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大妈离开,余然儿目光一闪,从口袋里掏出一件口罩。
妹妹疑惑地看了姐姐一眼,“姐你突然戴口罩干嘛,不会想唱歌了吧?”
在妹妹看来,姐姐戴口罩就是准备唱歌的姿势。
但是她姐没拿吉他过来,早上吃早餐时还说如果汤圆提前卖完就不唱了,没卖完就晚上唱。
“没有,我怕待会还有买菜大妈来查户口,我戴着口罩免得让她们记住我的脸。”
“哈?”妹妹和苏圆圆同时懵了,这是什么奇葩的理由。
很快,她们就知道余然儿用心良苦,怪不得要戴口罩。
一位买菜大妈路过,看到三位萝莉包汤圆不禁眼前一亮。
她盯着余然儿和苏圆圆的脸蛋左右看,最后走到余然儿跟前,“汤圆怎么卖?”
“三元五个。”余然儿低头包汤圆,看也不看那大妈。
“来四十个。”
这位大妈和刚才那位不一样,明显年轻好几岁,估计有三十八岁,穿着酒红色棉衣,趁着余然儿包汤圆的时间,和余然儿东聊西扯,聊起劲了便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随口问道:
“哎这是你妹妹吧,你俩长真像,你叫什么名字?”大妈看了看余芊,又转头看余然儿。
余然儿瞄了大妈一眼,笑道:“嗯,我叫马冬梅。”
“哦,马冬梅啊,我在北方看过冬梅,挺好看的,你爸起名字真有诗意。”大妈笑道。
不料余然儿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我爸叫马冬,我一出生我爸就没了,所以我叫马冬梅……给,这是你的汤圆,二十四元。”
这个世界夏洛特的烦恼电影尚未出世,周围三人不知情,闻言愣了愣。
“那你也挺辛苦的。”大妈走了,临走前怜悯地看了余然儿一眼。
旁边的苏圆圆等大妈走后,悄声道:“你爸不是姓余吗?”
余然儿耸耸肩,妹妹替余然儿回答,挤兑道:“圆圆你个蠢萝莉,我姐在骗人呢!”
“什么蠢萝莉,你才是蠢萝莉!”苏圆圆说着就往妹妹画一笔糯米粉。
“好啊,看我不收拾你。”妹妹反抹一笔。
余然儿看她们闹的样子确实很有蠢萝莉的风格,于是悄然向左移一步,尽量拉开距离,让自己不那么像蠢萝莉。
在她们闹腾时,陆续迎来几位客人,都是老大妈老大爷,闹腾的二人立刻回到工作状态上。
老大妈老大爷看到余然儿和苏圆圆都很热情,这不,说话七绕八绕的,从日常说到家常。
“你妹妹真可爱啊,同学你贵姓啊?”
有人问余然儿的名字,余然儿随口一扯,“我叫罗玉凤。”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大爷和大妈满肚子疑问,突然间拍大腿,惊悟道:
“这不是凤姐的名字吗!”
这年头大妈大爷也是上网常客,浏览新闻段子什么的,常见的梗还是懂一些的。
“华夏那么多重名的人,听过实属正常。”余然儿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包汤圆。
“同学你戴着口罩干嘛,明明很可爱啊,为什么要遮起来?”
“我脸有刀疤,很难看的。”
这话一出,几位大爷大妈心里堵得慌,这孩子怎么净是爱堵人呢,真郁闷。
老大爷大妈提着汤圆郁闷地走了。
妹妹和苏圆圆都呆了,怪不得余然儿戴口罩,问一个堵一个,被别人记住模样还真不好呢。
余芊见此,也戴上口罩。
苏圆圆无语,“你也戴口罩干嘛,没有大妈朝你搭话。”
妹妹勃然大怒,跺地板娇喝道:“不说出来会死啊!”
“然然你还有口罩有么?”
“右转一百米的药店有。”余然儿右指一个拐角。
苏圆圆眼睛一亮,一路小跑进药店,买了一副口罩回来。
“我说你们有毒吧,别膈应人,会没人买的。”余然儿担忧道。
“没事,晚上不是还有你弹唱镇场子么,怕什么。”苏圆圆无所谓道。
余然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上午的时间,路过的大爷大妈兴奋地来,郁闷地走。
来咖啡店喝咖啡的年轻一辈则没有影响,因为他们没兴趣对别人刨家问底,即问即买,十几秒钟的事绝不拖两三分钟。
三人从九点多一直包到中午十二点,约三千只汤圆,苏圆圆卖出三百多只,余芊也是三百多只,余然儿同样如此,三人销量总和一千零六十多只。
由于三人分坐三片区域,客人也被分成三流,余然儿总不可能叫唤着先买我的,只好先寄放在婶婶这里卖,晚上再来看销量。
由于元宵节不属于法定节假日,当天又是星期四,余然儿三人都请了半天假,下午必须回课堂上课。
直到下午放学回家吃饭,余然儿一行人直到七点多才回婶婶的店铺,得知汤圆只寄卖了四百多只。
分摊下来就是一人一百多只。
接下来余然儿还要卖五百只汤圆,任务有点重,所幸晚上出来闲逛的人很多,一对对情侣或休闲人士走进咖啡店,带来一些额外流量。
余然儿背着吉他,脸戴口罩,头戴蓝牙耳机,往路边一站,紧跟着咖啡店的音箱响起两声萝莉萌音。
“嗯,哼。”
这两声不仅吸引了咖啡店里的客人注目,路边人也注意到这个妹子。
因为她从黑色的琴盒里掏出一把吉他。
要知道大街上亮出吉他的妹子可谓是少之又少,虽然这里没有聚光灯,大家却不自主地看向她,期待着她的歌声。
可她没有唱歌,反而有两个女生搬出一张白桌,从店里搬出一盘盘的汤圆,约有一千五百多只,吉他女孩的背后则竖起一张海报,写着鲜明的大字——手工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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