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幸的是,这盛武宗老祖,没有再出手。
在抽飞元丰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吴云身上。
上下,打量了吴云片刻后。
目光微微一凝,沉声道:“你不是星空古路世界中的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做什么,没必要跟你交代吧?”
吴云淡漠的说道。
即便他知道这老祖的实力极强,但若真要打起来,也未必就不是敌手。
现在,距离这么近。
他已将自己的力量,和对方的力量,做了初步对比。
对方虽强,却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大概,这依然还是只有五脉的缘故吧。
“呵,好一个狂妄的家伙!”
“没记错的话,你们,已经有数百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你们确实很强,八脉之力,确实要比我们这五脉之力的爆发,更强!”
“可你我之间存在巨大的修为差距。”
“我并不想与你们结仇,但你今日如此欺凌我盛武宗,对不起,不论你是从哪里来的,今日,都必将死你的死期!”
“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吴云倒是简单直接。
这盛武宗老祖磨磨唧唧一大堆,说到底还是要出手。
既然如此,又何须废话?
“哼,不自量力!”
盛武宗老祖冷哼一声,双目猛地一凝。
右手微抬,双指捏诀。
砰!
一声脆响,弹指而来。
一道锋利的劲气,破开空气,带着锋芒之势,朝着吴云的心脏,激射而来。
“好强,这家伙的实力,恐怕最少都达到了天神八重以上!”
“虽然只比我强了两个多境界,但到了天神境后,每一个小境界的差距,都是无比恐怖的!”
“倘若是天神境三四重,或许我还能越级一战,可这家伙居然达到了天神八重以上。”
“这一战,恐怕是不好打了!”
在这道劲气袭来的电光石火间,吴云的脑中,迅速的闪过了诸多思绪。
在他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是想躲避的。
可很快,他又改变了这个躲避的念头。
因为,接下来,他是必然要跟这盛武宗老祖一战的。
胜负暂且不论。
这一招弹指劲气,想必也只是这盛武宗老祖的随意一招。
也正好通过这一招,来试试对方的真正实力。
而吴云判断,那盛武宗老祖,多半,也是这个意思。
想先探探他的底。
既是如此,那便满足你!
霎时间,吴云将体内太上武神诀的力量,调动到极致。
神力护体,璀璨晶莹。
长剑斩出,气势狂暴。
铛!
无论是杀伐之剑,还是那道劲气,都非金属。
可这一声碰撞,却发出了宛若金属交击一般的声音。
清脆刺耳。
短暂急促。
可霎时间,却也激荡起两股无比磅礴的威能,朝着周遭迅速的席卷而去。
周遭附近,那些靠的过近,实力尚低的盛武宗弟子,顿时有十几人惨死在这两股力量的激荡席卷之下。
吴云蹭蹭退后数步。
稳住身形,体内气血有些荡漾。
但并不严重,在太上武神诀的调和之下,短暂的数个呼吸过后,便是平稳了下来。
算是无碍。
而那盛武宗老祖,他虽没有被震退。
可从他那突然皱了一下的眉头,却也足够看出。
他必然也感受到了源自那反震威能的波及。
虽然无碍,却也足以见得,吴云实力与底蕴的强大与磅礴。
毕竟,他们之间,可是差了足足两个大境界有余。
正常来讲。
一个神皇六重。
对上一个天神八重。
天神八重的存在,随意一招,便可让其身死无存。
可吴云却不仅扛住了。
甚至还将力量反震了回去。
同时,他用来反震回去的一招,同样只是不带任何能力的普通攻击。
孰强孰弱,尚且不做定论。
但谁的底蕴更强,此刻便已是一目了然。
“老杂种,果然不出所料,好强!”
吴云心中,暗暗低语。
不过,同时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因为,他此前的感觉,并没有错。
这所谓的盛武宗老祖,果然没有他一开始所想的那么强大。
或者说,在力量爆发方面,远不及他!
而那盛武宗老祖的心中,同样惊骇不已。
虽然他知道吴云是从其他世界来的。
他也同样知道,吴云的体内,有着至少八条经脉催动神力。
爆发远强于他。
可爆发再强,也要有神力修为,来做支撑的。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随意碾压吴云。
却不曾想,他没有做到。
甚至,结果远超他的预计。
此刻,他也开始重新审视吴云的修为。
开始明白,为何一来,那元丰打都不打,便被吓跑了。
眼前的吴云,和他此前所见过的那些从外面世界而来的,拥有八条经脉的修者相比。
绝非同一级别。
或者说,吴云在同样拥有八条经脉的修者当中,必然,也算是绝顶资质的妖孽存在。
“这小子好强,今日碰上硬茬了。”
这是盛武宗老祖,心中所想。
当然,倒也并不是说他开始畏惧吴云。
有修为作为支撑,怕,是不至于怕的。
他只是开始重新审视。
毕竟,在此之前,吴云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杀的蝼蚁。
而现在,他开始认知到,吴云并非蝼蚁。
今日一战,就算是赢,恐怕也赢不了那么轻松。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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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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