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妍,他真的是我们夫君,刚刚在外面,也是他救了我,而且,他还杀了耀凌风那个混蛋!”
李烟然赶紧解释。
但刘默妍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依旧是怒斥道:“烟然姐姐,你先别说话,你可能有被他蛊惑的嫌疑。”
说着,她又看向吴云,“杂碎,你当真……”
突然,话音戛然而止。
“等等,烟然姐姐,你刚刚说什么?”
她似乎是此刻才突然反应过来。“你说,耀凌风那个杂碎,死了?”
“嗯!”
李烟然点头。
“那这个杂,那他真的是……”
刘默妍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吴云身上。
当然,还包括其他几女。
她们终于不再谩骂,而是开始上下打量吴云。
这一幕,当真是让吴云既心痛又好笑!
“默妍,百玲,紫晗,露儿,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吴云满怀愧疚的道。
然而,当这句说说出口的时候。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地牢中,几女脸上的神色,通通愣住了。
从这句话,她们已经能够判断出,这个人,这个她们无比陌生的人,竟是她们曾经同床共枕的夫君!
这种语气,她们无比的熟悉。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说出如此让她们无比熟悉的话。
这就仿佛是一个暗号,一个她们不可能认错的暗号!
“夫,夫君,真的是你?”
说话的,是金露儿。
此刻,她的言语,已经开始因为激动而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紧接着,其他几女也是赶紧一拥而上,隔着那千年玄铁地牢的间隙,试图来抚摸吴云的脸颊。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夫君?”
“吴云哥哥,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真的是我!”
这一刻,吴云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但是,很快,他的目光,便锁定在了那阻隔在他们中间的玄铁地牢上!
“你们往后退退,我来轰碎这可恶的地牢!”
吴云道。
“嗯!”
众女乖巧的退后。
不知为何,在吴云面前,她们总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是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代替的!
千年玄铁,足以阻挡五九天劫之下的修者。
但对于五九天劫之上的修者,便是等同于豆腐!
吴云一拳轰去,霎时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整座由千年玄铁构筑而成的地牢,猛地颤动起来,紧接着,一条条裂缝出现。
如同蛛网一般,不过眨眼间,便是彻底的崩塌。
“夫君!”
“吴云哥哥!”
“吴云!”
“夫君……”
玄铁地牢不复存在,一时间,众女皆是朝着吴云扑来。
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
俗话说,三个女人便是一台戏。
此刻五个女人,那就是一场超级大戏了!
如此场面,甚至都让她们几乎忘却了此前发生的事,也几乎忘却了她们身在何处!
原本满是怒火的吴云,也是平息了不少。
不过,该问的,自然还是要问。
吴云询问了她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而她们,也询问了吴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同样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待得双方解释过后,方才算是明白事情缘由经过,来龙去脉。
众女惊讶于吴云那宛若奇幻般的经历,以及如今所达到的实力。
吴云,却在心痛众女的遭遇,以及愤怒耀云谷这些杂碎的可恶。
同时,他也在后悔,当时,让那耀凌风死的太便宜了!
待了一会,吴云道:“我们先出去吧,不知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对,外面,耀凌风虽然死了,可耀云谷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势力!”
林紫晗道。
“嗯,我们得赶紧逃!”
刘默妍点头道。
“逃?”
吴云一愣,这才想起,好像,还没有跟他们说,此次他们前来的阵容有多么可怕。
别说一个耀云谷,就算是耀云谷背后的仙武天宫,也未必能够挡住。
“别担心,跟我出来吧,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吴云淡淡道。
随即转身朝着地牢外走去。
众女对视一眼,在经历短暂的发愣后,将目光落在了李烟然身上。
毕竟,李烟然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关在地牢中的人。
她们试图让李烟然告诉她们,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不过,李烟然也是皱眉摇头,什么都不知道。
片刻后,众女带着疑惑,赶紧跟了上去。
其实,此刻,外面的战斗,基本上,已经落下帷幕了。
该死的,都死了。
只有那耀云谷老祖,还在奄奄一息。
但也离死不远了!
当然,武神他们也没有真正的赶尽杀绝。
对于那些耀云谷入门不久的弟子,只要他们认降,便也放了一命。
当然,自然也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逃离出去,通风报信的!
此刻,他们已经被聚集在了一起,被小神龙和小金看押着,数量倒也不少!
当吴云从大殿内出来的时候,大战,已经基本落下帷幕。
而吴云出现,立马也是引起了武神他们的注意。
特别是小金,他十分好奇,吴云到底去大殿内做了什么。
然而,很快,这个问题,便问不出了。
因为,已经不需要问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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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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