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就在吴云准备发力腾空的那一霎。
秦空猛地一抬手,赶紧拦下吴云。
面色严肃的道:“吴云,你真没事吧,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没看到?”
“莫说你,连我都不敢去沾染分毫,你就这么上去,可想好了,一个不好,那可是万劫不复!”
“呵呵,没事,殿主,我有分寸,我觉得,我没问题!”
吴云还是那般轻描淡写,甚至还轻轻推开了秦空阻拦他的手臂。
秦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知该说点什么。
继续阻拦吧,看吴云这态度,好像又真的充满了把握与自信。
不阻拦吧,秦空又实在想不通,吴云能有什么办法。
直接问,估计吴云也不会说。
秦空不是个愣头青,这种情况,他自然清楚,吴云如果想说,早就主动说了。
既然没说,那就是不想说,那么问也没用。
只不过,秦空没有再说话,周遭那些嘲讽的声音,终于忍不住的传来了。
大概是被吴云方才那充满自信的装逼话语,给激怒了某根神经吧。
毕竟,吴云的修为摆在那里,也就这样。
却如此口出狂言。
再加上人群中,除了超级强者,就是心高气傲的超级妖孽。
服谁,他们都不会服吴云这个大乾坤镜一重的少年人。
甚至在他们看来,吴云这点修为,本身就算没有这个危险,进去也是送死。
就这种人,还敢如此口出狂言。
他们不生气才怪了。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吴云这么说,那就是对他们赤裸裸的侮辱。
侮辱他们没胆量,想不到办法,脑子不够使。
不多时,便是只听一道道嘲讽取笑,甚至谩骂的声音,一哄而起。
当然,反映这么大的,多数也是偏激者。
还是有沉稳些的人。
只是,这些沉稳一些的人即便没有说什么。
眼神中,也同样有着不屑与看戏的神态。
毕竟,不管怎么说,都绝对没有人认为,吴云是可以去解决这个问题的。
或者说,如果方才那句话,是秦空说的,质疑的人还不会有这么多。
可偏偏就是吴云。
莫说他们不信,就连秦空都不信。
但面对周遭的眼神和嘲讽,吴云却是浑然不理。
他不想,也懒得搭理。
或许他的实力,并不是这些人中最厉害的。
甚至就论修为本身的话,他都只能算垫底的那一拨。
毕竟他才大乾坤镜一重。
所以,其实吴云并不奇怪这些人的态度。
或者说,在吴云的心里,其实并没有把自己跟这些人摆在同一层面,同一级别。
这不是修为强弱的问题,而是心境深远与否的问题。
至少,在吴云自己认为,他的心境,早已远远的把这些人给甩下了。
“殿主无需太过担心,我去看看!”
吴云目光回到秦空身上,淡漠的低语了一声。
随即只见其纵身一跃,整个人猛的是拔地而起。
速度极快,宛若一道流光,只见残影,转瞬间,便已是来到了那片苍穹之下。
也就是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通通定格在了吴云身上。
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
没有人再说话。
无论是嘲讽,还是谩骂,任何的声音,都停下了。
尽管秦空才是最担心吴云出事的,但其实,在场所有人,都在担心吴云出事。
只是他们的担心,却又不太相同。
秦空的担心,是真正担心吴云会出现意外。
而其他人的担心,则是想着,如果吴云真成功了,那么就证明他们也有机会进去。
如果失败了,那么还是会回到和之前一样的处境,毫无办法可想。
所以,他们的担心,是不同的。
很快,吴云已经接近了那片此前几十人惨死的区域范围以内。
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一次的无限集中。
特别是秦空,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已经跳到嗓子眼了。
在替吴云感到担心。
但也就是在这一个瞬间。
当吴云踏入那片区域的那一刻。
嗡!
一道嗡鸣声响起。
没有听到惨叫,似乎出现了不一样的结果。
但是,眼前所出现的画面,却已经证明,他们想多了。
漫天血水,铺洒而下。
吴云的肉身,已经不见。
他死了!
死在了那片区域内的恐怖力量席卷之下。
连神魂都没有剩下。
所见,只剩漫天血水,和一片虚无。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其余人,虽然有些失望,却也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因为,这本身就在他们的预想范围之内。
而秦空却只觉整个人都是猛地一软。
满脸紧张与恐惧之色。顶点小说
倒也不是说,秦空对于吴云,有多么深厚的情谊。
而是因为之前自己强迫吴云以肉身修复殿基支柱的事,让他心里一直对吴云存有不小的愧疚。
再加上吴云得了他秦风殿的真祖传承,又有他们老祖亲自现身警告。
可以说,秦空是嫉妒嫉妒不希望看到吴云出事的。
更何况,是死。
现在,秦空在悲痛的同时,只觉一阵头大。
悲痛还是其外,最主要的是,他担心万一哪天他们老祖下界询问吴云的事。
这可该怎么说才好?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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