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浩大的连环爆炸并没有影响到雨隐村村边的“神墓”。
作为“神”,佩恩被雨隐村的人们安葬在这墓的里面,和漩涡长门一起,躺在花团锦簇的纸台上,双手叠放在腹部,面容安详。
在“神墓”的外面,四个角,分别盘坐着卢小段的四个影分身,他们的皮肤都是纯白色,手上各自结着不同的忍印,小心翼翼的维持着“飞雷神结界”。
然而,在爆炸产生的瞬间,随着卢小段的坠入深海,这四个影分身也在同一时间,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惊然睁开双眼,嘭然破裂。
结界消失,透明的结界墙壁顿时化为乌有。
这时,在“神墓”外的一处草丛里,绝晃晃悠悠的探出脑袋,它的上半身仿佛一棵猪笼草,里面裹着的,是黑白分明的一张脸。
“找到了。”白绝说道。
“快去帮带土取回轮回眼吧,他的眼睛应该已经快要失明了。”黑绝道。
“失明?啊,说得也是,万花筒写轮眼不能过度使用来着……”白绝抬头望天,“这一次,应该算是他的极限了吧?”
“真没想到鬼鲛居然还能制造出这么一个声势浩大的陷阱。”黑绝:“与他为敌,实在是太不幸运了。”
“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白绝的眼神瞟向已经被夷为平地的雨隐村,雨水汇聚在起爆札炸出深坑里,形成了一片汪洋的地中海。
“啊,是啊,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黑绝好不在意的夸赞道,他一直都在欣赏着鬼鲛身上的才华,他的身上一直有个光环,甚至比斑身上的光环还要璀璨。
他必将会成为改变忍界的大人物!
这一点,黑绝深信不疑。
“好了,快点进去吧。”黑绝催促道,白绝立马动身,重新潜入了地下。
“神墓”中,长门和佩恩身旁。
一只纯白色的手臂放在了长门的眼睛上,拨开他的眼睑,猛然一抓,把他的两只轮回眼给取了出来,攥在手里。
“历届的漩涡一族都以查克拉丰富著称,而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那象征着查克拉无比丰富的红色头发。可没想到,移植了斑的轮回眼后,就算是漩涡一族的庞大查克拉,也难逃被耗干的命运。”黑绝看着长门枯白色的头发,感慨道,“这种力量,竟然能连漩涡一族的红发,也吸成了白发了吗?”
“或许这就是漩涡一族的命运吧,这一族,永远也逃不掉被当成工具牺牲掉的命运。”白绝说道。
“人类,还真是只会互相利用的丑陋生物啊。”
黑绝的语气中冷然不屑,和数千年前的辉夜如出一辙。
说完,它们便重新钻回了地下,消失不见。
******
某山洞实验室内。
大蛇兜一边吐着蛇信子,一边仔仔细细的进行着手头上的实验。
不经意间,他用手扶了扶眼镜,手指上的一些污渍沾在了镜片上,他看了一眼,特意停下手头的工作,拿出了一块洁白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把镜片上的污渍拭去。
看着镜框上,被风雨磨损的痕迹,大蛇兜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往日的种种,回忆的酸再次涌上心头。
“呵……”
兜本想慨叹一声,但不知为何,刚一开口,就变成了冷笑。
轻轻的,他把眼镜安放在工作台的一角。
他的眼睛,在经过软体改造后,已经恢复了比正常人还要精准的视力,但他依然戴着这副眼镜,就好像那是过去的自己。
结印,兜伸出自己苍白的手,结了几个罕见的怪印。
“下来走走试试,团藏。”
他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在工作台上,团藏躺在棺柩的里,左臂柱间细胞,右臂鬼鲛细胞,胸口上有七个缝合好的地怨虞心脏面具,睁开眼,眼眶里面是一颗机械眼珠,还有一颗写轮眼,并且浑身上下画写着封印符箓。
“唔……”
团藏攥了攥手掌,坐起身体,长出一口气。
“一颗心脏一百万。”
角都倚在门框上,用瘆人的绿眸,漠然得看着兜。
兜笑着吐了吐蛇信子:“我从来不给死人讲条件。”
“哼。”角都耸耸肩。
团藏眯起眼睛,看着兜:“别忘了你死人许的承诺,就凭你的这些封印,还是封印不了我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这我当然知道,团藏大人。”兜笑道,“帮我击败忍者联军,木叶村的影,自然该由您来担任。”
“知道就好。”
团藏默然,外表冷酷无情,但眼中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落寞。
角都转动绿眸,冷眼看着两人。
“机械眼是你捡的蝎的,柱间细胞和鬼鲛细胞是你早就有的,地怨虞心脏是我的我知道,但是……这颗写轮眼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兜。”角都问道。
“黑市。”兜随意道,“从一个名叫鲁岛久资的商人身上购得。拿来的时候有点坏了,稍微用了点……仙术。”
“……呵,是你杀了他吧?魔鬼。哪个黑市商人不会把写轮眼这种宝贝当成传家宝?更何况这个家伙我认识,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比我还爱钱。”角都。
“不不,我只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礼物。”兜笑,“杀了他刚娶回家的妻子而已。”
“卑鄙。”
角都不屑。
“多谢夸奖。”兜笑,转过身来,点亮了实验室的灯火。
唰唰唰,光亮瞬间铺满整座实验室。
通过站在门口的角都的视线可以看到,整个实验室,十分宽广,偌大的地方,竖着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封印棺柩。
观摩着自己的“秽土大军”,兜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当年放你走,就是一个错误。”团藏说道,“如果没有你,或许一切都还没有变。”
“哈哈,团藏大人。你给了我仇恨,我恨不得想把你杀了喂蛇,让你饱受精神上的极度折磨。但我依然还是复活了你。”兜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不管以前怎样,至少现在,我们在合作,所以务必要友好相处,不是吗?”
团藏深邃得看着兜,但他仍然看不穿他到底在想什么。
“嗯。”
这声应答,无比沉重。
角都看到,兜的脸上,笑容虽然依旧如此,但他却总感到阵阵寒意。
刺骨、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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