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剑芒,愈发深邃,疯狂吞噬着周遭万物,竟是真的,要在这斗武场上,斩出一道深渊一般!
此时,太渊剑派的弟子,都有一种震撼,身为剑修的他们,更加能够体会到,李坤的这一剑,有多么强大,多么不可思议!
就连岳清山,大长老等人,都是眼中神光爆闪,面现惊喜之色!
李坤这一剑,出乎他们意料了!能在这个年纪,将剑意,真武之意,磨练到这个层次的,他们闻所未闻,甚至,能够载入史册了!
这一剑,足以撼动面前的存在了吧?
原本,他们都不看好李坤,因为欧阳夕也惊艳,可当李坤出剑之后,他们的心中,都是隐隐,生出了一种期待,一种希望!
凭着这一剑之威,也许,李坤真的有机会,镇压欧阳夕!
可叶辰,却是没有丝毫神色变化,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
这一剑,在他看来,太弱!弱到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
甚至李坤和那青帝比起来,都差了几分。
想必李坤提升到这个地步,走了某些捷径,根基并不算稳。
强大,只不过是表象。
不管是李坤的真武之意,还是太渊剑意,都只能说,徒有其型而已,勉强,算是触摸到一丝丝边,甚至,能不能称得上,真正的触摸,都是棱模两可!
他的真武之意,取得如水自在之意,可不得神髓,只注重到了水的变化,自在,却忽略了水,真正强大之处,在于积蓄,所谓不积小流,何以成江海?
一条小溪,就算再变化,再自在,又有何用?一片汪洋的一缕波涛,便胜过其千百倍!
而这李坤的太渊剑意,更是可笑,那道上古剑意,带着深渊的深沉莫测,以及一点破之的凌厉之意,还不错!可李坤呢?
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他竟是将重点,放在了那深沉莫测的意韵之上?
也许,这么做,可以更快更有效果,一剑之上的威势,会瞬间暴涨,可是,何为剑意?
剑意的根本,在于剑!
失去了凌厉,失去了凝聚一点的锋芒,又何以为剑?再深沉莫测,也只是纸糊的老虎罢了!
对付武道意韵之上,修为不高的武者还可以,但,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便不堪一击!
显然,这李坤太自负,自以为领悟了一切,实则,以叶辰的眼光看来,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烂泥!
自以为走了捷径,拥有过人之资,其实,只是无谓地绕了远路罢了。
即使是没有领悟毁灭神道前的叶辰,也有自信以本身武道,轻易将李坤碾压!
当然,这也是因为叶辰的眼光,标准,太高了的原因。
毕竟,又有几个修武者,能达到叶辰这样的层次?二十多岁,触摸到原始三道之中的毁灭神道,这,可是近乎神迹一般的壮举啊!
放在诸天万界,都是会令无数强者震撼,不敢相信!
而李坤能触摸到一丝真武之意,太渊剑意的皮毛,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
不错,也只是相对而言,叶辰知道,李坤不是欧阳夕的对手!
就在这时,欧阳夕也动了!
手中的血色长剑,光芒大放,一道血河,缭绕周身,化为怒龙,剑意凝聚,怒龙嘶吼,朝着那黑暗深渊,腾转而去!
叶辰目光一闪,同样是真武之意,欧阳夕的飞龙在天,镇压万物之意,已经算得上得其神韵,而配合这血龙狂舞剑,在狂暴如龙的同时,却又丝毫没有失去剑之锋锐,两者之间的平衡,近乎完美!
很不错!
这,才叫真武之意,这,才叫真正的剑意!
下一刻,那惊天血龙,与黑暗深沉的太渊一剑,轰然相撞!
虚空泯灭,强烈的波动四溢而出,防护光幕宛若玻璃般出现道道裂痕,脚下的斗武台,也仿若不堪重负一般,大块大块的碎裂,而那宛若深渊一般的剑芒,剑意,以及那如水的真武之意,却在怒龙嘶吼之下,无尽崩溃!
黑暗消散,深渊破灭,血光浮动!
李坤面色狂变,瞬间苍白,整个人,都朝着身后飞退而去,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
自己这一剑,就这么被破了?
他的面庞无比阴沉,满是不甘之色,好不容易重整态势,准备反击之时,一柄血色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顶点小说
欧阳夕凝视着李坤的双眼,淡淡道:“你败了。”
李坤死死地咬着牙,不想承认,可当他感受到脖子上那柄长剑冰冷的剑气之时,终于,低下了头,失魂落魄地说道:“是你赢了。”
整个斗武台,一片死寂!
上一刻,还对李坤充满信心,期待的众人,这一刻,却都是一副呆滞模样,浑身都僵硬了!
李坤那绝强无敌的一剑,竟然,被欧阳夕一招碾压了?
还是毫无悬念,彻彻底底的碾压?
这欧阳夕,究竟变态到何等程度啊!
之前,他们都以为关于欧阳夕的传说,都只是夸大其词而已,现在看来,都算是谦虚、收敛了吧?
整个斗武场,太渊剑派之人,都是面色灰败,一名名弟子,看向欧阳夕的目光,愈发敬畏,惊悚起来。
就连岳清山,都叹息一声道:“未来的时代,属于血元宗了,因为,血元宗出了个武道把控如此妖孽的欧阳夕,说不定再过千年,连我,都不是其对手了。”
林思琪,俏脸之上,也是无比阴沉。
众人都是沉默,李坤虽然也很惊艳了,但与欧阳夕,无法比较。
欧阳夕面带笑容,目光从一众太渊剑派弟子的脸上扫过,享受着他们那敬畏的表情,这些年来,太渊剑派,一直压制着血元宗,终于,被他所改变了!
可突然之间,欧阳夕,笑容却凝固了,面上的神色,无比复杂,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是叶辰,还有谁?
众人见状,都是微微一愣,欧阳夕在看谁?
他们顺着欧阳夕的视线看去,只见那里,坐着那个面色淡然的青年男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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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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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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