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疯婆子出现的表情,心知不好,连忙转身冲到疯婆子跟前,用判天笔在疯婆子的脸上画了起来,把那红衣女子画在疯婆子脸上的术法破去,瞬间疯婆子恢复了正常。
这红衣女子跟我打斗使用的分明就是我们点睛山的点尸术,我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而且还是这么高深的招数,除了山上几个长老和我以外没想到还有人会用!
我无心继续打斗,拉着疯婆子退后两步,双眼盯着红衣女子,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我们点睛山的点尸术?”
红衣女子听后又是咯咯一笑:“公子说笑,我哪里会什么点尸术呀!只不过是平时爱好写写画画,从中悟出了这些招数罢了,再者说了,世间千万种术法,难道就没有相似、相同的吗?”
我见红衣女子穿嘴硬也就不再继续发问,可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能把点尸术运用的如此这般精妙与娴熟,肯定不是点睛山弟子偷偷传授的,而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人,虽然还不太确定,却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我收起轻视之心,丝毫不敢怠慢,想要多了解一些红衣女子的所学,于是我让疯婆子退在了一旁,拿着判天笔嘴里念起咒语,飞快的在另外三个女子身边奔跑穿梭,不时的用判天笔的对着她们画出一道道法咒,如此一来黄杉他们三人与三个女子的打斗立马变得轻松起来。
红衣女子见我跑个没完,拿着火红的毛笔脚步如飞,紧紧的跟在了我身后,同样的嘴里念着咒语,用她的红笔不停的在三个女子身前画出,用来破除判天笔施加的法术,抽空的时候也会在黄杉他们身体上虚空点划几下。
黄杉他们三人刚才的优势荡然无存,几次险些着了对方女子的道儿,惊险连连。
我也开始重复红衣女子的动作,一边为黄杉他们三人解除操控之术,一边骚扰另外的三个女子,于是我和红衣女子在这房间里不住的游·走穿梭。
这般与红衣女子较量,不仅仅是在速度和体力上的较量,也是对点尸术掌控运用上的较量。
一番风驰电掣般的比斗,很是耗费心神与体力,时间不大,我的额头上就慢慢冒出了一层细汗,而尾随其后的红衣女子也显的很是疲惫,高·耸的胸·脯不断的起伏着。
我发现红衣女子在运用点尸术上还是跟我有所不同,不像是我们眼睛山里调教出来的门徒弟子,也不像是从洛神决中领悟到的心法,更像是对我们点睛山历代弟子使用点尸术的一种领悟,再结合自己的理解加以变动而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这个红衣女子还有她背后势力的能力实在可怕,任由这个聪明绝伦的女人发展下去也必然会成为我们点睛山的劲敌,必须把她除掉才行,打定主意以后,我不再这般与她游·走缠斗下去。
拔出我身上的皂旗,看似很是随意的扔进房间的角落里,实则是在悄悄的布置困阵,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红衣女子的聪明才智绝对是顶级的,随便扫了两眼就好像明白了我的意图,在我刚要扔第二杆的时候,红衣女子直接向皂旗冲去,没办法,刚刚插了这么一根,根本没法布阵,我眉头一皱,心里开始飞速地盘算了起来。
拿定主意后,我一个转身左手拿着的皂旗向追赶而来的红衣女子当头砸下,红衣女子见状侧身躲开,一抬腿狠狠向着我的小腹踢出一脚,我连忙收回皂旗向着她踢过来的腿扎去,红衣女子一见马上收回腿,然后伸出左手向我的面门抓来。
我左手扎出皂旗的动作已经用老,没办法闪身躲避,于是右手干满翻转判天笔,用笔杆猛戳红衣女子抓过来的左手,红衣女子反应也是很快,左手回缩,右手的红色毛笔对着我的脸勾画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眼看情况不妙,我已经无法躲避,右手的判天笔赶忙转了回来,笔尖也向着女人胸口位置画了起来,嘴里一样的念着咒语。
突然之间,我感到大脑一阵的刺痛,接着有种眩晕的感觉,紧接着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动弹不得。
而我对面的红衣女子嘴角刚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立马变得惊恐无比,张着小嘴,同样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原来她跟我用的点尸术一样,都是定住对方的身子,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不超过两尺的距离,面对面傻愣愣的望着对方,身子都不受控制地站在了原地。
