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德尔城堡背后巨大的花园很少有人游玩,这个地方巨大的好像迷宫一样,平时只有一两个园丁打理,几乎处于半荒废的程度,就算天闲不让巴克叫人远离这里,这里平常也几乎没什么人。
经年累月积累的花草种子在这里肆意的蔓延,在有一些一年也不会有人踏足一次的地方几乎已经完全荒芜,高大的花架上爬满了各种各种的鲜花蔓藤,在这个地方,只要稍不留意就会完全迷路。
天闲并不担心有人打搅,因为这里已经到了花园的深处,甚至于天闲也不担心一会儿万一出现什么冲突会伤到人,风里传来的声音中,这里只有蜜蜂和蝴蝶飞行的声音,人却半个都没有……
缓缓的,荒尘大剑上升起了苍蓝色的火焰,火焰好像烟雾般飘动,在半空慢慢的凝聚,凝聚……凝聚成一个不大的恶魔形象。
前所未有的,邪眼的火焰凝结的恶魔形象如此逼真,明明是火焰的身体,但是面孔比起从前要精致了很多,火焰的长发随风飘摆,就连头上巨角的纹理都变得清晰了很多。
看着邪眼现在的模样,天闲不由眼角抽搐,“果然……趁我没有留意的时候,你的力量已经恢复到了我无法掌控的地步。”
邪眼没有丝毫隐藏意味的桀桀怪笑,“人类小子,这是自然的,我的封印会一点点被破坏掉,我的力量也会慢慢复苏,这件事自从我第一天依附在你身上时,你就已经知道的十分清楚了。”
“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费尽心机的隐瞒恢复的程度!”
“哼哼哼!我并没有刻意的隐瞒,只是你最近一直没有关注我而已,不是在沙漠中乱跑,就是去寒冷的地方冒险,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关注我了。”
“所以,你就趁机对我下手了!对吗?”天闲双眼寒光闪烁。
“你这是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过对你不利的行为,要知道目前我还没有办法独自生存。我们是同生共体的,这一点还不会改变!”
天闲心中大怒,“那么,刚才在血枝分部的时候。为什么我会短时间的失神,而且我还记得你的力量在我的身体中凝结出了恶魔的火焰实体,这是怎么回事!?”
邪眼很随意的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力量在复苏,你自然也会受到一些影响。我们不一向都是如此,你使用我渐渐解封的力量,而我则以你为庇护所!”
“胡说!!”天闲一声怒吼,“你已经离开我的身体!你已经被荒尘大剑吸走,重新寄宿在这把剑上!你力量再怎么复苏!怎么可能影响到我的身体!”
一把抓住荒尘大剑,天闲逼视着邪眼,“你这个狡猾的东西!上一次你偷偷侵入我的精神,结果盗走了我的一部分记忆,而这一次,你明明已经寄宿在荒尘大剑中。却还能影响我的身体,甚至影响的神智,不要以为我这样好蒙蔽,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一定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
邪眼狞笑着望着天闲,“哈哈哈,人类小子,你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你现在的判断完全错误,而且错的离谱。”
“砰!!”
天闲猛的一拳砸在荒尘大剑的剑柄上,沉重的剑身顿时被砸进石板一尺有于。“你给你弄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在掌握着谁的命运!现在我已经又得到了一部分银水精魄的力量,你的火焰并非是必要的东西!如果你今天不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指着这片花园,天闲寒声说道:“如果你喜欢这里的风景。我可以把你留在这,不过……是留在深深的地底,等到下一次沧海桑田,那就是你重见天日的时候。”
“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邪眼丝毫不被天闲的话所动,反而笑的愈发猖狂。“人类小子!你真是可笑,可笑!”
“砰!”
又一拳砸在荒尘大剑上,剑身顿时一半没入了地面,“我没有时间听你胡言乱语,现在立刻给我解释!!”
