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所谓的陷阱,其实一开始,莲震风也是压根不同意的。
因为他有他自己的尊严和自信。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
特别是在听闻盛武宗老祖被杀这件事后。
他开始同意用计了。
或许他依然不会有多么的畏惧吴云,有多么的觉得吴云强大。
但他也开始认为,既然可以用计,那又何必费力?
外面,一切已经部署好了。
洛五羊领着门中一些高层和众弟子,来到了宗门口。
果然,吴云就在前方不远的虚空中。
怀抱双手,神态自若。
仿佛是来拜年等着放炮仗再进门一般的轻松。
丝毫没有一点慌乱和紧张。
而来之前,吴云也有意的隐藏了自己的修为。
并未立刻暴露出自己已经突破到天神二重的修为。
而是表现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神尊六重。
只是,当洛五羊带人出现时。
吴云的瞳孔,倒也微微缩了缩。
但绝非其他,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毕竟,一开始,他本推测莲震风暴怒之下,会亲自坐镇,带领众人,镇守洛水宗。
死守天龙珠。
可此刻看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莫说莲震风,连其他任何一个宗门的宗主和弟子,都没看到。
就只有洛五羊,和洛水宗的一些高层以及弟子。
“嗯?怎么回事,难道,我猜错了?”
“可如果猜错了,那之前我去其他宗门藏宝库的时候,怎么又一个高层都没有?”
“还是说,知道我肆掠了他们的藏宝库后,他们没有继续之前的计划,通通回去守家去了?”
就在吴云思索间,下方洛五羊的声音,却也突然洪亮的传了来。
“吴云小杂碎,你果然来了!”
“我早已对你下了宣战书,可你不仅避而不战,甚至还投机取巧的去了其他宗门肆掠!”
“当然,这是我洛五羊的失策,我并没有猜到你是如此不要脸的杂碎!”
“不过,现在来,也不算晚!”
“吴云,如果你当真算个男人,那就到我洛水宗演武场内,与我一战!”
“我若输了,天龙珠,拱手相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你若输了,你就要死,为盛武宗,和天音宗死去的那些人,偿命!”
这番话,洛五羊说的很大声,很狂妄。
浑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对于吴云的担心和慌张。
大概,也是因为察觉到了吴云的修为,和之前没有变化。
又因为吴云确实只有一个人。
而所有的计划,又都已部署完毕。
只等将吴云引入演武场。
这才突然信心暴涨的吧。
而同样也是因为洛五羊的这番话,让吴云产生了一些质疑。
此前,他还在猜测,其他宗门的宗主,是不是都已经各自回去了。
可这一刻,他却又突然确定。
绝对没有。
而且,多半,藏在暗处准备埋伏他。
这暗处所指,恐怕就是这洛五羊嘴里所说的那处演武场了。
其实,看破一切的吴云,此刻完全可以不去演武场。
甚至直接爆发修为,下去就秒了洛五羊。
那样,必将打乱他们的计划。
可吴云却并不准备这么做,他甚至准备假装不知。
同意洛五羊的要求,就去演武场一战。
倒也不是吴云有意装逼,只是源于他对自己的自信,准备好生耍一耍这些家伙。
而即便到了现在。
吴云其实也依旧没有起那种绝对的杀心。
他的首要目标,还是天龙珠。
只要他们能够愿意将天龙珠交出来,吴云可以放他们一命。
但到底交不交,而待会他们的出手方式,值不值得让吴云饶其性命,这决定权,便在他们自己手里了。
“洛五羊,这可是你说的,我赢了,你直接交出天龙珠!”
吴云故作不知的朗声道。
见吴云中计,洛五羊心中一喜,暗暗一笑。
赶紧点头道:“自然,我洛五羊怎是出尔反尔之人!”
“走,那就去演武场!”
吴云脸上带着淡漠的笑容,飞身一闪,踏空而行,直接朝着洛水宗的演武场飞了去。
“好,这杂碎果然中计,哼,这次,我定要让你插翅难逃!”
洛五羊心中暗语,大喜点头,接着,也是赶紧转身朝着演武场走去。
而他们埋伏吴云的整个计划,也在此刻,彻底的运转了起来。
毕竟,吴云的声音,并未刻意遮掩。
整个洛水宗人都能听到。
那些埋伏在演武场的众宗主和高层,也是心中狂喜。
他们全神贯注,隐匿气息,只等吴云出现,洛五羊赶到,便会直接出手。
大殿内。
莲震风也是将吴云的话,给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嘴角,也终于是挂起了一抹冷到极致的阴笑。
“杂碎,上次被你所骗,我还以为你当真是个带了脑子,本事不错的天骄。”
“没想到,也只不过是个有些天赋的莽夫罢了!”
“这么一说,便轻易中计,哼,上次能被你这样的莽夫所骗,真是我莲震风这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嘴中暗暗低语。
而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道光影闪过,再看时,大殿内,已经没有了莲震风的身影。
至于吴云。
他已经到了演武场了。
下方埋伏众人,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动手。
洛五羊,也即将赶到,他们的埋伏计划,就要实施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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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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