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在这里面找到一处绝对安全的地方,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里可是无天大世界。
用来历练的地方,和外面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换句话说,在这历练世界里面,几乎就很难有真正安全的地方。
就算没有这无天大世界内原本便存在的危险,也会有其他人寻来的危险。
如果这里面有绝对安全的地方,那又怎么会称之为历练之地?
或者说,那样的话,和外面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也只是相对而言罢了。
还是能够在这步步惊心,处处危险的地方,找到一些相对安全的地方的。
其实,以吴云如今的这一身战力,他根本就不用去害怕太多。
无论是这无天大世界内本身存在的危险,还是被其他人发现,他都不需要有太大的担心。
当然,要抛去无天大世界内,那些十分恐怖的危险。
毕竟,如今的吴云,对于这无天大世界,也仅仅只是一知半解,很多事情,他还并不知道。
所以,有些危险,是他所无法预判的。
自然,还是有些担心的。
况且,吴云最怕的,就是在他炼化期间,一旦被人发现,或者突生其他危险,那可不是什么好事。顶点小说
而这,也是他必须让自己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才敢去炼化的原因所在。
眼前,是一片荒芜的山脉。
看起来,其实和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区别。
只是没有生机罢了。
但也就是这些毫无生机的荒地之上,隐藏着无天大世界的创始者,所留下的,留给后人的,无尽机缘。
当然,也包括危险。
不觉间,吴云的心中,多少有些感触。
倒也不是感触其他。
只是突然觉得,那位当初创造这个地方的超级存在,简直手段逆天。
那样的人,绝对不是神界区域以内的存在。
毕竟,神界的人,顶破天,也就秦空那样的实力。
最多比秦空强一些。
而秦空他们,又怎能拥有独自创造一方世界的能力?
甚至,莫说秦空他们,连一些普通的圣级修者,怕也不可能做到。
就如紫林圣者,酒圣者他们,能做到吗?
显然也不可能。
所以,吴云推测,那位创造这方无天大世界的存在,最少,也是圣界顶尖级别的存在。
甚至还有可能已经超越圣界了。
“创造独立存在的空间,便已经对个人空间能力的掌控,要达到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了!”
“而那才只是独立空间而已。”
“若要创造世界,更是难上加难!”
“而如无天大世界,这等如此规模庞大,甚至可以说自成一派的小世界,甚至还能在这方小世界中的各处,安置下各种数之不尽的,供后辈修炼的机缘宝地!”
“逆天,当初那位前辈,不仅实力逆天,他的手段,也可堪称逆天。”
下意识的,吴云大大的惊叹了一把。
但他很快就从这种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可是赶紧远离,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炼化那枚冰元晶珠。
尽管说,他已经将后面那些追赶的人,甩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也隐匿了气息。
可谁又能够知道,不会半路碰上?
怕是不怕,可终归麻烦。
至少,吴云现在还不太想去惹这些麻烦,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默默寻找机缘,然后变强的美男子。
只不过,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就在吴云准备离开此地的那一刻。
突然间,他感觉眼前画面,瞬间转换。
没错,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转换掉了。
这种转化,甚至都不仅仅只是画面的转换。
而是仿佛吴云所处的这个世界,突然间就给变化掉了。
从此前宛若沙漠般,但还算正常的一片荒芜之地。
突然变成了漫天遍野,都是恐怖火焰的世界。
甚至,这都已经不能称之为是一个世界。
更像是一个火炉。
每一寸位置,无论是天空,大地,包括空间中的任何一处,都在燃烧着熊熊恐怖的火焰。
说来,即便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恐怕也不过如此。
只是,吴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什么炼丹炉。
这是他所在的无天大世界。
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好端端的一个只是看起来荒芜了点的世界,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宛若火炉般的地方?
漫天遍野,都在燃烧着熊熊烈火。
而一开始,吴云还没有察觉,因为他被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所惊讶到了。
可很快,吴云便是猛地反应过来,随即双足发力,身子猛地往后一跃。
他在躲避,他在试图躲避掉那些燃烧在他身上的火焰。
而躲避后,吴云也是再次的反应过来。
他此刻所处的地方,漫天遍地,到处都是火焰,怎么躲?
根本没地方躲。
难受。
无尽的难受。
吴云甚至都感觉他肉身表皮,在滋滋作响。
还有一种烤焦般的味道传出。
甚至他越躲,这种灼痛的感觉,就越浓。
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吴云为之感到恐惧。
或者说,灼痛,其实不可怕。
可怕的是,如今他居然还会感受到这般灼痛感。
那也就是说。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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