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看吴云此刻的行动轨迹。
很快,众人便是看出了端倪。
有人诧异道:“靠,不是吧,吴云那小子疯了吗?”
“看这样子,他是要去天门的十米范围?”
“疯了疯了,他绝对是疯了。”
“天门十米范围,那可是道之力量肆虐的源泉所在,没有任何人能够接近。”
“哪怕是那些域主级别的顶级强者,都不敢去觊觎那片区域分毫。”
“触之即死,这小子,这是在自寻死路,呵呵,我们只需在此处等着,等他死后,天门消失,我们便直接可以去抢夺他身上的兽神骨玉了。”
各种看戏般的议论声传来。
而吴云在往前飞掠的同时,也是将这些议论声纷纷听在了耳中。
果然如他所料,没有人敢境界那片十米范围的区域,果然是有古怪的。
“触之即死,连域主级别的存在,都不敢去触碰分毫!”
看着前方那片区域,吴云凝眸低语。
此刻,他已是来到了那片区域的附近。
而且,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只要回头,立马便会落入那群域主级别存在手中。
“死就死了,我倒要看看,这道之力量的肆虐源泉,究竟有多可怕!”
吴云一咬牙,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果然,霎时间,那股恐怖肆虐的道之力量,瞬间便是将吴云给困在了当中。
束缚在半空,一动不能动!
“呵,这小子,死定了!”
有人冷蔑一笑。
随即便也不再搭理。
他们倒也不急,料定吴云已是必死无疑。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抓紧时间领悟道之力量。
逐渐的,那些人再度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开始领悟道之力量。
当然,他们每一个人,都留了注意力在吴云身上。
在领悟的同时,也在关注着吴云的一举一动。
一旦出现异动,一旦天门消失……
每一个人,都会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扑向吴云。
而此刻被那股肆虐的道之力量,困在十米范围内半空中的吴云。
其实,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般痛苦。
甚至也压根就没有什么必死无疑的场面发生。
一开始,他倒是确实感受到了肉体被束缚无法动弹。
甚至,差点直接被那股肆虐的力量,给撕碎了他的肉身。
可很快,他竟然开始适应了。
倒也并不是因为其他。
而是体内的兽神传承。
因为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股肆虐的道之力量。
那股差点将他绞杀的力量,在接触到体内的兽神传承后,很快便是平稳了下来。
而吴云也是很快便动用太上武神诀,稳住自己的心神。
逐渐的,他竟是在半空中盘坐了起来。
开始领悟那股汹涌澎湃的道之力量。
此刻这一幕,也是被外面众人看在眼中。
虽然他们不知道吴云到底做了什么去,却清楚的看到,他非但没死,反而是盘膝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死?”
有人低声暗语。
特别是那些域主级别的存在。
就处在十米范围周边的他们,对那种恐怖的感觉,最是深刻。
他们深刻的认知到,那十米范围内的恐怖程度。
可是,为什么吴云没死?
甚至反而是盘膝坐下,似乎是开始领悟起来了。
很快,有人开始质疑自己的感觉。
质疑那十米范围或许只是看起来那么恐怖而已,其实,那里,才是真正的最好的领悟道之力量的地方。
并没有什么危险。
而这么想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只不过,想归想,在无人领头的情况下,却也没有人愿意去打头阵。
这个状态,大概持续了二十个呼吸左右。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
第一个起身的,是罗峰域的域主,罗田。
这罗田的实力,在一众域主当中,当属上乘。
实力已达大道初成五重境后期,随时有踏入大道初成六重的可能。
而且,他所领悟的疾风道,也是十分的深刻。
仗着一身不错的实力,以及对自身武道的自信。
罗田率先起身,朗声道:
“呵,我看,这里面才是真正的领悟道之力量的好地方。”
“我等都被此前的传闻给骗了,连这空冥九重的小子都没死,我们又怕什么?”
话落间,这罗田已是朝着那十米范围飞身而去。
而在他飞身的同时,一大半域主都是站了起来。
他们不想当那个领头,替众人探路的小白鼠。
却也绝对不甘愿落后。
一旦罗田成功进入了十米范围,而没有出事。
那么,他们立马便会一拥而上。
然而,事实,却重重的打了他们的脸。
罗田的下场,惨烈的让众人心悸!
当罗田刚刚踏足那道之力量,疯狂肆虐的十米范围之际。
甚至,仅仅只是刚刚踏入。
霎时间,罗田如同触电一般,身体崩的僵直,被束缚在半空,一动不能动。
紧随其后,一条条手指粗细的裂缝血痕,在罗田的周身各处,迅速开始蔓延。
“啊,啊~~”
一道道惨烈的哀嚎,自罗田嘴中传出。
而这一道道惨烈声,也是在片刻后,便戛然而止。
砰!
一声炸响,血雾弥漫,血腥味扑面而来。顶点小说
罗峰,直接被那肆虐的道之力量,搅碎成了血雾。
彻底消散,不复存在。
甚至都没有给他丝毫反抗的机会。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