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事已至此,无论他们此刻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最初的计划。
因为,此刻他们所想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背后的大计。
他们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无论任何原因。
更何况,就算他们感觉到了吴云所带给他们的恐惧。
但也只是那种隐隐所察觉到的,来自未来的恐惧罢了。
倘若能够将这种恐惧,扼杀在摇篮中,不让吴云崛起,那么这种恐惧,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至少现在而言,莫说他们背后的两殿。
只说他们两人,甚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死死控制住如今的吴云。
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不确定的感觉,就放弃今后大计的。
或者说,一开始,他们自然是不同意,也不愿意帮吴云这么大的忙的。
水心宗和龙门的差距,他们看在眼里。
想要让水心宗踩下龙门,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们直接出手相助。
而那样的话,就等同于是告诉了第三神界区域的所有人,水心宗,是他们两殿扶持上来的。
这对于两殿本身,或许并不会有太大的实质性影响。
只存在稍微一些口碑上的偏差罢了。
但也只是偏差,绝对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说什么。
除非是脑子有泡,不想活了。
否则,在这第三神界区域之内,谁敢公然得罪与挑衅他们两殿?
只是他们不愿意这么做,不愿意去让两殿的口碑受到动摇。
然而,现在这个情况,吴云已经大致的猜到了他们的想法,而且态度如此坚决。
他们没有退路。
毕竟,至少他们现在,不能把吴云直接给绑回去。
因为没有用。
他们需要用到吴云的地方,必须让吴云主动同意才行。www.
被动的则无法起到效果。
所以。
在片刻的斟酌过后,那神龙殿使者,和秦风殿使者,互相对了一个眼神。
大约十几个呼吸后。
那神龙殿使者缓缓开口道。
“小子,你的要求,我们同意了,我们可以帮助水心宗,踩下龙门!”
“但有一点,等到水心宗代替龙门过后,你必须放下一切,跟我们回去,听从我们的所有安排,不得心生任何一丝反抗!”
“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千万不要奢望到时候能够让你那个背后的圣级师尊来救你,到时候你如若反悔,再说一次,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你,可想好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吴云下意识的愣了片刻。
这是他第一次在第三神界区域,乃至是在来到天龙星后,所听到的这种气势的一句话。
这两殿的人,居然不怕他背后的酒圣者和紫林圣者。
尽管这当中可能有吹牛逼的嫌疑。
但是,那种气势,假不了。
那种莫说不将他背后的圣级强者放在眼里,但绝对没有畏惧的气势,假不了。
“看来,这两殿,远没有我所想的那般简单啊!”
心中,吴云暗暗的低语了一句。
“怎么,你犹豫了?”
见吴云迟迟不说话,那神龙殿使者,突然问道。
“没,我说过,只要你们同意我的要求,我便听从你们的一切安排!”
吴云立马反应过来,淡笑说道:“既然你们同意了我的要求,那我又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同意!”
“很好!”
神龙殿使者欣然点头。
那秦风殿使者,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先回去,剩下的,我们两个,稍作商量,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我两殿虽然不惧,却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
“等我们稍作商谈,再来定夺!”
“但你放心,既然答应你了,这件事,就一定给你办成!”
“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别逼我们杀你。”
说话的,还是那神龙殿使者。
那位秦风殿使者,似乎并不太喜欢说话似的。
但这些事情,吴云并不在意。
他也不担心两人会反悔。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既然已经同意了,那就没有反悔的必要。
如果不想同意,他们可以直接否定,完全没必要同意后再来反悔。
倒是吴云不怕他们反悔,他们却颇为害怕吴云反悔。
一直都在反复提及。
片刻后,吴云纵身飞离此地。
而在离开的路上,吴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未解。
倒不是关于那两人到底要利用自己做什么。
他只是在疑惑,为何这神龙殿和秦风殿的两位使者,会如此融洽。
他们必然不是一个势力。
而只要不是一个势力,就一定有竞争。
其他的竞争不说,暂时的竞争,一定是他吴云。
可他们两位却为何如此融洽?
“难道,是两殿要同时让我做些什么不成?”
心中暗想。
不觉间,吴云已经回到了龙门演武场上。
战斗,没有再开始。
两殿使者既然是见证与主持者,他们离开了,必然要暂停。
哪怕龙门再如何着急,也不敢在此之前开始。
而当见到吴云出现在演武场上空的那一刻。
在场几万双目光,立马是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疑惑的,恶意的,羡慕的,嫉妒的,各种眼神。
搞得吴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轻身飞落在了水心宗人群所在之地。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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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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