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又继续地道👨:“当时我并没有揭破卢长庆的谎言🍖,又到实地进行了查验🍱。如果说有汽油流到地面上🈸,就算是渗到土里去⛪,也会留下痕迹🏠,被汽油污染的泥土与周围边上的泥土的颜色并不一样⛹,要发黑一些🏢,而且上面的草都无法生长🏃,就算是时间过去了半年🌗,也可以通过上面有没有枯草看出来🐖。我估计了一下那片油污染的面积🎴,也不过一百五十平方米的样子🎍,所以我估算着那个油罐里最多也只有三四吨油🍿,应该超不过两吨去🎱!”

“卢长庆之所以搞出这么一个油罐被炸的事情来🌗,自然是为了掩盖他偷油的罪恶🌛!”翁觉民道♟。

“该死🏝!”这个时候🐅,高飞忽然插言骂着🎃,同时挥出了自己的拳头去🌋,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去砸墙🌑,而是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又软软地放了下来🏹。

“他喝得有些多了🐲!”王进说着🎨,握住了高飞的手🌎,生怕他会从椅子上跌下来🎒。

“我没事👏!”高飞一把甩开了王进的手㊙,虽然他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但是他的头脑还很清晰🏨。

王风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其实一直在听着自己的话🎅,只是这个时候🐏,已然不再是象王进和翁觉民那样是在听故事了🏨,而是把他自己也放下了其中🐖。

“风哥🌂,你接着说吧🏃!”翁觉民却是催促着🎑。

“嗯👄!”王风点了一下头🍁,又接着道🏽:“你们也能够想到这点儿上🐠,所以我也想到了这点儿上去了⛳,就和郑处长商量了一下♒,决定调取油库的帐本👥,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油库里几乎所有的帐本都被大火烧毁了🍻,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帐薄🎳,看到的也只是之后重新建立起来的账薄⛴。当时我就觉得这有可能就是一个阴谋➗,不然不可能那么巧🎀,连本应该是在办公室里的账本也被烧了?当时若兰真得没有非要不顾死活地跑到火里去救账本的呀?”

“没有账🍜,你怎么查呢?”王进问道🌹。

王风微微地冷笑了一声🍌,道🌼:“卢长庆也算是聪明人〽,他以为把他的账本毁掉了🐮,我就查不出底来了?呵呵🐀,他想得太简单了🏀。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有些为难👊,但是后来我想到了上级的规定👝,每个月的月底或者下月的月初⛵,上级单位都要对所有油库的油和账进行核查⬛,虽然说那种核查多半是走走过场❔,核查的人员也懒得去做那么细⛏,但是他们毕竟还是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抄了油库的账🈷!所以我找到了兰州空军司令部的内部审计组➡,从那里找到了一份拱星墩机场油库每个月的结存油账🅾,按照那个油账推算过来🐜,一直到油库被炸之后的清理审查结束👃,所亏的油料有近三十吨之多🌭,就算是刨去被敌机轰炸烧掉🏨、毁掉的油料十吨不足的样子🐧,那还亏欠二十多吨的油🏛,这是一个十分巨大的亏空了⬜!如果再加上按照油库人员的作法⛪,每次给飞机加油的时候🎀,总喜欢多记账少加油⏪,真正亏空的油料只怕比这个数字还要翻上一番🐢。当我拿着这些数据找到兰州空军总司令的时候🎂,他也傻了🌅,再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狂傲🏝,对

我的工作也开始积极地配合起来🐲,并由他牵头又对油库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查🍪,最后终于核实了卢长庆偷油的证据🎸,将他逮捕了起来❄。”

“卢长庆全部招供了?”王进问道🏪。

王风点了点头🏔,道🎖:“卢长庆比夏刚怕死得多🌟,我并没有对他采取什么残酷的手段🏇,他就招了出来🈺。他是被夏刚拉下水的🏎,因为平日里他和夏刚的关系最好🍁,而且那个时候🎡,他家里的确出了一些事♍,急需作钱🐒,他到处借也没有借到🌼,便伙同夏刚盗卖了油料🌻,终于一发而不可收👖。”

“就他和夏刚两个人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得偷到油呢?”翁觉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王风道🐞:“他们那里的管理的确象是高飞说的那样👙,有些混乱❗,而且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主任说了算的⛱。他们偷油的时候🌶,一般是夏刚过来把若兰支开🌶,而卢长庆也把其他的人支走✂,夏刚有一辆吉普车🌈,后面可以装下一个铁油桶🌰,一桶油一百八十多公斤就这么被他这么日复一日地带将出去🐐,这桶油到黑市上可以卖到九百到一千元🐋,两个人对半分🍾,的确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收入✉!”

王进和翁觉民同时张大了嘴巴来⛽,他们当然也知道🌕,本来在抗战前🍳,汽油并不贵🏴,大约三元多一升🌉;但是到了抗战以后✊,由于鬼子对中国沿海的封锁🈷,物资匮乏🎸,汽油也成了军控物资🌆,很多的有钱人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汽油👯,黑市上的油价也被抄到了五元以上👩,甚至更高达到近十元一升🐖。

“二十吨呀👜!那就是两万公斤🆖,就算是五元一公斤👡,那就是十万元呀🐇!”翁觉民已经算了起来🏘。

王风点了点头🌧,也有些感慨地道👅:“就算是十万元🐺,也经不起赌呀🏯!”

