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吴云,距离盛武宗总部,已经不足千百米。
这么点距离,几百个呼吸,必然已能赶到了。
远处空中,甚至吴云都已经能够看到,盛武宗总部,那座奢华堂皇,占地面积巨大的宫殿。
“终于到了,呵呵,元丰,做好等死的准备了吗!”
远远的,吴云便已是能够察觉到,元丰体内所涌出的那种磅礴,熟悉,陌生的修为气息。
当然,因为吴云是有意藏匿了自己气息的。
所以,他能察觉到元丰的气息,而元丰,却压根不知道,他已经到了盛武宗的总部外。
“废物,一群废物,找,给我去找,找不到就派人去其他势力的地盘打听。”
“一个多月了,我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再找不到任何线索,我要你们所有人提着自己的脑袋,回来见我!”
距离又近了些,吴云都已经能够听到元丰的怒吼咆哮声了。
“一个月?”
“呵呵!”
吴云暗暗低语几句。
接着,双足再度发力,速度再增,一个闪烁,下一刻,便已是直接出现在了盛武宗总部演武场的正上空!
“元丰老儿,不用找了,也不用一个月,爸爸来了!”
平静淡漠的一句话,从盛武宗上方的虚空中,宛若惊雷一般的传开。
其实,声音,也并没有那么大。
只是吴云有意的在声音中,加入了修为力量。
这才导致,让这原本平平无奇的声音,听来仿若奔雷一般震耳。
“谁,什么人,谁在辱骂宗主?”
这,恐怕是所有盛武宗人,在听到吴云那句话的时候,第一时间,浮现在脑海中的疑问。
甚至,包括元丰本人,都是如此。
他的脑回路,也没有立刻转过弯来。
甚至还想怒吼辱骂,谁敢在他盛武宗的地盘,如此辱骂于他。
可他元丰,毕竟也是堂堂盛武宗宗主,一个货真价实的神尊境强者。
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理清了思路。
霎时间,那激动兴奋的神色,瞬间,便是占据了主导。
脸上原本所有的愤怒,瞬间彻底消散。
转而换上的,是激动,是兴奋,是狂喜,是喜悦到极致的癫狂!
“好,好,好啊,是那个小子,他来了,他送上门来了,他居然送上门来了!”
此刻,元丰彻底的被兴奋占据了自己的理智。
他根本就没有去想,为什么好不容易逃走的吴云,又要回来。
这正常吗?
很显然,这是不正常的。
而元丰,本该去想一想的。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也不知该说他愚蠢,还是该说他太过自大。
也许,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了吧。
毕竟也只是过去了一个多月,而那时候的吴云,还是他手里任由宰割的一只羔羊。
所以,他并不认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吴云能够改变什么。
再加上,这里也是他盛武宗的总部。
到处都是他的人,强者,更是不在少数。
他的自信和自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走,随我出去,给我生擒了吴云那杂碎!”
“通知所有盛武宗人,将整个盛武宗,给我封锁起来,连蚊子,也别让它给我溜了。”
一声令下,元丰已是身形如电般的爆射而去。
大殿内,留下其他的盛武宗高层,面面相觑。
他们大多数人,是没有见过吴云的。
只有元丰和那四个天命长老,才算真正的见过吴云。
所以,当元丰说起吴云这个名字的时候,其实在场的其他人,都是猛地一愣。
但在场那四个天命长老,倒是反应极快。
他们立马跟上元丰的脚步,大步追了出去。
至于其他人,虽然反应的慢了一些。
但也算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按照元丰的吩咐,开始安排去了。
盛武宗大殿外,演武场处。
元丰为首,四大天命长老在后。
其余人,也是得知消息后,陆陆续续,匆匆赶来。
此刻,所有人都是如元丰一般,抬头看着那云层下的虚空。
因为,方才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www.
他们知道,吴云,就在那里。
“出来吧,杂碎,既然来了,那就主动过来交代一切,倘若是认错态度坦然,能够主动交代一切,我保证,最少,你能留下一具全尸。”
元丰抬着头,朗声说道。
“呵呵,老杂毛。”
吴云淡漠说道。
随即,身形缓缓降下。
身着白色长衫的他,被咧咧的风,吹的衣衫四处摆动。
背负双手,面色冷峻,气息沉稳。
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隐世高人的感觉。
“给我上,拿下他!”
“记住,下手别太重,要活的!”
见吴云现身,元丰一抬手,吩咐一众盛武宗弟子出手。
当然,他此刻依旧能够如此自信,自然还是因为吴云此刻只是稍微泄露了一些气息。
并没有彻底的暴露自己的修为。
这才让元丰依旧能够如此自信。
倘若他能真实探知到吴云的修为,见识到吴云的战力。
那么,莫说能否保持自信。
他能够不被吓跑,便算胆大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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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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