛烈了,连天地法则都无法约束,简直是无敌。
“开天剑诀!”
危急之中,仞利天也是挥出一剑,如开天辟地,与叶辰对抗。
这是冥无族的独门剑法,传承自死神教团,是教主天启至尊所创,寄托了天启至尊想要开天辟地,独霸寰宇的幻想。
仞利天修为达到无量境中期,这一剑也是势如破天,剑锋杀破层层时空,威势极是凌厉。
但,叶辰的剑势,更加凶猛。
圣王霸者的剑势轰杀过去,只是一剑,叶辰就轻松击溃了仞利天的剑势,甚至击断了后者的兵器。
“噗哧!”
仞利天只觉一阵狂暴如霸王的力量,冲击过来,他当场就吐血,胸膛凹塌下去,身躯如炮弹般倒飞而出。
一招,仅仅是一招。
他就败在了叶辰手下。
这还是他有地脉加持的情况下。
“天主威武!”
羽皇野惊喜呐喊起来,满脸狂热的崇拜。
他哪里想到,叶辰居然这么无敌,一剑就击败了仞利天。
叶辰目光微闪,心中也是欣喜。
看来将名字刻到天君封神碑上面,他的蜕变突破,简直是惊天般的巨大。
如果是在进入地宫前,他是完全没把握抗衡仞利天,毕竟对方地盘优势太大了。
但现在,叶辰得到了大赐福,大造化,突破了天地的限制,杀伐无敌。
“杀了他!”
仞利天大为震怒,脸容扭曲,暴喝起来。
在场冥无族的强者们,足足有上千人,眼眸皆是露出了杀机。
他们是冥无族最核心的精锐,最强大的存在。
眼前叶辰剑道如此恐怖,众强者也不敢怠慢,立即结成阵势,齐声祷告。
嗡!
随着祷告声落下,一丝丝黑暗诡秘的气息,加持在他们身上。
极高的苍穹上,浮现出了一尊王座气象。
那尊王座,完全是用荆棘打造而成,正是死神教团至高无上的象征,荆棘王座!
荆棘王座出现,降下无尽赐福。
在场上千个冥无族强者,浑身灵气爆炸,肌肉暴突,眼瞳化作了血红,所有人在这一瞬间,好像变成了杀戮的机器。
咻!
下一刹,所有冥无族强者,从四面八方,凶猛向着叶辰冲杀过去。
狂暴的黑暗气息,带着荆棘的尖锐杀戮,如同一座黑暗牢笼,只是一瞬间,就将叶辰彻底淹没了。
“天主!”
羽皇野见到这一幕,只吓得惊骇欲绝。
嗤!
但骤然间,一道金色的剑气,从黑暗牢笼中射出,带着十几個冥无族强者的血肉,冲天而起。
嗤嗤嗤!
紧接着,千百条金色剑气,疯狂破杀。
刚刚还死死镇压着叶辰的冥无族强者们,呼吸之间,就被那千百条金色剑气贯穿,鲜血溅射到天上去。
轰!
叶辰的身影,从其中爆杀而出,浑身剑气激荡,金光炸裂。
“斩天九剑,凤舞九天!”
叶辰眼瞳如璀璨的黄金国度,金色剑气绽放,化作了凤凰,翱翔九天,席卷一切。
斩天九剑的极致剑势,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凤舞九天,翱翔苍宇。
金色剑气如逆飞的流星,斩杀一切,撕裂一切。
悬浮在天的荆棘王座气象,只是一瞬间,就被叶辰的剑气撕毁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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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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