邪眼笑的够了,从容的说道:“人类小子!我说你错的离谱!那是因为这次你的变化根本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听清楚,是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胡说!!”
天闲又是一拳,荒尘大剑大半被砸进地面,“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哼!今天就算你把我迈进地心的最深处,将来你也依旧会像今天这样陷入狂乱忘我的状态!”
天闲闻言神色一阵急速变化,“你……果然暗中搞了什么名堂!”
“不……这和我无关,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已。”邪眼狞笑着,用一种兴奋而期待的眼神望着天闲,“人类自古就是弱小的,但我也见到过许多让人惊讶的人类,呵哈哈哈,小子!你似乎也正在走上那些让人惊讶的人类所走的路,而且,走的更快!”
天闲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不可以在听信邪眼的胡言乱语,但是当邪眼的话钻进耳朵时,天闲却感到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
“这是什么意思?”
邪眼伸出尖锐的火焰爪子,指着天闲的鼻子说道:“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选择!当初我依附在你的身上,我的力量不断的解除封印,今天你忽然失去理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我自己?”天闲眼角狠狠抖了几下。
“不错!”
邪眼奸笑着,“在任何古老的故事中,所谓恶魔从不会强迫的手段让任何生灵变得嗜血狂暴,那是一种引导,是一种打破禁忌,人类小子!你知道所谓的恶魔、恶灵甚至那些所有邪恶的存在,他们到底是些什么吗?”
天闲感到头疼欲裂,邪眼的声音如魔咒一般刺激的自己的大脑,“什么……是什么?”
“你欲望的钥匙!”
“钥匙?”
“是的!”邪眼的声音极尽蛊惑,“任何生灵都活在生命的禁锢之中,压抑着欲望,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因为无数的枷锁而不断强行改变自己而活下去……而所谓邪恶,就是这些枷锁的钥匙。”
贴近天闲,邪眼那只血色的眼放射着恶毒的光芒,死死盯着天闲。“今天,就在刚才,你抓住那个小姑娘的脖颈时,杀戮的枷锁被打开了,怎么样?那一瞬间灵魂的释放才是生命最本来的模样。那种浸透灵魂的快感比任何仁义道德都要来的爽快,你已经体验过那种感觉了,对吗?”
天闲抖了一下。
邪眼继续说道:“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而且这并非是我对你做了什么,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在那个时候想要杀了她!想要杀死所有人!而我的力量,给了你打开杀戮枷锁的钥匙!”
再一次逼近天闲,邪眼的声音丝丝缕缕钻进天闲的心中,“我们从不强迫任何人,我们给予希望的种子。给以一把改变自己的钥匙,当那些具有勇气的人想要改变自己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超越了其他人,而那些因此被踏在脚下的平庸之辈,称我们为邪恶!”
天闲的心在急速的跳动着,就算运转逆心诀也无法压制这种疯狂的心跳。
“是我……”天闲喃喃自语,“我那个时候……想要杀人吗?”
“是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当初你寄宿在我身体中,也是我的决定?”
“是的!一样是你的决定!”邪眼的爪子再次伸来,轻轻点了点天闲的心口,“我听得到那种来自心底。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那是一种对力量渴望,对拥有力量无以伦比的渴望,那种执念的力量是如此强烈。让我不得不为之吸引……”
天闲的神色无比凝重。
原来不是邪眼选择了自己,而是自己选择了邪眼吗?这可真是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当时,也是自己想要杀死光光,这才导致了神智失控吗?
深吸一口气,天闲猛的拔出荒尘大剑,“我们走!”
