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吴云也只是稍微有些失望而已。
即便在连续找到三四个人族宗门,都没能找到他想要找到的无上境修者。
他的情绪,还是比较稳定,没有着急,只是稍微有些失望。
但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
随着他找到的人族宗门,越来越多,而接二连三,全部以失败告终后。
吴云开始着急了。
算起来,他已经找了十几个人族宗门。
而按照平均时间,半天一个来计算,那也有好几天了。
虽然这好几天的时间,还不是特别久。
距离他最开始的计划,预计范围几十个宗门的计划,也还没有特别的久。
可是,那只是相对而言的计划而已。
如今连续的失败,让吴云渐渐的从失望,变成了担心,从而开始想着要不要改变主意,换个法子了。
真要这么找下去,时间看似不多,可加起来的时间,那着实是十分恐怖的。
而且,找到之后,蹲守需要多久?那又是一个无法估量的时间。
“再找三个,三个以后,如果还是如此,连续失败,我真得想些其他的办法了!”
吴云暗暗低语,也算是他的决心吧。
毕竟,总不能真得这么一直拖着。
而吴云也还是对自己的运气,有足够信心的。
他不相信自己这么背。
连续十几个,加上那三个都二十几个宗门的寻找了,不会真的连一个无上境修者都看不到吧。
好歹发现一个,也算是对吴云这个计划的肯定了。
只不过,有时候,总是这样。
运气好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任何事,都运气好。
而运气不好的时候,那是真的背。
三个宗门,一天半时间,吴云还是没能发现任何一个无上境修者。
甚至他咬着牙,又用了一天,继续找了两个宗门。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下,吴云真的有点坐不住了。
不行不行,真不能继续这么找下去了。
吴云停下了脚步,在他的脑中,已经开始准备了新的计划。
此刻,他正站在一座巨山顶端。
他并未在人族宗门附近停留,因为没有必要。
盘坐于这巨山之顶,吴云想了一会,目光,逐渐落在了头顶上方,苍穹所在。
他的表情和目光,都有些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迟迟没有说话。
“难道,真要上去,直接跟那些杂碎照面了吗?”
沉默许久过后,从吴云的嘴中,道出了这句话。
他很不想,非常不想。
但除此外,他却没有想到其他任何一条可行的办法。
只是,看似已经做出决定,但实则吴云并没有付诸行动。
他还在想,还在考虑,有没有其他的,稍微稳妥一些的办法。
就这么直接冲上去跟圣天族照面,确实太危险了。
就这样,一天时间,又过去了。
没有办法!
吴云没有想到任何其他办法。
“没办法了,我不能这么拖延下去,机会,从来不是等来的,也许,圣天族的地盘,并没有我想的这么危险,这一切,只是我自己在担心罢了!”
“我得上去看看,只有上去了,才知道那究竟是死地绝境,还是机缘气运。”
决定了。
经过一天有余时间的思考与迟疑,吴云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
无论他再如何不想和不愿,这都是无法避免的必然结果。
否则,他就只能在这里干等。
什么都不能做,没有期限的傻等。
这是吴云不会去做的。
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事风格,他都不是这样的人。
“之前,被我所擒的中年和那奸诈货色,都有明确提及,圣天族的家伙,把自己从这混乱世界中分离了出去。”
“就在上方,类似于其他世界,仙界所在。”
“只是,这里没有位面世界的自然区分,所以,他们还给自己构筑了一个结界,以此来区分自己族群的高高在上。”
“这结界,便是为了阻止人族上去的!”
“呵呵,不因实力而区分,只区分种族,这圣天一族,野心还真是够大的,想自己独占一个世界,自己为王。”
吴云暗暗自语,此刻,他已缓缓起身,做好了飞身前往圣天族生存世界的准备。
至于那个阻止人族的结界,他倒是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那结界既然不会区分实力,只会区分种族,那么应该是识别气息之类的。
而如果吴云待会利用太上武神诀,将自己的气息,完全藏匿起来,那结界恐怕也就无法是被。
识别不了,也就没什么阻碍一说了。
而这,也是吴云一直没有把那结界当回事,没有放在考虑范围之内的原因。
压根就对他造不成影响,那又何必多想?
太上武神诀,不仅本身功法能力,超然绝巅。
在藏匿气息这方面,更是当世仅有的唯一,恐怕这世间没有任何功法,在藏匿气息方面,敢说可以排在太上武神诀的前头。
然而,却就在这做好了一切准备。
眼看就要纵身而起之际,吴云的脚步,却再一次的停了下来。
而他的目光,也是无比惊讶与骇然的,盯着左前方的一处遥远所在。
脸上,甚至是缓缓浮现了不知是惊恐,还会惊喜的表情。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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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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