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吴云,虽然软似棉花。
可他的意识,却是十分清醒的。
只是痛苦到不能说话而已。
原本,有不灭圣体,不灭境的力量存在,再论现在这个伤重的情况。
只要给吴云足够安稳的环境,和时间。
按照吴云自己的预测,大概,在一个月到两个月之内,是绝对可以恢复的。
但前提是需要足够安稳的环境,和时间。
如果是有人来扰,亦或是冥衣和林逸,一直带着他到处跑,那么基本上,也就永远告别恢复这件事了。
所以,之前冥衣和林逸带着他从天险炼狱的出口,一路奔行到天龙星。
路上,吴云都想骂人了。
这两人,不知道就近找个地方安顿我吗?
但苦于说不出话,没得办法,只能任由两人所为。
不过,倒是随着那一葫芦的琼浆圣酒入腹。
好家伙,吴云立马便是感觉到了,这琼浆圣酒,带给他的无穷好处。
不愧是圣界之物。
不愧是冥衣师尊所赠。
当那琼浆圣酒内,所蕴含的药力,迅速化开的那一刻。
吴云甚至是能够无比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肉身恢复速度,在以十倍数的速度递增。
当然,也能够感受得到,那种蕴含在圣酒当中的药力。
因为太过磅礴,而疯狂冲击他的肉身,所造成的差一点,就肉身俱灭的下场。
幸得不灭圣体,还有已经成为圣级功法的太上武神诀所作用。
及时化掉了这股冲击力。
将所有的能量,都化作了能够作用在肉身恢复上的药力。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结果,绝对是值得吴云激动与兴奋的。
在此刻这般恢复速度之下。
吴云感觉,原本所预测的,一到两个月恢复期限。
将会缩短至十倍数的三到六天!
旁边,冥衣和林逸,在自顾疗伤。
而酒圣者和紫林圣者,也还没有来。
估计,他们和血天龙的那一战,还在继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晃眼,两天过去了。
冥衣和林逸,缓缓从疗伤状态中,醒转了过来。
他们都已彻底恢复,达到了巅峰状态。
可他们却并不知道吴云的情况。
而且,因为酒圣者交代过,所以他们也不敢去查看吴云体内的情况。
只能等。
他们所能够确定的一点,便是吴云还没死。
他还活着,而且好像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其他的,便是不得而知了。
但即便他们能够感觉到,吴云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却也并不知道,吴云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半个月吧,或者一个月!
也许几个月,甚至更久。
总之,他们绝对想不到,吴云再有几天,便能彻底痊愈。
而事实上。
一切,也都在吴云的预算之内。
他原本估算着,在琼浆圣酒的帮助下,应该三到六天,便能恢复。
事实证明,他对了。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在第四天的晌午时分。
随着吴云发出的一声呻吟,立马引起了冥衣和林逸的注意。
两人赶紧来到吴云身旁,查探吴云情况。
同时,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吴云终于醒了,他终于说话了。
但他们也只是觉得,吴云醒了。
绝对没往恢复的方向思考。
却也是没有料到。
随着那一道呻吟的传出,实则已经证明,吴云彻底痊愈了。
甚至还不等冥衣和林逸跑到他身前。
吴云便是从地面,直接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平稳的落在了两人身前。
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吴云淡漠一笑。
“愣着干嘛,难道不应该恭喜我,替我开心吗?”
“开心是开心,但是,但是……”
林逸有点欲言又止。
冥衣倒是直接多了,接着就道:“但是你好像不是人!”
“真痊愈了?”
“是啊,怎么了,很复杂吗?”
吴云有些无所谓的道。
似乎他并没有做什么。
但冥衣和林逸却十分清楚,吴云到底经历了什么。
莫论其他,那等伤势,如果落在他们身上。
好家伙。
那就算是能活,也基本就成废物了。
而且至少也得躺好几个月。
可吴云,他居然……
两人有点不太敢往下面想。
此刻,在他们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吴云不是人,绝对不是人!
当然,他们之所以会这么认为,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吴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伤势。
最主要的是,吴云居然还他吗的提升了一重修为。
从之前的半步乾坤三重,直接达到半步乾坤第四重。
这一点,倒也让吴云意外。
毕竟他也没想过,修为还能突破。
而这一切,除了吴云自身,更多的,还是仰仗那琼浆圣酒的作用。
甚至,琼浆圣酒,还带给了吴云另外的一个收获。
也是冥衣和林逸,没有发现的。
那就是,他那不灭境的六重劫,也提升了一重。
也就是说,他已经达到了二重劫的地步。
不出所料的话,马上,他就要迎接他属于不灭圣体的二重劫了。
就在此刻。
正在冥衣和林逸,呆愣愣的看着吴云之际。
吴云竟是一把将他们推开,随即猛地仰头看向苍穹。
低吼道:“你们退开点,我要渡劫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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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