“哦~~人类小子!我们去哪?”邪眼渴望的声音中全是嗜血的味道。
“收起你的模样。会吓坏其他人!”天闲把荒尘大剑挎在后腰,大步离开花园。
一路返回光光休息的房间,这里已经被巴克派了心腹的士兵把守,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见到天闲纹丝未动,就好像天闲根本不存在一样守在门口,天闲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直接推门而入。
光光到底还是被天闲从鬼门关里给拉了回来,她的颈骨开裂,好在没有完全断开,天闲几乎把一身本事都使了出来,这才捡回了她的一条小命儿。
在床边坐下,天闲的脸色阴沉的好像一团乌云。
光光还昏迷着,脖颈上固定着脖套,脖套上还有天闲在精准的位置刺下的银针,虽然经过努力的救治,但天闲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望着她和四姑娘毫无二致的面孔,天闲的双眉就不由自主的乱跳。
“呃……”
忽然,光光喉咙里发出了模糊的声音。
天闲一惊,立刻查看情况,不过光光显然还没醒,只是在昏迷中呓语而已。
“小……小姐……”呢喃着,光光的声音中满是凄切和担忧。
天闲早就领教过光光这个小丫头的厉害,她似乎也没继承什么像样的圣痕,但却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而且嘴巴却凌厉的很,连四姑娘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就算她总是和四姑娘顶嘴,可却是真心惦记着自己的主子……
听着光光在昏迷着呼唤着四姑娘,天闲微微一叹后,打起精神将双手轻轻盖在了光光的脸上。
仔仔细细的摸索了几分钟,天闲的脸色已经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数倍,抓起光光的手,从指尖一直轻轻摸索到肩膀,在仔细的捏过肩膀,天闲一张脸已经完全冻成了寒冰。
放好光光的手,天闲沉默的离开了房间。
“看好她,如果她醒了就立刻通知巴克老爷,并让她在这里等我。”
两个卫兵没有吭声,只是其中的一个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天闲紧了紧背后的荒尘大剑。身形一晃没了踪影。
鬼影般离开了黑德尔城堡,天闲向血枝分部的方向摸了过去,并且在一个破旧的钟楼中藏匿了身形,慢慢等待。
“小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天闲的双眼如两道冷电。远远的盯着血枝分部的方向,“你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当然,我只是给你了一把钥匙而已,至于你到底要去打开那一扇门,哪一把枷锁。那完全是你自己的选择。”
“很好!”天闲的双拳攥的嘎嘎作响,“我其实很害怕……”
“害怕?”
“害怕如果连杀人这种想法都不是自己的,那样的话……恐怕才是真正的失去了自我!”
“哈哈哈哈!小子!你说的没错!!”
潜伏在钟楼中,天闲如同老僧入定般的等待着,等待着太阳落下山去,等待着黑暗降临。
而在这无声的等待中,天闲却依旧无法抑制心中翻涌的愤怒。
光光的脸和身体是真的。
这并非是使用了什么高超的易容手段,更不是什么逼真的人皮面具,而是真的,真正的血肉。真真正正的皮骨。
天闲的手指现在还残留着光光皮肤上淡淡的香味,这似乎和四姑娘的体香没什么两样,但从小就在大山中和上万种草药打交道的天闲能清晰的闻出其中某些刺鼻的味道。
光光脸上的皮肤被使用某种不知名的药物,她的皮肤变得白皙细嫩,就和四姑娘一样,但这仅限于面孔和脖颈这些裸露在外的皮肤。
而且不只是皮肤,光光的整张脸都被重新拼接过了,那是一种十分粗暴,但又十分巧妙的手法,她的脸从上到下的骨头都被敲断。然后以特别的手法重新固定,着让她的脸完全改变了模样,在经过细致的调整,最后变成了四姑娘的模样。
天闲无法想象光光是怎样承受住如此的痛苦的。想要把脸变成这样,她的骨头几乎都被打的粉碎,然后再重新拼接……
不光是面孔,就连身体也是这样……
天闲已经仔细摸过她的手掌,胳膊和肩头,这些部位的骨都被打断而重新拼接过……而且拼接的目的只是外形像四姑娘而已。那种粗暴的手法完全不会顾及对血肉的撕裂和穿刺,光光表面看起来完好无损,其实……身体早已经支离破碎。
她居然还能强颜欢笑,和自己喝茶……
想起昏迷中的光光呼唤着四姑娘的模样,天闲就感到热血上涌,光光尚且如此,四姑娘现在的情况简直不敢想象!想必她只要是能看起来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血盟就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把光光弄成一个假的四姑娘来哄骗自己!
