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已破,冥元宗宗基自毁。
冥元宗,恐怕自此,将会退出神域顶尖势力。
不,或许不仅如此,不仅仅只是退出顶尖势力这个范畴,甚至可能都会彻底的退出神域势力这个舞台以内。
如果说,只是下方房屋,甚至宗门地界被毁,哪怕冥元宗众上下弟子高层死伤过半,也只能算是损失惨重,但不会真正伤其根本。
至少名义上,冥元宗,依然还是在的。
可如果是宗基被毁,那么就等同于是冥元宗赖以立宗的根本,没有了。
要想让冥元宗重生,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重立宗基。
可重立宗基,又谈何容易?
至少,现如今的冥元宗内,绝对没有这样的人物。
抬头,再看那空中对轰之处,那两柄由武道真身所化的攻击。
吴云的那柄杀伐巨剑,以及冥神的那柄能量巨刀。
巨刀,已经裂了,没有光泽,出现了无法修复的裂痕,而且这些裂缝,还在不断的扩张,变大。
而随着这些裂缝的出现,那融合在其周遭的力量,也是迅速的流逝着。
至于吴云所化的那柄杀伐巨剑,却并未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它还是那般恐怖,那般强势。
甚至在气势上,比之前,还要更加可怕的几分。
俨然一副愈战愈勇之状。
突然,只听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再看时,竟见得吴云那柄杀伐巨剑,竟笔直的穿透了冥神的那柄能量巨刀。
巨剑所过,巨刀彻底碎裂瓦解。
狂暴的杀伐力量,席卷而去,将那巨刀之内的所有攻击力量,通通覆盖。
巨刀,化作虚无。
它就这么直接化作了虚无之状,仿佛一切,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冥神,也没有再出现。
很显然,冥神死了,在武道真身的状态下,被吴云给碾碎成了虚无。
至此,冥元宗,彻底的不复存在。
封天大阵的毁灭,代表着冥元宗根基不在。
而身为宗主的冥神一死,也就表明着冥元宗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泯灭。
神域一代顶级势力,将从此退出整个神域历史。
虽然说,吴云的初衷根本,并不是为武神报仇。
可从某种程度上来来说,他同样也为他的师尊武凌天,报了当年被害之仇。
只不过,有些当年动手迫害的罪魁祸首,却还是在逍遥法外。
所以,才会说这次报仇,只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而并非真正的彻底报仇。
可是,武凌天的仇,那些当年迫害武凌天的真凶,似乎吴云已经不能再去帮其一一逐杀了。m.
那柄杀伐巨剑,在穿透冥神的能量巨刀后,重重的插入了不远处的下方地面上。
只是,巨剑落地,吴云本该化为人形的。
毕竟,杀伐真身这招武技,到了这个阶段,吴云必须化为人形了。
这是武道法则所限,没有人能够改变。
不管他在这一招攻击的过程中,是毫发无损,还是受伤不轻,哪怕是重伤濒死,他都必须要重新化为人形。
可这一次,并没有。
而且,不止是吴云没有重新化未人形。
甚至那柄由其所化的杀伐巨剑,竟也是在迅速的虚化。
这是要消失的征兆。
而如果杀伐巨剑就这么直接消失,而在此之前,吴云没有化为人形的话。
也就是说,吴云的结果,将会和冥神,一般无二。
他将也会在这个状态中,彻底的化为虚无。
与此同时,随着那杀伐巨剑正在一同虚化消散的,还有那悬浮在其两边,以及盘旋上方的,冰之极致武道,火之极致武道,以及生死轮回道。
它们也同样的,正在迅速的虚化。
虚化速度,肉眼可见。
恐怕是不消多久,便会彻彻底底的消散了。
吴云没有动静,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远处,冥元宗那被轰飞的伤残弟子,也是呆在远处,一动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伤痛者,甚至是连惨叫都不敢发出。
不知是被方才那可怕的对战吓到不敢说话。
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宗主冥神死在他们面前,而恐惧到不敢说话。
此时此刻,偌大一个冥元宗,竟是如同地狱一般的寂静。
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仿佛一切,正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逐渐的消失,逐渐的流逝。
然而,却就在此刻,就在吴云即将彻底虚化的最后过程,一道洪亮而悲痛,且无比急促的声音,从远处爆裂而来。
“吴云,臭小子,你在哪里,你做了什么傻事!”
是造化神钟的声音。
率先而来的,也是造化神钟的身影。
他动用了他的最快速度,只眨眼间,便从远处到了冥元宗范围以内。
他很快便发现了吴云所在。
当然,并不是吴云,只是那柄正在虚化的杀伐巨剑。
一开始,造化神钟还没有认出来,或者说,还没有想到后果。
可随着他发现那柄杀伐巨剑的状态,以及在那杀伐巨剑周边的其他三种武道的状态。
却并没有见到那杀伐巨剑重新显化出吴云肉身后。
造化神钟很快便想明白了一切。
霎时间,他那双虽然苍老,但并不浑浊,甚至一直都十分明亮,透彻的双眸,竟是在这一瞬间,立马就变得浑浊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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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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