虽然我们的身体不能动了,可是我们的眼睛却还能转动,于是我看到红衣女子那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乱转起来,而我同样的双眼乱瞄,盼着黄长老或是疯婆子能来搭救。
可令我失望的是那俩人都没注意到我和红衣女子此时的样子。
此时黄杉和那个黄衣女子打的也是难解难分,据我对黄杉的了解,如果和我单打独斗,不用点尸术的话,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和他打斗的那个黄衫女子竟然不落下风,一把闪着黄芒的宝剑在她手里使得是出神入化。
我很纳闷,现在黄杉手里用的正是黑巫石打造的那柄七尺长的大宝剑,绝对是削铁如泥的宝刃,可是跟黄衫女子手里的宝剑碰撞在一起,竟不能把黄衣女子的宝剑削断,再仔细想想,我也就释然了,既然姹女教有能力制做出幽兰骷髅以及黑色雕像这样的邪门东西,弄几把利刃还是很简单的。
如果论单打独斗的话,那红衣女子完全不是黄杉的对手,因为在黄杉与黄衣女子宝剑相撞之时,黄杉就会伸出左掌拍向黄衣女子,每每手掌要拍到黄衣女子身体的时候,那黄衣女子总会把高·耸的胸·脯迎向黄杉的手掌,而在这时,黄杉总是半途而废把左手缩回。
虽然黄衣女子长的貌美如仙,可是品行就差一点,连黄杉这样的男人都觉得去击打女人的胸·脯这种行为不耻,黄衣女子正是抓住黄杉这种正人君子的弱点,频频使出这种无耻手段,导致黄杉无法下手,所以才会与她这么长时间打得旗鼓相当。
另一旁的吴奇与那怀抱抚琴的绿衣女子打斗的更为凶险,逼迫的吴奇已经把手里的子母双剑分开,左右各手持一把,上下翻飞的对着绿衣女子劈砍。
绿衣女子的身法奇快,总会在吴奇手里的宝剑碰到她衣裙的瞬间巧妙的躲避开,一边躲闪,一边用右手手指搭在左手抱着的扶琴上,找准时机,猛的拉开琴弦,对着吴奇把手一松,一道无形的杀气,向着吴奇****过去。
由于扶琴发出的杀气无形无体,根本不容易察觉,吴奇全凭敏锐的直觉,才险险的躲避过去。
在一旁观战的黄长老看到吴奇对付绿衣女子有些吃力,拿着黑钨手杖走了过去,想要跟吴奇一起对付绿衣女子。
在绿衣女子再次的躲避吴奇的双剑的时候,抡起手杖向绿衣女子头顶砸了过去,绿衣女子刚要伸手拉起琴弦时,感到脑后一阵恶风传来,放下琴弦上的手指,身体忽的一下向着侧面飘了出去。
黄长老一杖狠狠落下,却没有挨到绿衣女子的一片衣袖,起身一个横扫,手杖又向着绿衣女子打去,吴奇趁着这个空挡,也转到了绿衣女子的身后,举起双剑奔着她的后脑劈下。
绿衣女子一边躲避黄长老的手杖,一边还有躲闪吴奇的双剑,顿时没有时间再拉动琴弦,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躲闪之间碰翻屋里的桌椅板凳,显的异常狼狈。
那边与蝶舞对笛的粉衣女子却是最轻松的一个,悠扬的笛声蕴含着强烈的杀机,笛音时快时慢,忽高忽低,如果没有蝶舞的骨笛声在其中制约,恐怕我们早已经被粉衣女子魔音迷惑,深陷其中,迷失了自我。
蝶舞可能是伤势刚刚恢复,再加上跟着幽蓝骷髅连续两天没有好好休息,夹杂在粉衣女子魔音中的笛声显得没有刚才那么强劲有力,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出现了体力不支的迹象。
见了他的样子,我有些心急起来,如果她不能坚持下去的话,那我们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可我现在根本动弹不得,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黄杉他们几个人身上。
我把目光看向疯婆子,希望她能发现我的异样过来帮我一下。
在我们这些人里,疯婆子本来最关心的人就是我,刚才因为黄杉等人的战斗太过激烈,所以注意力全都放到了他们身上,而这时见他们没有危险,才扭头向我看了过来…………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疯婆子奇怪地皱了皱眉头,不过看我没受伤,对面的红衣女子也没进一步攻击,也就没过来帮我。
见她没动,我只好尽量把眼球向她看去,希望她能看明白我的意思。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见我不去注意对面的敌人,而是朝自己看过来,还不时地朝自己眨眨眼,疯婆子奇怪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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