也就是说四姑娘她……
“小子,你需要冷静一些。”邪眼的声音在天闲心中响起,“虽然压抑愤怒并不是什么可取的做法,但有的时候聪明的做法比愤怒更加有效。”
天闲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一次,我要血盟付出代价!”
“嘿嘿嘿……为了一个小姑娘这样愤怒吗?当然这没什么不好,不过……这似乎也威胁不到血盟什么。”
“我自有打算!”
天闲的心仿佛熊熊燃烧的黑火,在天黑之前,天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住自己不要立刻冲出去的。
当太阳落山,把最后一缕光收起来的时候,天闲幽灵般离开了钟楼,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向前冲去。
血枝分部已经全面戒备。
今天上午被天闲打破了角楼,之后的一番混战中被邪眼的火焰逼退,生生让天闲突破了上百人的封锁带着人逃之夭夭,这让血枝分部中的每一个学徒都心有不甘。
而那三位老妇更是已经下了命令死守各处,晚上所有人不许合眼,严加戒备。
整条街上灯火通明,几乎把所有的阴暗角落都驱逐的干干净净,所有的学徒在附近快速的巡逻着,查找任何可疑的痕迹。
在四姑娘的庭院中,那座角楼已经破烂不堪,上层差不多已经全都被摧毁了。只剩下零星的木板还插在四面。
“那个小子,今天晚上真的会来吗?”
三位老妇都聚集在这,其中的一个凝视着被照的通亮的夜色,眼神中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回答的是当时带天闲进来的那位老妇。“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今晚能来,如果他不来的话,那么……”
说着,她叹了口气,神色黯然。
“他来还是不来都改变不了什么。”最后那名老妇坐在一旁。脸色阴沉,“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识破光光的伪装的,为了能和四姑娘一模一样,我们三个可是费劲了力气,就连血宗一时都没看出破绽,可那个小子居然喝了碗茶的功夫就确定她是假货了!”
带天闲进入庭院的那个老妇脸色微微有些古怪,“当时,他压低声音说过一句话,不过我还是听到了,但……”
“哼!我当然也听到了!”坐在那里的老妇人一脸怒然之色。“那个小子只是在胡说而已,丫头怎么可能对这种小子有好感,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宝贵,更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这件事倒是不必怀疑……”最初说话的那个老妇皱着眉说道,“丫头返回总部后并没有传来消息说她与人私通,可见那小子只是在胡说而已,他是在试探光光,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已经看出了破绽,嗯……”
这老妇人沉吟一阵,有些犹豫的说道:“也就是说。他起码和丫头十分熟悉,否则的话……”
那老妇人说到这也是叹息一声,其余两人也露出无奈之色,这件事对于曾经作为第四血枝的四姑娘来说关系重大。而就现在来讲,则更是关乎性命的大事,这让三人心中疑虑不已。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做考虑。”引天闲进入庭院的老妇人一双眸子精光闪闪,扫视着夜色中渐渐浮起的夜雾说道,“现在。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我猜那个小子是会来的!”
“如果要来的话,最好不要还没被我们看到,就已经死在大街上,现在我们能指望的……嗯?”坐在那里的老妇人忽然间一愣,猛然站了起来,“那边的灯灭了!”
三人顿时警惕心大起,齐齐向那个方向看去,今天各处点亮的灯火都是整齐对称的,为的也是防止有人偷袭,而且到时候可以用灯火传递消息。
不过,三人看到的却是完整的灯火,根本没有任何一盏灯熄灭,渐渐浓厚的夜雾中,每一盏灯都好好的挂在那。
“在哪?”
“你不是看错了吧?”
