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仔仔细细的将周遭附近,所有可能的角落,都找了个遍。
试图找到林逸给他留下的记号。
然而,结果,却还是倍感失望。
并没有记号。
莫说记号,哪怕是一丝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就仿佛林逸从未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而如此一来,那么剩下的,就是只有第二种猜想了。
事发突然,林逸走的匆忙,来不及留下任何记号。
那到底又是什么事情,导致林逸连留下记号的时间都没有?
为此,吴云也列出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
当时林逸藏身,却突然被一强者截杀,来不及留下记号,匆忙逃命。
第二种可能。
林逸发现了十分重要的东西,可能是宝物,可能是其他,而且,此物稍纵即逝,所以,来不及留下记号,林逸匆匆追去。顶点小说
而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吴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第二种,其实还算好,至少林逸没有出事。
但若是第一种的话,那林逸恐怕就……
想到此处,吴云的思绪,猛地抽回。
连忙低语道:“不,我不能这么想,他一定没事!”
只不过,想归想,此刻吴云却也着实有点无计可施的感觉了。
因为,不论是第一种可能,还是第二种可能,他都不知道上哪去找林逸。
而且,吴云最迫切希望的,就是第二种可能。
所以,在思索片刻过后。
吴云觉得,还是在这里等几天,先看看情况。
万一林逸真的是因为去追寻什么东西,隔几天又回来了呢?
那吴云如果去其他地方找的话,两人错过,那可就很难寻了。
但在这里等的话,一旦有人经过,这里太容易暴露。
所以,吴云在他们相约的地方,留下了好几处没那么容易发现,但林逸一定会发现的记号。
接着,便是飞身一闪,落入了左侧几百米外的一处山林当中。
吴云准备等几天,正好,将洞天神石炼化一下,也将天星宝府,了解一下。
至于洞天神石和天星宝府。
虽然之前说好,无论得到什么,都和林逸平分。
但洞天神石的话,林逸用不了,所以,就没必要分了。
因为林逸说过,他必须达到洞体境,才能继续开辟洞天府。
而现在的林逸,还是破玄八重。
至少他们分别的时候,是破玄八重。
所以,这洞天神石,吴云没给林逸留的打算。
而天星宝府。
那就更不可能了。
想要掌控天星宝府,考验的,是神魂的强弱与否。
连吴云都差点折在了天星宝府的考验上。
好不容易,才让其认主。
林逸的神魂,恐怕承受不起天星宝府的考验。
而且,天星宝府,可是一件顶级圣器。
要它认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或者说,它也不可能再去认除了吴云以外的第二个主人。
除非吴云死了。
所以,无论是洞天神石,还是天星宝府,都不用给林逸做打算。
当然,这是吴云的想法。
而如果让林逸选的话,其实,哪怕吴云得到再多的东西,他也不会跟吴云去分。
尽管他现在已经心境大升,不骄不躁,不争不抢。
可身为一个天骄,他该有的傲气,还是有的。
怎么可能甘心跟着吴云分宝物?
和吴云一同努力得到的差不多。
从储物戒中,将洞天神石拿了出来。
这洞天神石,巴掌大小,散发着紫蓝色光芒。
光泽熠熠,气息流转,璀璨不已。
乍一看,倒是如同一块紫蓝色的水晶一般,颇为悦目。
神奇的是。
此刻吴云虽还没有去催动这块洞天神石。
可那种弥漫在其周遭的气息,却已是直接让吴云体内那六道洞天府,有了种雀跃跳动的感觉。
“好家伙,不愧是洞天神石,居然能够直接引起我体内洞天府的反应。”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只要将你吸收炼化,料定我必能踏过桎梏,开启第七道洞天府!”
低语间,吴云缓缓催动太上武神诀。
一股股柔和且磅礴的灵力,朝着手中那块洞天神石,狂涌而去。
随着洞天神石的催动。
那股蕴含在其内的浩瀚之力,瞬间便是狂涌而出。
这是一股与洞天府之力,如出一辙的力量。
所有的力量,疯狂朝着吴云体内汇聚而去。
能够感受到,那六道洞天府,在这一刻的跳动之象。
最可喜的是,那早已出现了雏形。
却仿佛被卡住,迟迟不曾觉醒的第七道洞天府。
在这股力量的催动之下。
缓缓显露了出来。
“成了,第七道洞天府,终于成了!”
吴云欣然惊语。
看着那终于出现的第七道洞天府,内心喜悦,自是不言而喻。
然而,这块洞天神石,所带给他的惊喜,却还不止于此。
只见在那第七道洞天府的旁边。
竟又是有着一道洞天府的雏形,缓缓浮现。
不过,依然只是雏形而已。
或者说,只是一个点。
大概是因为,此前,吴云的第七道洞天府,便已是在雏形阶段。
所以,在吸收了这块洞天神石之后。
他也开启了第八道洞天府的雏形。
但也只是雏形而已,距离真正的最终觉醒,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甚至都不一定能够真正觉醒。
可即便是这样,却也必然是足够让吴云兴奋的。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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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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