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东西?富岳队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团藏漫不经心道,露出的一只眼睛连看都不看宇智波富岳。
富岳早就预料到团藏会这么说,沉默了一阵,他终于再次开口。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宇智波富岳站起身,转身望向背对着他的志村团藏。
团藏身着黑衣长衫,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他的面前站着怀抱忍刀的宇智波止水,止水没有看他,他却直视着止水的一双腥红的写轮眼。
“就在他们的尸体运来的当天,我去验尸,结果意外的发现,他们的眼睛全都被人挖走了。”富岳的表情变得严肃,他逼视着团藏背影,“团藏大人,与那支宇智波小队同行前往草之国的,只有您的根,所以……”
“所以你就怀疑我,是么?”团藏说道,就算只剩一只眼睛,他的目光也还是显得咄咄逼人。
“不,但是……如果事实真的如我所料,那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富岳语气坚决道,攥紧双拳,“团藏大人,你左眼绷带里,是有一颗写轮眼吧!”
听到这话,团藏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宇智波止水,看到他伸手握住了忍刀的刀鞘,一双写轮眼已经转换成了万花筒写轮眼。
团藏不为所动,苍老而布满褶皱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没错,是有一颗……”团藏承认。
砰!团藏刚一承认,只听一声脆响,一直安静的跟在宇智波富岳身边的宇智波灿突然怒然一拍桌子,手中紧紧的攥着苦无,作势就要翻过桌子,砍了团藏的狗头,但却被富岳伸手给强制按下了。
“族长!”宇智波灿心急如焚,攥着苦无的手泌出黏汗。
“再等等,灿。听他把话说完。”宇智波富岳冷冷的看向团藏,他倒是还没有失去冷静。
团藏冷哼一声。
“不错,老夫的确有一颗写轮眼,不过!那是老夫年轻时的好友——宇智波镜临终之时赠予老夫的,怎么,富岳队长,难道你要违背你前辈的遗志吗?!”
团藏厉斥道,竟是让一向沉着的富岳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有想到,团藏竟然会拿“宇智波镜”来当挡箭牌,那可是宇智波一族的老前辈啊!
不光是富岳,止水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之后,也是心神一震,他明白,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没法使团藏乖乖就范了。
如果继续追究这颗写轮眼,只会让宇智波一族更加被动。
天知道是不是宇智波镜送给他的写轮眼,没准是团藏这老狗利用卑鄙手段抢来的也说不定,但你没有任何证据质疑他。
“这样吗……”富岳的眼神流露出落寞与愤然,“那很可能是我搞错了,对不起,团藏大人。”
说罢,富岳朝着团藏鞠了一躬。
这是屈辱的鞠躬,代表着政变的初始。
“止水,给团藏大人让路……”
“是,队长。”
止水应道,低着头缓缓的让开了路。
团藏冷哼一声,拄着拐杖离开了会议室。
“走吧,风,托鲁尼。”团藏出声说道,两道黑影立马闪身退去。
空旷黑暗的木叶高层会议室内,宇智波富岳保持着道歉鞠躬的姿势,双拳紧攥,咬紧牙关,一双万花筒写轮眼亮起腥红血光。
“族长……”宇智波灿担忧的看着富岳。
“我没事。”富岳恢复了冷静,终于直起身体,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好像被一种恶毒的情绪占据了。
“止水,灿。我们走吧……”他说,将贴在衣领处的起爆札缓缓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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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之国和火之国接壤,国内多山林草木,是个风景优美的半岛国家。
这个国家因为地形太过崎岖的缘故,城市不多,几乎都是森林山脉,只有兹加特山脉下方有一块小平原驻扎军队,从水之国远道而来的雾隐大军就驻扎在那里。
一座宿营帐篷里,身为暗部队长的卢小段此时正看着桌上的文件,那是暗部成员四处搜寻的情报,还有水影大人下放给他的任务,作为队长,每一件他都要亲自过目。
“不是说‘暗部队长’不是文职工作么?怎么还得处理这些奏报?这不是水影该干的事么!”卢小段抱怨道,看着面前堆积如小山似的文件,他有种熬夜做作业的感觉。
“这些文件都是‘雾隐奇袭部队’的,其实并不多,只是西瓜山河豚鬼他根本没看过,全都做冷处理,队长。”青作为暗部侦查队长,在一旁贴心的辅助卢小段处理文件。
“靠!原来是给那个臭胖子补作业!噢……”卢小段吐槽道,直接大手一挥,将文件全部塞到青的手中,并以极为信任的语气告诉他:“原谅我吧,青,这是最后一次了。”
“啊?”
“我有点头晕,出去转转,你先帮我处理一下。什么时候处理完我再回来,不是,你处理完了我自然会回来!”卢小段微笑道,拍了拍青的肩膀。
“可是队长……”
青惶恐的看着手上的文件,但卢小段已经迅速走出了营帐。
“唉,没想到,就算换了个队长,也还是一个样子……”青叹道。
卢小段一出门,就有人不停的给他问好,但每当他抬头向那忍者致以“和善”的目光时,那忍者极其四周的人就都会立马像避瘟似的惊惧逃开。
“我鲛叔长得很吓人吗?”卢小段疑惑不解,继续我行我素的向前走着,并露出微笑,直到将一路上的人全吓跑。
听水影说,开战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涡之国上的所有雾隐忍者都将被赶上战场,无一例外。
卢小段倒是不害怕什么战争,可能是因为鬼鲛骨子里就不怯战的缘故吧,卢小段自从听说开战到现在,一直保持着平常心,还没有什么事能够扰乱他的心绪。
除了有些寂寞。
卢小段自从穿越到鬼鲛身上以来,就没有人主动接近他,更没有人对他表示好感。
每个人都畏惧、恶心他的长相,只因为他的长相实在太过奇怪,就对他避而远之,或者视而不见。
对于这些,卢小段虽然知道原因,但还是觉得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仅凭一个人的长相就随随便便否定一个人。
可能,这就是鬼鲛内心缺少温暖的原因吧,卢小段想道,一个整日沐浴在杀戮与血腥里的忍者,心中还能剩下多少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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