“怎么会看错!”那站起的老妇人指着前方,“就在那边最外围的灯火!刚才的确熄灭了!不过现在又重新亮了起来!”
一句话说的另外两人心头一惊,“又亮了起来!”
“来人!立刻向西方外围发信号查看情况!”
“是!”庭院下立刻传来回应声,一道人影飞快的窜了出去。
很快在庭院外的小房子上,一盏灯火熄灭有点亮,点亮又熄灭,如此三次之后,这盏灯缓缓左右晃动起来。
已经得到警示消息的血徒们都盯着西方最外围的那盏灯,那是一盏信号灯,按照事先约定的暗号,这边的灯火打完的暗号后,那盏灯会做出相应的动作进行回应。
当然,这种信号外人是无法知道的。
那盏灯静静悬在夜雾中,一动不动。
三个老妇人凝视着那盏灯,脸色越来越难看,正让她们要下达命令的时候,那盏灯忽然有了动静。
熄灭,又亮起,再熄灭再亮起,反复三次,然后开始缓缓的晃动。
所有人都送了口气,这盏灯的回应暗号完全正确。
“虚惊一场。”
最初说话的那个老妇人无奈的苦笑,“我们这个样子,倒是看起来有些期盼那个小子能出现的样子。”
引天闲进入庭院的那个老妇人闻言不由一叹,“那是自然,如果他就此再不出现,那么……”
“你们看!!”忽然,刚才坐着的那个老妇人再次叫了起来,“那边的灯也熄灭了!”
其他两人应声望去,这一次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在南侧,有一盏灯忽然熄灭,但只隔了几个呼吸后,灯火又重新亮了起来。
这是绝对不应该出现的景象。
“来人!询问南侧的情况
很快这里再次升起了信号灯,过程和先前西侧的几乎相同,但又有一些差异,这次布防一共分为八个方向,每个方向的暗号都是不同的。
很快,南侧的信号灯做出了回应,暗号丝毫不差。
不过,这一次三位老妇人却没有丝毫轻松的表情,反而是变得神色严肃起来,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隐隐开始在这个破碎的庭院里滋生出来,让这三个老妇人十分不舒服。
“来人!”
给天闲引路的那个老妇人缓缓命令,“同时向西方和南方传递暗号,快!”
两盏信号灯再次升高,同时开始动作起来。
而这一次,西侧和南侧外围的那两盏才刚刚做出过准确回应的灯火却没有任何动静。
“再传!”那老妇再次命令。
然而,这一次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东侧的灯火灭了!”刚才已经发现两个方向有灯火熄灭的那个老妇早开始着重留意这种情况,才一发现异常,顿时叫了出来。
三人望向东方,脸色全部凝重下来。
这一次根本不必再向东方确定暗号,三人都已经明白,在外围有人趁着黑夜的寒雾掩护,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个混账小子!还真的敢来!”为天闲引路的那个老妇人双眼透出了寒光,“偷偷摸摸在外围试探,看来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很好!非常好!”
“我们怎么办?这小子的速度好快,这么一会儿已经饶了大半圈了,而我们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
“他有邪眼,而且本身实力不弱,外围的人敌不过他倒也不算稀奇,不过我们不必去抓他,他看起来很谨慎,这样正好可以利用一下,我们走!”
迎接过天闲的那个老妇当先跳下了角楼,其余两个老妇紧随其后,迅速的消失了在了庭院之外的夜雾中。
……
天闲把一个血徒的身体慢慢放倒,对方已经被天闲一手刀砍昏了过去。
等了一会儿,可是没有见到中心区域的信号灯确定这边的情况,天闲点点头,两次答对了暗号,看来对方已经不会再那么疑心了。
借着渐渐浓厚起来的夜雾,天闲迅速摸向了下一个目标。
此次前来,虽然天闲怒火满胸,但天闲也明白,如果自己不谨慎的话,这次行动毫无成果是小,自己的小命赔在这里那可就是大事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