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便是关于天音宗。
甚至是关于此刻他所处的这第一神界区域。
“在这第一神界区域,我岂非已是无敌?”
“天神境内,我便已是无敌,而这第一神界区域,又根本没有破玄境修者,呵呵,看来是无敌没错了!”
“饶了我,我知道的都说了,饶了我,别杀我!”
正在吴云思索间,突然,被一道求饶声所惊醒。
原来,是那易明。
低头看去,易明依旧蜷缩在地,他那断手处,依旧在不断的淌血。
易明不断的在试图给自己止血,但是,似乎并未奏效。
吴云看了易明一会,脸上始终淡漠。
虽说两人之间并无仇恨,但也没有交情,素不相识。
吴云并不滥杀,却也并不是什么仁慈手软的人。
只能说这易明倒霉吧。
今日这易明,大概是很难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当然,就算今日不碰到易明,待得吴云闯入天音宗抢夺天龙珠的时候,同样,还是要杀了他的。
包括到时候,天音宗所有会赶来阻拦的高层强者。
这世道,本就如此。
没什么好值得怜悯同情的。
现在没杀他,是因为吴云还有话要问他。
稍作沉吟,吴云继续问道:“易明,我再问你一件事,那极南之地所在的鬼云星,在什么地方,那里,又是怎样的情况,你是否知晓?”
“鬼,鬼云星?”
易明突然惊呼一句。
就仿佛是十分畏惧这鬼云星似得,说话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恐惧。
这一抹恐惧,吴云看的真切。
瞳孔,也是微微一缩。
见易明迟迟不说话,又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易明回过神来,看着吴云,道:“那里十分危险,充满各种剧毒之物,也有各种靠吸收那些剧毒之物而存活的家伙。”
“除了一些不要命的,没有人会去那,我没去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言语间,充满了恐惧。
尽管他说到最后,一直在强调,自己没去过,但吴云听的出来,他一定去过。
否则,这种恐惧感,不会如此真实。
只不过,吴云倒也没有再继续逼问。
因为从这易明的眼神中,他看得出来。
也许,易明对于魔云星的所有感受,确实都是恐惧。
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恐惧,兴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任何东西,都可以作假。
但这种情急之下的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能作假的。
具体如何,看来只有等日后吴云亲自走上一趟,才能清楚了。
“现在,可以饶了我吗,我都说了,我知道的,都说了!”
“吴云,别杀我,饶了我,饶了我啊!”
易明又开始求饶了。
但吴云却没有再继续说话。
他只是颇具意味的盯着易明,眼神,缓缓变得冰冷。
正如此前所见,今日,易明必然是难逃一死的。
无论他说不说,同样如此。
当然,一开始,吴云是准备了三个问题的。
但是,他的第三个问题,关于天音宗,有没有破玄境修者这件事,其实已经在第一个问题时,便已经得到了解释。
自然,便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饶,饶……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易明依旧还在求饶,可当他看到吴云那突然出现手中,缓缓举起的杀伐之剑那一刻。
他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是有点严重了。
打一开始,吴云压根就没想饶他。
此刻,在易明的脑子里,或许也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各种念头。
但都已没用了。
因为,吴云的剑,已经斩下。
血喷如注。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吴云简单干脆的结束了这易明的性命。
夺下他的储物戒看了看。
见没有什么收获,便也无奈丢弃一旁。
飞身一闪,离开此地。
片刻后,便是回到了此前落脚的天音宗外那座山峰之上。
将整件事情的脉络,稍稍整理了一下。
其他的疑问,都已得到了该有的解答。
也已经确定了此地绝不可能有破玄境修者。
唯有一件事,关于魔云星的事,没有得到很好的答案。
不过,对于魔云星,吴云也不是太过着急。
前往魔云星,绝不是现在。
至少,他也得先将天龙星的三个神界区域走完。
莫说一定要让自己达到什么程度的修为。
至少,也要达到自认为足够自保的程度,才去魔云星。
毕竟,魔云星可是一个完整的星球世界。
那里,说不准可能还有圣级修者的存在。
现在去,等同于找死。
思索间,吴云又看了眼早已昏迷,却依旧被吴云安置在他的肩膀上带着的月伊人。
“小家伙,还得委屈你一段时间!”
暗暗低语了一句。
接着,稍作沉吟过后,吴云便是扫除心中多的杂念。
接下来的计划,便是闯天音宗了。
先将那天龙珠抢到手再说。
当然,与盛武宗不同,吴云目前暂时的计划是。
如果到时闯天音宗的时候。
有天音宗高层不惜一切的拦着他,那么他便只能动手杀人。
如果那些高层知道进退,不来拼命拦他,他也就不下死手了。
毕竟,天音宗不是盛武宗。
盛武宗是因为彻底得罪了他,吴云方才赶尽杀绝。
而天音宗的人,只要自己懂得进退。
吴云还是能够手下留情的。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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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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