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几乎同时。
只听蹭,蹭,两声。
两道声音,飞掠而起。
伴随着两道破空之声,朝着远处,那古城中心建筑顶端的地灵之物而去。
“可恶,有人去了,赶紧追,地灵之物,是我的!”
一时间,各种类似的声音,猛地传来。
休息的,疗伤上,蠢蠢欲动的,都在同一时间,朝着吴云和冥衣的脚步追去。
只不过,他们的速度,本就比不上吴云和冥衣。
再加上慢了半拍。
便是更加追不上了。
而吴云和冥衣,也是很快,便来到了那巨型建筑所在。
两人皆是悬浮空中,看着前方不远,那建筑顶端的地灵之物。
不过,他们两人,却都是默契的没有直接动手。
而此刻,距离一近。
那座此前被建筑所遮掩的洞天府,便也已经映入了他们两人的眼中。
“这地灵之物下,居然还有一座洞天府!”
冥衣惊呼道:“实质化的洞天府,好生神奇,不知会有什么作用!”
吴云眉头微皱,他是早就知道了的,所以,没有那般惊讶。
片刻后,冥衣又问道:“吴云,这地灵之物和洞天府,怎么分,你说!”
吴云笑了笑,看着冥衣。
听冥衣的口气,似乎已经认定这两件东西,都是他们两人的了。
当然,吴云也是这么认为的。
有他们两人在,联手的话,后面那群渣渣,根本别想染指。
而此刻陆陆续续,后方的人,也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后方。
到了近前,他们也能够看到那悬浮在地灵之物下的洞天府了。
一道道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不绝于耳。
大概,他们也同样不太敢相信,洞天府这种东西,居然真的能够以实质化的形式存在。
而且还这么大!
足足有着小半栋建筑那么大了。
不过,这些人再如何惊骇和贪婪,也只是敢停留在相对较远的地方,不敢太过靠近。
他们两人的震慑力,还是有的。
轻易可是没有人敢来接近。
或者说,没有人愿意来充当这个出头鸟。
一齐涌来的话,两人必然是挡不住。
可谁又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先站出来送死呢?
“洞天府归我,地灵之物,你拿,如何?”
回过头来,吴云淡淡的道。
“可以,你定,都行!”
冥衣倒是没有多说,直接点头同意。
“那么好,你先去取那地灵之物,我帮你挡着后方众人,待会,你替我挡着,我去取洞天府!”
吴云道。
“那便多谢了!”
冥衣拱手,接着便是凌空一跃,直接朝着那建筑顶端的地灵之物飞去。
见冥衣飞向那地灵之物,后方众人,开始蠢蠢欲动。
“谁敢过来,死!”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吴云嘴里传出。
杀伐之道释放,杀伐之剑,出现手中。
武神之影释放。
七道洞天府,十脉之力,通通浮现。
一人立当空,万人不敢动。
见得这般恐怖的吴云,那蠢蠢欲动的众人,立马便老实了。
他们不可能齐心冲来。
更不可能去甘当他人的出头鸟。
或者说,他们都在等着其他人先出手,可每个人都在等,那么也就没有人出手了。
不过,话说回来。
这些人之所以这么怂。
也是因为那些心高气傲的域外修者,多半惨死在刚刚的魔兽围杀当中了。
剩下的,不是实力不太行,就是身负重伤的。
否则的话,那些域外修者,还是敢的。
但不管怎么说,吴云直接镇住了这些人。
给冥衣营造了最好的夺宝机会。
另一处,冥衣已经飞升落在了那地灵之物旁边。
探手可得。
他正要伸手去拿那地灵之物。
却就在此刻。
嗡!
突然一道爆裂般的嗡鸣声响起。
随即便是只见一道深蓝色的璀璨光亮,自那地灵之物内涌出。
一股磅礴威能,轰然朝着周遭席卷。
冥衣竟是直接被这股威能,给震退了回来。
震退冥衣后,那股威能,又消失了。
被震飞后的冥衣心有不甘,再次飞去,却还是同样如此。
他还是被直接震飞了回来。
又一次,又是如此!
几次试探过后,冥衣都被震退了回来。顶点小说
最后一次,甚至都直接动用了武道,天魂之力,却还是被直接逼退了回来。
不得不无奈放弃。
飞身落回吴云身旁。
“靠,怎么回事,那地灵之物竟还有护身之力!”
冥衣不甘心的低吼着。
眼看着地灵之物就在眼前,居然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心里也是痛苦的无法描述。
吴云也是充满疑惑。
这地灵之物,看起来,并没有这么强大。
可是,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却出奇的强大,强如冥衣,在那股力量面前,竟是没有丝毫反抗余地。
也就是那股力量只有反震之力。
倘若具备杀人力量的话,恐怕冥衣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且,需要知道的是。
以冥衣的实力,对于所有进入天险炼狱的众人而言。
莫说是战力天花板。
却也绝对是少数几个,第一层级别的力量存在。
不论是当初的血风。
或者还是现在的吴云,都恐怕是只强不弱。
而连他都无法抗衡这股力量,吴云,自然也没有把握。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说,这地灵之物,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得到?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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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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