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龙瘪了瘪嘴,将此前所发生的那危险一幕,跟吴云说了一遍。
而后,小金又进行了添油加醋的一番解说。
当然,对于了解小金性格的吴云来说,小金的话,也只是当成一个故事来听了。
不过,此刻,他还是缓缓皱起了眉头。
沉吟了片刻后,说道:“难怪,当时我有种模糊的感觉,仿佛我已经踏入了地狱。”
“那是一片漆黑,深邃,甚至连我都无比畏惧的世界,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那个地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地狱。”
“不过,很快,我就感觉另一股力量,在身后拉扯我。”
“我没有反抗,也不能反抗,但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一切已经结束,我的肉身,已经成功被塑造出来了!”
“此前,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的幻觉,现在看来,那一切,都是真的,而在我走向地狱时,那股将我拉回来的力量,应该便是原始种子的力量了!”
说话间,吴云又看向悬浮在影无头顶的那枚原始种子。
低声的自语道:“原始种子,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能力,看来,影无得到了你,等同于得到了天大的福泽造化啊!”
“日后,影无的成就,恐怕当真是无法限量。”
一想到此刻,吴云的内心,便是一阵开心与欣慰。
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影无此刻的状态。
其实,虽然是影无自愿的,但影无失去修为,吴云却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自责。
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影无。
现在,心里的这个疙瘩终于解开了!
帮影无拿到了这枚原始种子,不仅让影无那本已失去的修为,彻底恢复,甚至还让她的修为突飞猛进。
直到几天后的现在,都依旧还在提升。
看起来,恐怕都已经达到了六九天劫巅峰状态,马上,就要踏入七九天劫的境地了。
“该死,该死的,原始种子,还给我,还给我!”
突然,一道震耳的咆哮声,打断了吴云的思绪。
是恶风!
“这家伙,这么多天了,他居然还是如此的精力充沛。”
“甚至还能保持着和此前一模一样的巅峰状态,说来,也是奇迹了。”
吴云看着外面那癫狂般不断轰击着能量护盾的恶风,暗暗低语道。
“呵,大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啦,这老杂毛,最近这段时间,调息的间隙越来越频繁,依我看,他也是不行了!”
小金满脸不屑的道。
“调息的间隙,越来越频繁了?”
吴云疑惑道。
“未必!”
小神龙道:“他调息的间隙频繁,并不能代表他不行!”
“如果当真快要不行,他的气势,也就不会一直维持在巅峰状态了!”
“依我看,这股维持他的力量,应当是源自这个恶灵本身,和他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也许,不存在衰败一说。”
“或者说,他调息的间隙越发频繁,只能说明,他开始逐渐的接受这股力量,知道怎么样去使用,对他的好处才会越大。”
“也许,再等一段时间,他甚至都可以完全融合这股力量了,这是我所看到的,恶风在这段时间的变化,而并非如猴子所说的那般。”
“如果当真等到他彻底能够融合这种恶灵的力量,那他的战力,恐怕会更加恐怖!”
最后这句话,小神龙是看着吴云说的。
吴云皱了皱眉,盯着恶风看了会,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不知道外面的动静,所以,也不知道恶风的变化。
但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还是告诉吴云。
小神龙的猜测,是很有可能的。
正如小神龙所言,如果说恶风当真是不行了的话,那么他的气势,绝对无法保持到能够跟一开始那样的巅峰状态。
或许小神龙猜错了。
但是,方向,绝对是对的。
或许并非是恶灵和恶风之间的关系,但此中,绝对有某种吴云还不知道的猫腻。
当然,现在这个状态,知道与否,其实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快些提升修为。
只有修为提升上来了,才能逼退,或者击杀恶风,才能彻彻底底的摆脱掉恶风。
假设他们现在想办法跑,就算跑了,能摆脱的了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恶风还是会在后面穷追不舍,如此紧追之下,吴云他们还是没有机会来提升修为。
被恶风追上,依然是迟早的事。
况且,这里可是天魔战场。m.
虽然现在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意外的危险。
可谁又能保证,接下来不会发生?
天魔战场,这可是上古时期的一座古老战场,甚至,可能还残存有天魔异族的人。
天魔异族,实力强横,心狠手辣。
一旦碰到,那才是真正致命的危险。
所以,现在,解决掉恶风,才是最首要的任务。
沉吟片刻后,吴云再次看向小金和小神龙道。
“接下来,我得提升修为了,警戒的任务,还是交给你们!”
“影无这边,有原始种子在,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们只需要盯紧恶风和这个能量护盾便好!”
“好!”
“知道了,大哥!”
吴云说完,小金和小神龙立马点头。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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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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