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吴云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那么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必须要去试一试。
莫说现在他只是无法确定能不能成功。
哪怕就是已经确定,不能成功,这一次,他也必然不会退缩。
然而,却就在吴云准备就绪。
杀伐真身以显。
最强一招,即将挥洒劈斩之际。
下一瞬,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却再次出现。
吴云不能动了。
而且是完全,彻底的不能动了。
体内神力,自然也被封锁住了。
这种感觉,就跟之前在无天大世界中,被那突然出现的血袍人血阳,封锁他力量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甚至,似乎要比被血阳封锁时,更甚几分。
因为,当初被血阳封锁时,吴云虽感觉自己同样是不能动弹,且体内神力受到封锁。
可却还没有达到此刻这般状态。
要知道,此刻的吴云,可是正处在杀伐真身的状态中。
这个状态的吴云,无法保持太久。
而且这个不太久,甚至是不会超过十个呼吸。
正常来讲,吴云要么在这十个呼吸以内,将这一招,轰击出去。
当然,也可以不轰击出去。
只是,如果不轰击出去的话,那么这十个呼吸的时间点一过,这杀伐真身的状态,也同样会消失。
变成吴云的肉身,与杀伐之剑两种存在。
这是源自于武道本身的力量,也就是说,这种变化,是吴云,或者说单纯的神力,或者武道之力,所不能去控制的。
这是源自武道法则的力量所限。
是一种不可因力量的强弱,而去改变的法则。
就如空间法则之力。
那是天道所创。
只要实力不超过天道,哪怕将空间再如何轰碎,崩塌。
空间也依然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同理。
这杀伐真身,也是同样的道理。
没有任何力量,哪怕再强者,都不可能改变这种规律。
换句话说。
且不说这魔云毒雾,只说血阳。
如果是血阳,他当然同样可以将吴云给从内而外,又从外而内的控制住。
不让吴云有一分一毫的动弹,和凝聚力量的可能。
可他却绝对做不到。
凌驾武道法则力量之上。
将吴云在杀伐真身的状态,给定格住。
因为他的实力,还及不上那创下这武道法则之力的存在。
那么,反过来想。
血阳那么强,甚至十有八九,都已经是超越圣级的存在了。
但连他都做不到。
可这魔云毒雾,却能够做到。
而且是轻松做到。
试问,这魔云毒雾的实力,又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
莫非,它都已经达到了凌驾,或者至少追平当初创造这武道法则力量的存在吗?
那可是至少等同于天道的恐怖人物啊。
难道这区区鬼云星上,魔云毒雾,其实力,居然已经达到了那般地步?
这一瞬,当发现自己被定格在杀伐真身状态后。
在吴云的脑子里,瞬间便衍生出了无数的念头与猜想。
而在他所有的猜想中,都毫无疑问的全部指向了这魔云毒雾的强大。
当然,此刻吴云既然已经被定格。
那么他的状态,就必然是还停留在那十数丈的巨剑状态。
只是,停留的是状态。
他的思维,和其他各方面能力,还是没有变化的。
只是肉身不见了。
但吴云有点无法理解,这魔云毒雾,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他有点没想明白。
“小家伙,没想到,你这小小人类身躯,你这区区大乾坤修为,竟然能够催动此等战力!”
“以身化道,道之真身。”
“两种道之力量合一,不错,不得不说,你确实不错!”
“这样吧,小家伙,你不是想要我救你朋友吗?”
“之前我否认了,那是因为我不觉得我能用到你什么!”
“但现在,我觉得,我可以同意!”
“只不过,有些东西,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嘿嘿嘿……”
不等吴云说话,便只听那魔云毒雾的声音,突然传了来。
而说完之后,更是只听其发出一声声无比怪异,甚至是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且明显不怀好意的阴笑声。
但它似乎也不着急。
说完后,除了那一直蔓延着的阴笑,便也没有再说其他什么。
似乎是在等着吴云的回答。
而吴云在听完这番话后,也有些愣住了。
他有些惊讶于这魔云毒雾在态度上的突然转变。
同时,他其实也听得出,这魔云毒雾的突然变化,必然是有所图谋。
而且恐怕是不简单的图谋。
尽管吴云还无法断定,它为的到底是什么。
但吴云却有种无比坚定的直觉。
这魔云毒雾,即便不要他的命,也得要他半条命。
或者是要他体内某种,他绝对无法割舍的能力。
这一刻,在吴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
只是这些念头,却又在很短的时间里,瞬间被吴云给全数抛诸脑后。
因为,他突然想起。
这魔云毒雾,是可以洞悉他意识的。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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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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