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经常待在这个房间里面,只怕是已经被恶鬼缠上了啊!”张天师坐在地上,气息萎靡地说道:“欲要自救,需得时刻待在纯阳之人身边,借助着对方体内的浓郁阳气,惊走恶鬼,令其不敢再粘你身。”
李牧点了点头,问:“敢问天师,你可知哪里能够找到这纯阳之人吗?”
“某不知,不过某可以给你留一个纯阳之人的生辰八字,你自己去寻找吧。若是命运怜你,你可借助着纯阳之人渡劫。若是命运不怜你……某也无能为力了。”张天师说着,袖口中突然滑出了一杆粘了墨的毛笔,手腕一动,笔走龙蛇,在地板上面写下了一个生辰八字。
“女士,某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张天师摇头说着,转身便欲离去。
“张天师请稍等。”李牧转头望了一眼,十二点了,红衣女鬼刚好从床下爬出来,旋即喊道。
“女士,某真的帮不了你了。”张天师将手放在了门上面,准备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没说请你帮忙,我的意思是,你说的恶鬼,是不是这样的。”李牧幽幽说道。
张天师一愣,下意识地扭过了头,但只见一名身穿红衣,黑发打结,脸色煞白,眼眶之中只有眼白的厉鬼此时正站在女老师的身边,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妈呀,有鬼……”张天师被孙小小吓坏了,怪叫一声就向前方冲去,结果他忘记了其实门并没有打开。
“砰!”张天师的脑袋狠狠砸在了钢化玻璃门上面,整个人都被反弹到了地上,双眼一翻白,直接昏了过去。
“呵!”李牧失笑出声,也不再理会这傻缺,抬目对孙小小说道:“你的孩子,是王荃的第几个儿子?”
闻听此言,孙小小顿时急切了起来,身躯下意识地靠向李牧:“是三子,你有他的消息了吗?”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李牧问道。
孙小小心里咯噔了一声,声音颤抖地说道:“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你的孩子确实活了下来,现在应该就在北平。”李牧说道。
孙小小已然猜出了坏消息是什么:“你不知道他具体在北平什么地方,对不对?”
“没错,那段时光距离现在确实是远了一些,而且王荃并没有你想想中的那样厉害。”李牧颔首说道。
“你没有找到我的血脉。”孙小小说道。
李牧袖口中滑出了鬼头手术刀,明亮的刀锋在十指上面跳舞:“我记得我当初说的是,只要我找到了你血脉的下落,你就将戒指给我,而你,答应了。”
看着那抹耀眼的刀锋,孙小小心脏猛地一缩,对面的那名女人在她心中的危险性无限拔高:“且慢动手,不说结果,若是将钟馗引来,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没办法,那枚戒指对我而言太重要了,哪怕后果是会引来钟馗,也有必须要出手的理由。”李牧说道。
“将我送到北平去,我将戒指给你!”当房间内杀机愈发凌冽时,孙小小突然说道。
李牧手指上面的刀锋陡然间停了下来,眯起双眼望向对方。
“从这里到北平,至少有数千公里的距离,我一个人去不了。”孙小小解释说道。
李牧明白她的意思。因为鬼府的存在,普通鬼怪的日子其实和地下的老鼠也差不了多少。一旦冒头,就是被强行缉拿的命运。
从江北到北平的数千里路,无论是飞过去,还是一般的附体过去,都很不现实。
“你能够保证吗,别到时候再反悔!”李牧认真说道。
“我发誓,若是到时候我食言而肥,就让我永生永世,找不到自己的血脉骨亲。”孙小小郑重说道。
李牧深深望了她一眼,说道:“成交!”
翌日天明,张天师被一阵寒风激醒,还未睁眼,一股浓郁至极的臭味便钻进了他的鼻孔之中,熏得他头眼昏花。
“我这是在哪?”连忙屏蔽掉了呼吸,张天师睁开眼站了起来,举目望去,各种各样的垃圾堆积如山,几条野狗正在垃圾堆里面觅食。
“撞客了,撞客了,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疾步走出垃圾堆,脑海中回忆起昨晚的画面,张天师顿时一阵后怕,在自己身上摸了又摸,发现没有少什么部件,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将手机拿了出来,但只见上面有三十六个电话,四十二条短信,就在这一会儿,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备注上的名字,张天师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将电话接通了。
“张天师,你到底是去哪了,一整夜都没有你一个消息。”手机内,唐傲咆哮的声音瞬间响起。
“唐先生,我差点死在了那两只女鬼手里啊!”张天师苦笑说道:“您以后就别再找我了,那两只女鬼我收不了,当初的两百万就算是我的医药费吧,我们后会无期。”
“等等,别挂电话,喂,喂……”医科大门口,轿车里面,唐傲气得将手机狠狠砸在了前档玻璃上面,原本明媚的学校此时在他眼中也变得无比阴森了起来。
“废物!这人世间明明有鬼,为何却没有高人啊!”
从江北市到北平,乘坐飞机也就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李牧干脆向院方领导请了一天假,买了一张头等舱的机票,带着一个黑色的包裹登上了飞机。
“美女你好,我是大宇公司的星探黄瞻,请问你有向娱乐圈发展的想法吗?”就在他刚刚坐下没多久,一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成熟大叔气质的中年男子突然来到了他面前。
“不好意思,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李牧摇头说道。
黄瞻点了点头,也没强求,只是坐回位置之后都忍不住又看了李牧几眼。
作为星探,他见识过了太多的美女,但是像今天的这位,同时拥有少女和少妇美感的女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看着看着,他的职业病渐渐犯了,下意识地拿起放在脖子上面的摄像机,打开了拍摄画面。
“童童,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
黄瞻旁边的座位上面,一个大约有七八岁的小男孩突然抓起了黄瞻面前的面包,奋力丢向对面的李牧,在他旁边的一名少妇阻拦不及,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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