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应该已经和他们打过交道了,这冥元宗,大概是什么情况,我们该如何下手,我想,前辈应该有自己的计划吧!”
“前辈不妨与我说说,若能用的上我的地方,晚辈定当万死不辞。”
吴云拱手说道,言语十分恭敬。
黑袍倒也没有客气,摆手笑道:“万死不辞倒是不必,但我确实有了一些计划!”
“而且,你说的没错,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必须无条件服从,不管是什么,你都得听我的,这可是帮你在救人,我与被困那些人,没有任何关系!”
“若非受武凌天所托,我是真懒得管,你的事,太麻烦了!”
说着,黑袍人深深皱起了眉头。
看得出,这件事,即便是他,也感觉十分的棘手。
突然,黑袍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有个事,差点忘了跟你说!”
“这冥元宗,以前其实并不叫冥元宗,而是叫做武元宗。”
“而这武元宗,便是你师尊武凌天所创。”
“什么?”
听得此话,吴云整个人都是猛地一僵。
双目圆睁,用一种无比诧异的语气说着。
其实,他早就知道神域应该有这么一方势力的。
只是,这一段,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武凌天如今也不在神域,甚至早已不知去向,所以吴云也就忽略了这么一件事。
此刻,吴云在心里暗暗责骂了自己一声,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忘?
如今他师尊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可他师尊留下来的事,却绝对不能放任不管。
特别是当初留下的仇恨。
那些暗害他师尊,让他师尊被迫转世重生的人。
那些人,绝对不能放任他们继续潇洒的活着。
想到这里,吴云猛地抬头问道。
“前辈,那这么说的话,这冥元宗的那些高层,是不是就是当年暗害我师尊的人?”
“特别是那个冥神。”
最后这句话,吴云格外咬牙低吼了一句。
显然,他恐怕不止是不喜欢,甚至是十分的讨厌,厌恶这个冥神。
然而,黑袍的回答,却让吴云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只听黑袍缓缓道:“其实,那都是万年前的事了,当初害你师尊的那些人,要么已经飞升圣域,要么在中途死了,留下来的,已经没有,至少在我的印象中,已经没有了!”
“而且,当初你师尊武凌天,其实也跟我提及过,一万年了,他的仇恨,也已经消磨了不少!”
“当然,如果当真碰到了当年害他的那些人,他必然不会放过,可如今冥元宗的这些人,却显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一拨,找他们报仇,其实并无必要!”
“而你师尊最担心的,也并不是杀不杀他们,是杀了他们以后,所造成的动荡!”
“冥元宗等同于如今神域的顶梁柱,莫说没有了它,神域会怎么样,但没有了冥元宗的镇压,到时候一众神域大小势力,势必将会重新洗牌,万一造成生灵涂炭的场面,也算祸灾。”
“这么说,倒还并非师尊他老人家释怀了,只是心系大众,不愿惹得神域动荡不安。”
吴云皱眉说着,突然又道:“等等,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他不是和我一起去了天龙星,而后被人带走了吗?”
“他回来过?”
吴云越说越兴奋,他是真想听到武凌天回来过这里的消息。
但显然,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没有!”
黑袍摇头,“我说的是以前,后面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
“哦!”
吴云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不知是何思绪。
倒不是说他不理解黑袍人所说的意思。
他甚至十分理解这件事。
并非释怀仇恨,而是没有必要牵连更多。
但吴云还是觉得有些心情复杂。www.
他的脑子里,逐渐浮现出了,当初在凡间界,莽荒大陆时,所见过的好几个愿意跟随武凌天的人,在等着武凌天归来,一同杀回神域。
有雪妖老祖,有九阴,还有很多其他的人。
他们有的甚至还被封印着、镇压着,等着武凌天回去救它们脱身。
但从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武凌天恐怕不会去救它们了。
至少现阶段,不会。
“好了,别想这些了,莫说其他,就算真要灭冥元宗,凭你我二人,也没这个实力!”
“还是先想想该怎么救人吧。”
黑袍看着吴云逐渐陷入了沉思。
虽然无法真正看透吴云在想什么,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他恰到时机的开口,把吴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同时,再次将问题,转移到了救人上来。
“嗯,听前辈的!”
吴云点头回答。
“你过来,我跟你说说我目前的想法和计划,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必须得赶在他们认出你跟被抓那些人关系之前,把人给救出来,断绝一切可能发生的难题。”
黑袍说道,随即示意吴云认真听他说话。
而吴云也是赶紧凑了过去,他也迫切的想要知道,黑袍究竟是什么想法和计划。
稍作沉思过后,黑袍开始和吴云缓缓道来。
而此时此刻,另一处,冥元宗,地牢内。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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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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