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还有人来杀我,什么情况?”
看到狂暴袭来的李枫,吴云整个人都是一愣。
他本该早些察觉到的。
只是他一直感觉至少今天夜里,他是绝对安全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警惕。
没想到,这他妈的还能生变。
“李枫,这个杂碎,背叛我!”
另一处的秦元,也是怒骂一句,随即身形一闪,顷刻间消失在了他所在的修炼室内。
砰!
吴云吃了一掌。
本就实力不及的他,慌乱中吃了一掌。
但好在他躲闪的及时,虽然受伤,但伤势也不算太重。
那日他吃了那神龙殿使者一招都只是重伤。
而这护卫的实力,显然是还及不上那名使者的。
所以,即便他偷袭得手,吴云也只是轻伤。
但在一招不曾得手后,这李枫的脸色,也是惨然一变。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他本以为吴云这点实力,他还是先手偷袭,再怎么说,一招重创,甚至一招击杀,这是必然的。
而就算只是重创,再补一招击杀,也是十拿九稳。
可他又怎能想到,吴云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弱。www.
此刻,他尽管依然还在出第二招。
可他心中清楚,方才偷袭都只是对吴云造成不重的伤势。
甚至都没有太过影响吴云的战力。
此刻再来出手,成功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当然,如果给他时间,最多八招,他必能击杀吴云。
但很显然他并没有八招机会了。
秦元马上就会赶来。
他最多还有一招机会。
“血爆屠杀!”
一声低喝,破空声响起。
李枫那只化作枯瘦利爪的右臂,也是顷刻间化作通红。
这是他的绝招,他准备最后赌一把。
那狂暴的血色神力,疯狂的朝着吴云席卷而去。
“卧槽,好强的攻击!”
“杀伐狂龙!”
吴云暗惊一声,赶紧释放出自己的杀伐之道。
杀伐之剑握在手中,一声暴喝,一剑斩去,两股威能,眼看着就要对轰在一起。
可就在此刻。
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是从远处笼罩而来。
眨眼间,整个房间,都被这股力量给笼罩在了当中。
而最可怕的是。
不管是吴云所打出的攻击,还是那李枫所打出的攻击,在这股恐怖力量的席卷下,都是化作了虚无。
这才是真正的可怕之处。
强者,震碎弱者攻击,这并不会奇怪,甚至十分正常。
可是,让两股攻击化作虚无,这就很困难了,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甚至,连秦元,都未必能够做到。
所以,这股力量的源头,这个所来之人究竟是谁,便已经十分明朗了。
秦空!
没错,就是秦风殿殿主,秦空!
原来,他虽然把吴云交给了秦元。
但他并没有放松对吴云的关注。
而也正因为他的及时出现,才护住了吴云不至于受更重的伤。
否则的话,就算吴云不会死,可若是伤势太重,明日计划,也未必能够如期举行了。
当见到秦空出现在房间内的那一刻。
李枫整个人都软了。
他没有求饶,也没有跪地,只是觉得浑身有些发软。
而他的脸上,也充满了绝望。
死亡,本就是他早已预想到的结局。
他也预想到过计划可能会失败。
但他没有预想到,秦空会亲自来。
只是,对于他而言,什么都不重要了。
既然计划失败,那么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殿主,对不起!”
一道淡然而绝望的声音,从李枫的嘴里传出。
也不知他所说的殿主,究竟是神龙殿殿主,还是此刻的秦风殿殿主。
下一刻,只见李枫猛地抬起右臂朝着自己的心脏拍了去。
只不过,李枫的手,拍到一半,便是被强行制止了。
正待此刻,外面又一道破空声传了来。
是秦元来了。
“殿主,您来了?”
秦元有些惊讶,随即立马转头盯着李枫,低吼道。
“李枫,你个杂碎,我秦风殿对你不薄,你竟敢心生背叛,杂碎,我杀了你!”
说完,他也是提掌便欲击杀李枫。
可秦空却还是制止了他。
和方才制止李枫自杀一样,秦空,阻拦住了秦元的举动。
“殿主,他……”
秦元想要询问,可当他转头看到秦空的脸色那一刻。
连秦元都感觉有些害怕。
李枫自然更怕,所以他才选择了自杀。
换句话说,宁可自杀,他也不想面对秦空。
那种源自实力,源自灵魂的压迫感与恐惧感,是让李枫感觉比死亡还要更加可怕的东西。
只是,他已经被秦空锁定。
他此刻连自杀都办不到。
“为什么杀他,为什么背叛秦风殿,你实力不弱,能力更加不弱,我甚至想过把你提升为长老,给我一个我能够理解的解释,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秦空虽然气势迫人,可他的言语,却颇为淡漠,并没有和他的气势一般迫人心神!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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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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