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日关于林逸和吴云的事,到此为止。”
“接下来,我们的招徒大会,继续开始!”
“诸位,各归各位,该不提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比斗台上,副殿主洋洋洒洒的宣布。
当然,其实他的内心,同样也是没有从方才紫林圣者出现的场面,而恢复过来的。
只不过,作为在场最强的人,他必须站出来稳住大局。
否则的话,场面可就乱套了。
而好在副殿主的威严,同样也是够的。
众人,也很给他面子。
陆陆续续,该回观战高台的,回了观战高台。
该回到等待区等待参战的,也回到了等待区。
场下那几千万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时间,倒也只有吴云,显得有些尴尬了。
他独自一人站在比斗台上。
当然,也只是显得尴尬而已,其实,他本人并不尴尬。
而回到观战高台后的副殿主等人,也很快开口了。
说话的,依旧还是副殿主。
“诸位,还有三大宗门的几位高层,我觉得,吴云可以拿下十个名额的其中之一,不知,你们是否同意?”
谁来反对?
谁都不想,也不敢反对。
莫说其他两大宗门,现在,就算是天门宗,都想跟吴云走得近一点。
之前,他们之所以不跟吴云走近,罗逸云的事,算一点。
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林逸。
有林逸这个身份背景并不弱于吴云的人。
现在,林逸失败,连林逸的师尊,都这么看重吴云了,他们哪里还敢跟吴云结怨?
吴云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而如果能够处好关系,那必然是更加的好。
不过,莫说天门宗。
连星落宗,都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因为吴云早就跟昊阳宗的武浩成,说好了。
而自然,吴云选择要加入的宗门,必然也就是昊阳宗了。
但是,在选择加入昊阳宗之前,吴云忽又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奖励。
没错,之前他可是听说,能够在这次招徒大会中,拿下前三,甚至拿下第一的话,奖励会十分丰厚。
这是吴云不愿意去错过的。
所以,吴云也询问了一番,关于这奖励的争夺,自己是否可以参与。
然而,当听到吴云想要这第一名奖励的时候。
观战高台上,副殿主笑了,三位执法者笑了。
其他三大宗门的宗主和高层,都笑了。
因为,他们没有料到,到了这个时候,吴云居然还会纠结于奖励之类的事情。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是不用去纠结的。
以现在吴云的地位,和在他们眼里的重要程度。
无论吴云加入哪一个宗门,哪一个不是会倾尽全力的讨好,并培养吴云?
有了这种支持和讨好,这点奖励,又算得了什么?
昊阳宗宗主武浩成,微笑着,将这番话,传达给了吴云。
吴云一听,也是微微一愣。
但细细一想,还真是他糊涂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那我选择加入昊阳宗!”
吴云笑着说道。
而这个回答,也是立马引起场下的一片哗然与激动。
可这些看热闹的人,也就是起哄和激动。
真正无语的,是星落宗。
天门宗还好,他们本身就并不那么认为吴云会来他们天门宗。
之前毕竟也是结怨过的嘛。
而星落宗宗主星凤一,可是充满了希冀的。
此刻一听吴云选择加入昊阳宗,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可不知道吴云早就和武浩成有过约定。
此刻,充满了懊恼。
因为他以为是刚刚武浩成说那句话的原因,吴云才顺势选择了加入昊阳宗。
他后悔的是,为什么刚刚他没有主动抢在前头说这句话?
如果他说的话,那是不是吴云选择加入的,就是他们星落宗了?
后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虽说作为域外修者,吴云迟早是会离开这里的。
可吴云背后的师尊,以及林逸师尊主动示好吴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讨好吴云,就等同于是同时讨好了两位圣级强者。
谁不想得到这么一个机会?
却被昊阳宗抢了先机。
但后悔也没用了,吴云已经决定了。
甚至都没有给星凤一抢人的机会。
因为武浩成已经直接飞身落在了吴云身旁。
他都已经要带吴云离开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除了后悔,什么都做不了。
而此刻若说最是激动的,绝对是武浩成。
也就是此刻当着众人。
倘若是他自己一个人在无人之地的话,以他现在内心的情绪,估计会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他激动于自己的运气,和高瞻远瞩。
运气,是上次他无意中碰到吴云。
高瞻远瞩,是因为他盲目的选择了帮助吴云。
没想到,真帮对了。
而且是太对了。
正如此前所言,他昊阳宗这次可是一次性讨好了两个圣级强者,如何能不喜?
就算往后这两个圣级强者,并不会给他们昊阳宗太大的帮助。
可即便什么都不做,这也是足够让他们昊阳宗流传千古的事迹了。
试问,在他们这区区第二神界区域,能够碰到圣者的机会,不多吧?
眼看着武浩成带着吴云离开此地,直奔昊阳宗所在。
其他众人,除了嫉妒,也就只剩无奈了。
特别是星落宗和天门宗。
他们甚至感觉,自己有种要被昊阳宗远远甩开的意思。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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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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