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吴云趁着自己还有最后的一丝力气,他趁着自己还能动,赶紧飞身远离了此地。
至于方才那一招,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后果,他其实并没有特别清楚。
他只知道他将在场那上千人,都给震飞了。
死的肯定不少,但也绝对有不少是没死的。
而吴云所知道的,也只是仅此而已。
大约五十几个呼吸过后。
吴云在自己强行撑住的极限速度之下,远离了一段距离。
至于自己究竟到了哪,他已经不知道了。
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四周,大概看到这是一处三角山脉的窝窝处。
觉得这里应该是挺安全的。
至少比那些四处开阔的空地要安全许多。
所以,他就落在了这里。
当然,不是平稳落地的。
而是直接从空中坠落,重重的摔在了地面。
落地后,大口大口的鲜血,还在不断的从嘴中吐出。
也不知是不是摔得。
但这并不重要。
一开始,刚落地的时候,吴云还能勉强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他还在想着一定要赶紧起来打坐,想办法平息掉体内那种沸腾翻滚的冲撞力量。
但很显然,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其实他什么都不能做。
甚至他在这个念头刚刚落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没有了意识。
也就是说,剩下的,是否能够活下来,其实已经是看天意了。
而昏迷过去后,吴云的状态,其实并没有好。
甚至还变得越来越坏。
只是没有了意识,也就不知道痛苦,脸上失去了表情而已。
他的肉身,还在不断的膨胀与蜷缩。
周身的气息,也是疯狂而混乱。
这显然就是走火入魔了。
其实,说起来,吴云的那个想法,是没错的。
这冰与火的力量,既然已经属于他了。
在攻击时,是可以互助互利,取长补短的。
但吴云偏偏错就错在,他不该用这两种武道力量,强行融入到另外的一招武技当中去。
也就是杀伐之道很强,没有被这两种武道力量波及到。
况且杀伐之道也没有跟冰与火,这两种武道,有着很明显的抵触。
这才让杀伐之道,没有参与此中。
可冰与火,这两种本身就不算太强的武道。
再加上它们本来就是相互排斥。
而是其极致的排斥对方。
吴云这么一融合,不出问题才怪了。
或者说,吴云当时那么做,没有直接把吴云给弄死,都算是上天保佑。
至于现在,他到底还能不能活下去。
这完全就是天意了。
但至少从此刻这个状态看起来,再加上吴云自己又昏死过去了。
吴云能够活下去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除非出现想象不到的奇迹。
如果当真是等着它自己平息下来,那基本上,没有可能。
也就是说,吴云的死亡,从此刻来看,基本上,也就已经是注定的结局。
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但这一切,吴云已经不知道了。
他已经彻底的昏死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时间,逐渐的推移。
一晃眼,好几个时辰,过去了。
而吴云的状态,片刻没有变化。
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糟糕。
而在他的肉身表皮上,已经能够看到一些裂缝。
这已经是要爆体的前兆了。
而说起来,其实这已经是属于奇迹了。
理论上来讲,在昏迷过去的情况下,吴云早就应该爆体了的。
但他的肉身,还是给他撑了这么久。
无疑。
不灭圣体和太上武神诀,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不管是任何的能力,终究有限。
吴云这次作死作的太严重了。
肉身开始出现裂缝,便证明不灭圣体和太上武神诀,也要扛不住了。
不出意外的话,吴云的死亡,要临近了吧!
尽管吴云对此一无所知。
但或许,吴云会将自己的一生,结束在这个昏迷的状态中。
而且,尽管不灭圣体有重生肉身的能力。
但这一次,如此恐怖的武道力量冲撞。
没有人能够保证,这次吴云的神魂,能不能保全下来。
倘若保全不下来,没有了神魂,那么莫说不灭圣体,任何能力都将再无任何作用。
会有奇迹吗?
这一次,还会有奇迹吗?
答案,会是什么?
交给天意吧!
昏迷中的吴云,已经不知道时间了。
也许,几个时辰。
也许,几天,甚至十几天,可能更久。
吴云只知道,在他还没有彻底醒过来,但意识已经模糊恢复的时候。
他隐约的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有些断续。www.
听不太清。
不知道是吴云自己意识没有彻底恢复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个声音本身就是断续传来的。
更重要的,是这个声音的内容。
虽然听得很隐约,甚至有些模糊,可那些内容,却让吴云大感震撼。
从这个声音中,吴云听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什么身份。
也知道了自己为何会造成这般后果。
更加明白了自己此前准备将两种武道融合的想法,有多么的愚蠢。
这些,都是吴云此前绝对没有想到过的。
在大致理清了一翻那些话语内容后。
吴云猛地一个激灵,直接清醒了过来。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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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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