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怎么还不放松肉身,化去护身力量?”
看得出,秦空很急。
或许是生怕吴云这里出什么乱子吧。
所以,他十分迫切的想要催着吴云赶紧进入他的计划当中。
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恐怕是打错了。
吴云怎么可能会去同意他这什么狗屁要求?
如果说是水月,冥衣,林逸他们有了生命危险,必须要秦风殿才能相助,那吴云也许没有办法,会放低自己,选择这样的一条路。
可现在,并非如此。
秦空只是说用他们的将来,来换吴云的一条命而已。
这可不能够让吴云来为之妥协。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将来,那不是吴云用一条命,也不是秦空的几句话,就能够去改变的。
而且,如今水心宗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剩下的路,他们自己能走。
至于冥衣,林逸他们的将来,更是有比这秦空更强的人来铺筑,根本用不着秦空。
换句话说,秦空可以给吴云许诺。
但就算吴云临阵反悔,秦空也绝对不会,也不敢对水心宗以及冥衣等人怎么样。
最多以后不帮扶了而已。
其他的事情,秦空不会去做。
因为他秦风殿,可是整个第三神界区域的面子。
每一天,每一刻,都有无数人在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秦风殿不敢毫无理由的对水心宗怎么样。
或者说,吴云的原因,不足以让他们有理由来翻脸针对水心宗。
所以,他们才如此担心吴云不合作。
而吴云也胆敢明目张胆的计划反抗。
此刻,听得秦空传音,吴云的脸色,猛然一变。
那一股股汹涌而来的阵法符文之力,正在他的周身各处徘徊。
被他体内太上武神诀的护体神力所阻拦在外。
原本,按照秦空的计划,此刻吴云应该化去这些护体神力,让那股符文阵法的力量,侵入体内了的。
可按照吴云的计划,那便不是如此。
“呵呵!”
片刻后,只听吴云冷笑一声。
下一刻,只见那环绕在吴云周身的护体神力不仅没有化去,更是被吴云直接催动,将那弥漫在他周身的阵法符文之力,猛地逼退了开来。
而在吴云逼退这股力量的近乎同一时间。
下方,秦空等人的脸色,猛然一变。
因为他们都在阵法当中,都能够感受到,吴云做了什么。
特别是秦空,那一瞬间,他的整张脸,都充满了宛若冰霜般的杀意。
“吴云,你什么意思,你要反悔?”
这是从牙缝中所挤出的一句话。
而他的动作,也发生了改变。
从一开始催动阵法的动作,逐渐变成了一招随时准备打出的杀招。
以秦空的实力,他所打出的杀招,可不会轻松。
至少,以吴云的能力,怕是多半扛不住。
所以,吴云并没有去回答秦空的话。
他控制自己,迅速的在那石柱空心中,往下沉去。
同时,吴云也在迅速的思索着对策。
只不过,这个状态,仅仅只是持续了不到十几个呼吸。
突然,那股符文阵法的力量,再次涌来,将他包裹。
“吴云,不要反抗,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左右都是个死,你为何不帮我秦风殿一把?”
“如此,还能让水心宗,让你所有认识的朋友,被我秦峰庇护,何乐而不为?”
“你不这么做,难道你就觉得你今日还能逃脱吗?”
声音,还是秦空的。
显然,秦空并没有放弃,他还是在试图劝说吴云放弃抵触,帮他一把。
可吴云怎么可能会低头?
吴云还是没有去理会。
只不过,这一次,就在吴云准备再次催动护体神力,将那股符文阵法的力量逼开之际。
陡然间,他感觉储物戒内,似乎有了某种异动。
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异动,但这种感觉,真实存在。
就仿佛是他储物戒内的什么东西,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指引一般。
而那所指引的力量,除了这股符文阵法之力,恐怕也不可能是其他了。
但他的储物戒内,又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被这符文阵法的力量,所指引的?
疑惑间,吴云赶紧将意识探入储物戒内查看。
这一看之下,好家伙,居然是他一直收在储物戒内,许久都没有动过,甚至都已经快要遗忘掉了的那两块天基石。
“是它们?天基石?天基石跟这符文阵法的力量,又有什么牵扯?”
一时间,吴云有点懵逼了。
这里是天龙星。
阵法是天龙星的阵法,布阵的,是天龙星第三神界区域的秦空等人。
而他的天基石,则是来自莽荒大陆。
一块,是在那界域塔内得到的,第二块,是在真妖宝府内得到的。
还有几块,吴云因为不知其用,也根本没有派上用场,所以便没有去找了。
只是,不管如何,这两者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的联系啊。
那又为什么会有互相牵引的感觉。
而且十分真切,十分清晰,甚至越来越浓?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吴云已经彻底的懵逼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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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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