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的声音,是很小的。
虽然无比震撼,但为了不引起骚动,他尽量想着不让其他人听到自己的声音。
可是,还是有人听到了。
秦元,便是此中之一。
当然,秦元是不会去说什么的。
但秦元的身旁,还有其他高层在。
而其他高层尽管对于真祖传承的了解,没有秦空那么深切。
但是,他们也从一些古籍的零星记载上,看到过。
不甚了解,却也能够清楚的知道,这所谓的真祖传承,必然是无比惊奇,也是秦风殿历史上,自打有了传承之力以来,从未出现过的。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这件事,又传开了。
不消多久,各种无比骇然的惊呼声,不断的从身后一众人群当中传出。
“真祖传承?天啊,什么是真祖传承,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吴云,那是吴云,他接受了我秦风殿最强大的传承之力,真祖传承?可他明明都不是我秦风殿的人啊!”
“可恶,实在可恶,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羡慕啊,不管吴云是谁,不管吴云是不是我秦风殿的人,他能够引动我秦风殿的真祖传承,便足够证明他的天赋,远在我等之上,因为他已经被我秦风殿的老祖认可了,实在是羡煞我等!”
各种声音,不断的响起。
有惊骇,有震撼,有嫉妒,也有羡慕。
秦风殿毕竟这么多人,说什么的都有,想什么的,自然也都有。
只是,无论他们怎么想,怎么说,都已经改变不了这个定局。
此刻连秦空都不敢上前做什么,又何况是他们?
吴云能够引动真祖传承,那就证明吴云已经被他们那位留下传承之力的老祖,所认可,这已经是铁定的事实。
现在他们无论是上前去做任何事,都有可能直接惹怒他们老祖。
这种蠢事,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去做?
时间,慢慢的推移。
而吴云的状态,也在逐渐的变化。
从一开始,盘膝打坐,悬浮半空,不断的吸收着万丈霞光,以及汹涌而来的传承之力。
到现在,慢慢的,他还是悬浮在几乎同等的半空位置,可他那盘坐的状态,已经逐渐伸展了开来。
唯一不变的,是他的表情和眼眸,都没有变化,还是平淡的表情,以及紧闭不睁的双眸。
但是,那万丈霞光,和传承之力,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汹涌的涌入吴云体内了。
倒也不是说那万丈霞光和传承之力,被吴云给掏空了。
只是说,它们开始聚集在吴云周遭,没有和之前那般涌入吴云体内了。
这种状态,就仿佛是吴云的体内,已经饱和,无法继续吸收了一般。
可确实是这样吗?
真相,恐怕是无从得知。
就连吴云自己,都不会知道。
此刻吴云已经完全进入了一个忘我的状态。
他已经无法确切的弄清楚,自己体内究竟聚集了多少传承之力,而属于他的那第三种传承之力,又是否已经完成了传承。
只不过,吴云不知道,可其他人,是知道的。
因为其他人,可没有和吴云一样进入这般忘我状态。
他们此刻正目瞪口呆的盯着吴云看。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吴云逐渐从盘膝状态,站直了身子。
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聚集在吴云周遭的万丈霞光,以及那汹涌的传承之力,开始缓缓上浮。
但这上浮,并非是消失了。
这些上浮的霞光和传承力量,在上浮到距离吴云大概十米左右空间的时候。
缓缓幻化。
一尊巨大的人影,正在悄然浮现。
一开始,众人还不知道,这幻化出来的人影会是谁,也没有多想。
只是下意识的认为,这多半会是吴云的幻影。
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接下来所出现的一幕,会如此的让他们所无法理解。
因为,那所幻化出来的人影。
并非吴云,而是一名老者。
这老者是谁?
其实,在这老者雏形刚刚出现的时候,秦空的脸色,就已经开始出现震撼了。
和秦空一般无二的,还有此前第一个提出真祖传承几个字的那名资历最老的秦风殿大长老。
其他的人,或许还没有想到。
可秦空和这名大长老,在看到那老者雏形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一些端倪了。
因为只有他们两人,是对这真祖传承最了解的。
而等到那名老者体态,容貌,彻底显化出来的那一刻。
秦空和大长老,在第一时间,跪了下去。
这一幕,更是惹得其他人无从理解,还以为是秦空和大长老给魔障了。
就连秦元都是如此认为。
弯腰就准备把突然跪地的秦空和大长老给扶起来。
可是,他刚准备做这个扶人的动作。
甚至才刚刚把手给伸出去。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直接呆在了原地。
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只是他,所有人,后面,好几万在场的秦风殿弟子,亦是如此。
无一例外,每一个人,都是纷纷呆滞原地,一动不动。
仿佛是听到了前所未有,无法理解的事情一般。
而让他们突然如此的,是那跪倒在地的秦空和大长老。
所说的一句话。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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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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