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虚化,便是证明吴云神魂受到的冲击,太过严重。
也就是受伤太重了。
莫说虚化,没彻底的爆体消散,都已经是奇迹了。
而此刻神魂虚化过度,又刚刚从那般紧张的状态中松缓下来。
此刻他也已经多少是有点神志不清的感觉。
好在,他强撑着最后的理智,赶紧让神魂回到了自己肉身脑海的意识海内。
否则,如果神魂真的在外面昏迷掉了。
那么什么时候飘走了都不知道。
万一被人碰到,昏迷状态,直接给灭了,那可就真的太惨了。
好在,他还剩了最后的意识。
没有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来,这一切,也是因为吴云的神魂吞噬掉了那白发老者神魂后,大幅度增强,才能够坚持这么久。
否则,如果是他自己原本的神魂。
能不能轻松离体且不说。
就刚刚那般状况,恐怕不到三十个呼吸就直接消散不见了。
哪能撑这么久。
而回到意识海内的神魂,也根本没有力气去操控肉身,炼化吸收那些吞噬回来的神力修为。
暂时让吞噬武魂给他稳住在体内,不让其暴乱。
接着,自己便是开始恢复神魂去了。
神魂的重创,不同于肉身的重创。
而神魂的恢复,也远比肉身恢复,要困难的多。
做个比喻。
同样以吴云来做比喻。
如果是他的肉身,受到了和神魂现在这个状态一样的伤势。
那么,最多一天,也许几个时辰,就能够恢复了。
毕竟,不灭圣体和太上武神诀,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可都是逆天能力。
但是,他的神魂,可没有这种能力守护。
没有个三五天,吴云的神魂根本别想苏醒过来。
不过,好在如今吴云的时间,也还算空余。
在这里,也没有人会下来打扰他。
三五天,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三天!
果然没错,吴云足足用了三天,他的神魂,方才能够从那昏厥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但现在也只是苏醒而已,还远远没有达到痊愈的地步。
而接下来又用了三天。
总算是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依旧没有痊愈,但也算是无伤大雅,可以慢慢的,任由其自己去恢复了。
重新掌控肉身后,吴云有些后怕的叹了口气。
暗道自己此前的举动,实在太过疯狂。
这次运气好,没死。
但下一次,再碰到类似的事情,他可不敢去尝试了。
是真的不敢试了,这种感觉,可太恐怖了。
他有一些能力来对肉身起到保护作用,却没有任何能力,对神魂起到保护作用。
完全是拼运气。
而这种后怕,也是吴云没有再继续此前的那个办法。
将白发老者体内剩余部分的神力修为,以及杀伐之道,去过渡传输回来的原因所在。
说到底,就是有点害怕了。
而另一个原因,也是他已经传输了大半回来。
暂时,够用了。
而接下来,便是该如何去炼化吸收这些传输回来的神力修为了。
虽然没能全部吸收回来,可仅仅只是这一大半,却也至少有着达到小乾坤九重巅峰的总量程度。
同样是不容小觑的。
说起来,也就是有吞噬武魂,一直在帮他控制。
否则的话,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
这股如此磅礴的神力修为,一旦不受控制,在体内四处冲撞。
他的肉身恐怕是也将要面临爆体的风险。
“吞噬武魂,你又帮了我大忙!”
吴云暗暗的低语了一句。
接着,抛开这些思绪,深吸一口气,太上武神诀,缓缓运转。
开始一部分一部分的,去将那被吞噬武魂给束缚在体内的一大团神力修为,逐步炼化。
进展,倒也顺利。
没有碰到什么太过困难的难题。
有一些小问题,也被吴云轻松解决了。
而吴云也通过此刻的这种吸收炼化后的转换程度。
大致判断。
现在这团至少小乾坤九重的神力修为,全部被他炼化后,必然会有一定程度的损耗和浪费。
但是,达到小乾坤五重作用,应该还是可以。
或者说,至少达到小乾坤境,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至于到底能够达到小乾坤境几重,就还得看后续的实际情况了。
虽然没能满足吴云最开始的预期情况。
但是,也基本能够满意了。
至少,这一趟,没有跑空。
试问,他现在才破玄三重,能够跳跃洞体和半步乾坤这两个大境界,直接达到至少小乾坤镜。
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有什么宝物,宝地,可以帮他做到这一步?
这种宝物就算有,恐怕也是世间罕有。
至少这昊阳宗内,绝对没有这等至宝。
如此说来的话,这次机遇,可远比武浩成带他去什么宝地修炼,要珍贵太多太多了。
尽管武浩成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帮他,而是心存私心的想要害他。
但反过来想,如果没有武浩成这番私心歹念,吴云又怎能碰到此等机遇?
所以说,强者的路,总是曲折。
而这些曲折,也是成长路上,必须去经历的风雨。
倘若一帆风顺,到头来,终将一事无成。
然而,不尽人意的是。
正在吴云满心欢喜,等着修为直接跨越到小乾坤境之际。
另一个没有被他想到的困难,又发生了。
而这个困难便是……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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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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