“大哥🍮,那你又是怎么把马守元挖出来的呢?”王进问道🎙,这也是他心头最大的一个疑惑👚。

王风道⏫:“马守元是被夏刚供出来的🎉!”

“果真是他供出来的呀🍾!”王进刚才就是这么猜想的🎱。

王风笑了一下🎤,只是道🌛:“夏刚和马守元之间其实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夏刚和卢长庆也只是马守元发展的两个成员🌈。马守元一直隐藏在最后面🎫,从来不和他们两个人当面接触🎍。”

“那他们又是怎么被马守元发展的呢?”翁觉民奇怪地问道⛄。

王风道🐱:“这就是马守元的聪明之处👙。他早就查觉到了夏刚和卢长庆偷油的事情🐧,虽然马守元是地勤的主任👤,但是却管不到夏刚✊,他和夏刚是平级的🎵;他也只能管到卢长庆🐀。卢长庆虽说也是主任🐘,他这个主任却要小了许多〰,归属于马守元节制的🏻。马守元觉得夏刚和卢长庆都有利用的价值🌕,因为通过夏刚他可以了解到我方战机的各种性能和参数⛱、以及改进的地方等情报🎦,而通过卢长庆给飞机加油的数据⚪,他也可以判断出来这些飞机的航程以及其目的地🐆。所以🏯,他就利用电话和信件❕、纸条等手段🎳,对这两个人进行威胁和恐吓🍖,逼迫两个人就范🎷。这两个人也因为害怕事情败露⚓,只得

听命于马守元的指令♟,不得不替马守元做出了许多违心的事情来➰!”

“原来是这样🏦!”翁觉民和王进同时点着头🌪。

王进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么🐋,夏刚怎么就猜到那个人是马守元🏼,而且还把他供了出来呢?”

王风道➗:“夏刚也算是一个聪明人🏮,在我向他出示的有力证据面前🍲,他不得不向我交待了他的全部罪行🍈,当然他也知道⭕,他的这些罪足可以够他枪毙两回的了🐷,所以他想要立功赎罪🍪,就主动地跟我和盘说出了有一个神秘的人要求他提供情报的事情来🌨,而且🌚,他怀疑那个人就是马守元🍾!”

翁觉民点了点头🐒,道🍹:“是呀➕,要是我也会怀疑到马守元的头上来的👣。若兰姐向马守元举报了油库丢油的事情👄,但是马守元却装作不知👤,也不去查🏙,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是这样🍍!”王风点着头🐨,却又道🏌:“夏刚本来就十分聪明🆕,可是他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所以走上了歧途🏵。如果他当初没有受伤❄,还是一名飞行员的话🌜,以他的聪明🎮,我想他可能会成为我们空军的一个王牌飞行员了🐗!但是🎍,老天爷就是喜欢开玩笑🏺,最终让他沦落成了罪犯👬,成了国家的罪人🍾!他查觉到那个神秘人就是马守元⏺,还有一件事🃏,就是他和卢长庆在知道航委会要派出调查组对每个机场的油库进行查核👠,两个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神秘人却告诉他们🍣,鬼子会在近期轰炸机场油库⚽,并且还特意地提到对于了解这个情况的人⛏,要么就让她成为同伙🌙,要么就让她永远无法开口🍕,这实际上指的就是若兰🎍!能够知道若兰知道一些情况的人除了马守元之外🎯,还会有谁呢?”

“嗯🐁!”王进和翁觉民都点起了头来🎹,王进却又想到了另一层🈚,道🍫:“看来🈚,夏刚出首马守元🎷,也许就是恨他暗示着卢长庆杀掉了若兰🐰!”

“很有这个可能🎽!”王风道🏯:“实际上👙,以夏刚的那些罪名🐓,就算是他有立功的表现🆑,只怕也很难逃脱掉被枪毙的命运⏳,这也是他自找的➰,他心里也应该十分清楚🌇!他之所以会咬出马守元来⚫,也许就是觉得他应该对若兰和她肚子里没生出来的孩子有个交待⛴!”

“单单靠着夏刚的怀疑👝,你们就把马守元抓捕了🐓,是吗?”翁觉民问道🏒。

王风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还是告诉着他🍭:“在那个时候⬜,夏刚的话可以信🐙,但是我也不敢全信🏸,谁知道他是不是和这个马守元有什么矛盾🎌,临死前也要拉着马守元去过一过油锅呢?”

“那么🌽,你又是怎么确定马守元就是汪伪特务的呢?”王进问道👄。

“呵呵❔,但凡是心甘情愿作汉奸的人🐳,都是丧心病狂的人🈺!”王风道🐦:“就算是我把马守元抓起来🎸,他也一定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所以我就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来❎,而这个证据的取得🐋,有的时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让他自己把自己暴露出来⌛!”

“引蛇出洞?”王进和翁觉民越发地好奇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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